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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过了江小鱼,她非常生气。”她的纤纤玉指轻轻捻着桌上的棋子把玩着,“切记,不要为着儿女私情坏了事,尤其是你大姑姑交代的事。”
花无缺摇摇头:“我放过江小鱼不仅仅是为了铁心兰,更是因为……”他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是因为我自己不想杀他。”
怜星宫主手上微微一紧,不动声色地问道:“为什么?”
花无缺道:“小姑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梦吗?”他回忆着:“我小时候老做噩梦,你怎么哄都没有用。后来,我梦见有个跟我一样大小的小男孩,他在一片金色的麦田里快乐地又跑又跳,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高兴,但也不自觉地跟在他后面又跑又跳。再后来,我不做噩梦了,而是几乎每天都能梦见他,他在梦里和我一起长大,一起玩耍,我一直以为……以为我们是朋友。”
怜星宫主没说话,只是充满爱怜地摸了花无缺的头发。花无缺的心绪略略平复了一些,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的一直萦绕于心的那个问题:“小姑姑,为什么大姑姑一定要让我杀掉小鱼儿?”
怜星宫主垂下眼神,故意不与花无缺对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能告诉你。”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也不要去问你大姑姑,省得惹她不高兴。”说完,她匆忙起身,说道:“我该走了,过几日再来看你。”
花无缺望着她云霞般的锦绣宫装和流云般的长发,微微发愣,只听见怜星宫主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如果你真的喜欢铁心兰,就不要和她太过亲近,还记得你小时候那个和你亲近的小宫女吗?”
喜欢铁心兰?并不是,他对铁心兰全无男女之情,只是因为机缘巧合救过她两次,故而在自己能力所及之内照拂一二,难道这就会害了她吗?大姑姑会像对待那个喜欢粘着他、和他一起玩耍的小宫女一样,一掌把她打死吗?花无缺看着摇曳的灯烛,脸色黯然。
夜渐渐深了,凉风顺着没有关上的门窗吹进屋子里,还带着阵阵花香,沁人心脾。花无缺收拾了棋盘,准备就寝,他走到门边,刚要将门合上,一抬头,却发现移花宫的大宫主邀月站在远处的石阶上,正看着自己。花无缺连忙侧身让出门来,垂首侍立,一阵风过,远在数丈的人影已然进到了屋里。
“大姑姑。”花无缺恭敬地说道。
邀月宫主裙摆一扬,在椅子上坐下,冷冷道:“才离宫几天,你的心就野了,竟敢为了旁的女子忤逆于我。”
花无缺听她语气冷硬,充满不悦,只得躬身回答:“无缺不敢,无缺有辱师命,没能杀掉江小鱼,请大姑姑责罚,但无缺这次放过江小鱼,并非是为了铁心兰。”
邀月宫主勾起嘴角,饶有兴致地问:“哦?那是为何?”
在邀月宫主面前,花无缺并不敢像对怜星那样,说话全无顾忌,他迟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出了那个怜星宫主叮嘱他不要再问的问题:“大姑姑为什么一定要我杀江小鱼呢?”
邀月宫主柳眉高高挑起,她长相虽美,但却多了几分女子少有的狠厉,做出这样的表情竟令人感到畏惧:“你不愿杀他?”
“无缺不敢,只是……只是那江小鱼并不像是坏人,他……”
邀月宫主一掌拍在桌子上,茶壶、茶盅震得一跳:“你这是在质疑我?”
“无缺不敢。”花无缺低下了头,他今天对邀月宫主所说的话中,这句话出现的次数最多,也似乎只有这一句话是对的。
邀月宫主盯着花无缺看了半晌,才放缓了语气:“算了,你在慕容山庄的表现不错,这次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花无缺知道不能再多问下去,只得说道:“多谢大姑姑。”
“不过,你要牢牢记住,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花无缺低头答道:“无缺谨记。”而后赶忙岔开话题:“无缺还有一事不明,听慕容山庄那些江湖人士的口风,似乎移花宫在江湖的风评不佳,甚至被划入邪门歪道一类,这误会到底是怎么来的?”
邀月宫主嗤笑一声:“他们自诩名门正派,抱成一团,只要不与其为伍,就会被说成邪门歪道。”
花无缺听了这话微微皱眉,又听邀月宫主继续说道:“一直以来,移花宫都是我行我素,我和你小姑姑也鲜少涉足江湖,可是现在不同了。”
花无缺不解:“有何不同?”
邀月宫主说道:“你已经长大了,作为宫里唯一的男丁,当然要肩负起光大移花宫的责任,就不能像我们这样窝在宫中不出。”她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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