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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icu治疗费用,他竭尽全力想挽留穆子临,那些亲戚却在他耳边说着他这样不对,说他这样一意孤行他母亲浑身插满管子躺在病床有多痛苦,说他要为自己以后做打算他母亲才能走得安心,甚至连他外公都跳出来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可是他就是不让她安心,他根本不想让她走!
最后他还是无能为力,送走父亲几天后,他在同一家殡仪馆送走了他母亲。
后来他不想再回到原来的班级面对那些或同情或惋惜的目光,干脆借西大的邀请直接参加了当年的高考。
这是他在彻底解决所有事情之前,根本不想提及的过去。
……
良久的沉默后,容简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响起来:“好。”
“高一下学期,我父母出了车祸。”容简收紧了手指,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开口道:“我怀疑害死我父母的幕后黑手是我母亲公司老板,就是宋与歌的父亲。”
他一直都觉得当年父母的车祸没那么简单,出事的路段附近有两个摄像头,事发地点刚好是其中一个的监控死角,没有清晰的监控录像,而另一个摄像头的录像在取证过程中无故丢失了。那晚又下着大雨,路面痕迹都被大雨冲刷掉了。肇事司机没有逃跑,报警并当场认罪,事故定案后,司机被判了六年。
直到后来偶然一次机会,他整理书架时找到了书房保险箱的钥匙,开了那个保险箱之后他找到了当年穆子临搜集的宋赞经济犯罪的证据,金额庞大。
他开始怀疑宋赞。
他父母出事之后,宋赞就送宋与歌出国读书了,他自己也常年陪宋与歌在国外,很少回国。
倒是宋与歌一直没和他断了单方面的联系,不时换着号打电话过来。
“我怀疑他害死了我父母,他也怀疑我手里有他的犯罪证据。”
一年前,肇事司机刑期结束被放出来了,宋赞也突然带着宋与歌回到国内。
得知宋赞回来那段时间里,他几乎压不住内心翻腾的情绪。除了那个能证明宋赞有杀人动机的证据以外,他没有任何可以指证宋赞的证据。
最冲动的时候,他开车时甚至不时冒出狠踩油门从宋赞身上碾过去的念头。
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彻底碾碎的不是宋赞,而是他的冲动。
宋与歌回来之后开始频频去公司找他,大概是他对宋与歌不加掩饰的厌恶和冷淡让宋与歌意识到问题并问了宋赞,宋赞开始怀疑他知道什么。
那段时间,宋赞主动和他们公司合作开发一个项目,期间一直有意无意地试探他,甚至找人捅了他一刀,作为警告或者……威胁。
当晚他就去找了唐教授,计划着立刻把唐圆这个后顾之忧送走。
只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计划里,就像他特意拜托唐圆一个学长替她军训,没想到也是因为这个,害得她遭遇了那场火灾。
“就是这样。”
即使是说这样的事情,容简也始终压抑着翻腾的情绪,极力保持冷静,只有他垂着的手指紧紧地攥着,用力到骨节发白。
他指间长长的一截烟灰不抵自身的重量,终于落了下去。
容简掐灭手里的烟头,抬眼看向落地窗,沉沉的夜色里,落地窗像一面镜子一样清晰地映出他身后唐圆的影子。
她垂着手站在那里,看起来手足无措。
容简丢掉手里的烟头,朝她走过去,伸手把她按到了自己的怀里。
很快,他就感觉到自己锁骨那里湿了。
“呜啊——哇……”隔壁婴儿房的小糖包突然又哭了。
容简刚哄完大的,又带着大的去哄小的了。
今晚糖包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哭。容简给他换了干净的纸尿裤,喂了奶粉,还亲了他大脑袋一下,都没用,糖包挥着肉乎乎的小胳膊蹬着腿,哭得悲痛。
“糖包”容简伸手挠挠他儿子的双下巴,糖包软软的下巴上都湿乎乎的。
这次连唐圆的手指头都不管用了。
没办法,容简只好把糖包递给唐圆,自己站在旁边看唐圆哄孩子。他一直都觉得唐圆还小,看她红着眼睛两只手抱着同样红着眼睛的糖包的时候,总觉得有种违和感。
如愿以偿地被唐圆抱着,糖包眼眶还是红通通的,鼓着腮帮子委屈极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小肉墩?”唐圆捏了一下糖包肉嘟嘟的脸,糖包啊啊叫了两声,张开小嘴就要去咬她的手指头,唐圆故意拿手指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