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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砍下来,江玉郎身为他儿子,哪还有什么心思儿女情长呢?
他只得点点头:“亲事也是讲求缘分的,爹也不会强求,一切都随你吧。不过一个月后咱们爷俩儿个还是要去一趟慕容山庄,毕竟我与老庄主口头定下了婚事,准媳妇病了,不去一趟,面子上是过不去的。”现下对外说是小病,急着去探望未免小题大做,若是一个月还不康复,那就真得去问候一下了。
江玉郎点头应了。
第二日,江玉郎别了父亲,启程赶往雁阁。
“雁阁”并不如江湖中人所想的那样是一座楼阁,而是一座小镇。
这座小镇既不在深山老林之中,也非人来人往之地,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镇子,地方不大,人也不多,偶尔有商旅来往,也只是歇歇脚就匆匆而去了,谁也不知道自己曾经站在江湖中最为神秘组织的总部所在之处,赶车的车夫,挑担的老农,沿街乞讨的乞儿无不是雁阁麾下。
江玉郎也是第一次来这儿,他先在镇子里转了一圈,而后便进了这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
伙计十分热情,见他进门立时上前,点头哈腰地问道:“客官这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啊?”
江玉郎笑道:“住店,已订了天字一号房。”
伙计还是一张笑脸,“客官稍等,小的给您查一下。”说完转身拿出了本簿子,翻了几页,问道:“客官尊姓大名啊?”
江玉郎道:“姓顾,名为长绝。”
伙计道了声“是了”,将簿子合上,引江玉郎上了楼去。
这间天字一号房布置得相对简单,但是十分干净,几乎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床铺整洁,连被褥都是全新的。
小二见江玉郎露出满意的神色,便躬身道:“顾公子请好好歇息,子夜时分便会有人来引您前去的。”
江玉郎点点头,两人都心照不宣,一个径自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去看那风景,一个转身出去,反手合上了房门。
子夜,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江玉郎却全无睡意,他盘膝坐在床上,脑海中走马灯一般温习着地宫秘笈上的剑法。突然,他耳朵动了动,猛地睁开眼睛,下一刻房门被轻敲了两下,接着两个黑衣人推门而入,其中一个正是白天在客栈里跑堂的伙计。
两人站在江玉郎面前,抱拳问候道:“顾公子。”言语姿态中都含着恭敬。
江玉郎不紧不慢地将鞋子穿好,站起身来问道:“这就要走吗?”
那个跑堂伙计赔笑道:“公子且慢,依照惯例,我们还要先验上一验,不然一旦出了纰漏,我们两个小人物可是担待不起的。”
江玉郎点点头,那伙计口中说了声“得罪了”,便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走到江玉郎身前,江玉郎知他意欲何为,便微微侧过脖子,任由他将瓷瓶里的粉末倒在了他的颈侧。
开始时尚不觉得,片刻后就觉有什么在自己的皮肉中挣扎不休,似要破体而出一般,疼痛之感倒还在其次,关键是那种身体被自内向外撕扯时产生的不可抑制的恐惧,比被刀剑所伤时要强烈百倍。
江玉郎木然地坐着,而两名黑衣人眼睛也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颈上那块一会儿凸起一会儿收缩的皮肉。
半柱香后,疼痛渐渐消减,皮肉下也不再有东西翻腾,仿佛这一切不过是场噩梦,梦醒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江玉郎取过那伙计递上来的手巾擦了擦脸上、脖子上的汗水,才开口道:“带路。”
两人走在前面,竟将江玉郎引到了客栈的厨房里。只见那伙计揭开其中一个灶台,黑洞洞的入口便显露了出来。另一个黑衣人从旁边抽出一根火把引燃,当先从那个入口滑了下去,江玉郎紧随其后。
滑下大约数丈,两人先后落在铺得极厚的软垫之上,并不觉得疼痛,只听头顶上传来一声轻响,应是那伙计将灶台恢复到了原处。
那黑衣人似是不喜说话,只一味举着火把引路,江玉郎乐得清静,便跟在后面悠然前行。
甬道很长,开始时平缓,后来渐渐向上倾斜,走着走着,前面又分了岔,黑衣人径直走入了左手第二个岔道。江玉郎借着火把昏暗的微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发现那岔道竟有七条之多,且入了岔道后,脚下的砖石似乎也有了变化,好像之前走过的是新近铺设的,而如今脚下所踩的,却是年代久远。
甬道越走越是螺旋向下,而两旁的灯烛也多了起来,走到一座石门前,黑衣人将火把熄了,而后扣动了门边的机关,只听得“吱呀呀”声响,石门缓缓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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