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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小黑睡著以後很久,弛恩都没有倦意,反复思考怎样才能让小黑重新高兴起来。他虽然什麽都没有抱怨,但是心里一定很难过。
要找一样东西,能够替代他的受果,能让他蜷缩在里面睡觉。
还要能悬挂,最好还能一上一下的颠。
弛恩叹了口气,转头看著窗外凌乱的光影,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这样的东西,是存在的。
比如说,睡袋。
於是这天晚上,一向很少做梦的弛恩,梦见了小黑钻在悬挂的睡袋里,一左一右的摇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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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弛恩特地起了个大早,借公用厨房自己做了早饭。像过去一样用电水壶随便煮些面条打发自然是不行了,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住,小黑需要营养。
端著吃的回房间的途中遇见了房东太太,两人的过去的对话内容一般是停留在房租的问题上,但是这次弛恩一回家就把过去欠下的钱全都付清了,看见她时再也不会心虚紧张了。
他对著玛丽亚大婶咧嘴一笑,快步走进自己房间。
床上没有人,洗手间里正传来哗哗的水声,小黑已经起床了,弛恩过去看了他一眼,确认聪明的小黑已经学会洗脸和刷牙的方法,没有弄的一团糟之後,把早饭摆上餐桌,又打开电视机,然後翻开早报念了起来。
除了早饭丰盛一些,吃饭的地点从床上转移到了桌子上之外,一切和过去其实没有什麽不同……弛恩在心里想。
今天的头版头条全是关於刚刚结束的种受比赛,看了报道才知道,原来这次的比赛得到许多名门贵族的赞助,属於一场形式上相当隆重的比赛,能够凭自己的实力闯进决赛实在是相当的幸运。
虽然对手太弱也是一个原因。
弛恩喝了一口咖啡,把报纸翻过一页,上面是关於优胜者的介绍,理所当然的,没有自己。
获得最终胜利的是阿尔.冯.肖维尔公爵,弛恩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他属於另一个世袭制星系中名声显赫的古老家族,掌握著那个星系大部分的经济与科学技术。
不过弛恩一向对这种火车一般长的名字没什麽的兴趣,有些人喜欢用姓名的长度来标榜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而在他自己看来,姓名不过是用来称呼的一种工具,必须简单好记。
为了达到简单好记的目的,他甚至一离开家就把自己的姓氏给抛弃掉了。
这时电视新闻也开始报道种受比赛了,此时正是优胜者肖维尔公爵的演讲,弛恩从报纸里抬起头来,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麽厉害之处。
但是这个公爵令他很失望,弛恩确信自己绝对没有在进入决赛的其余6人中看到过他,这也就是说,肖维尔公爵很可能并没有自己出赛,而是像很多贵族子弟一样,只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而让其他人代替自己进行劳动。
给了不少钱吧?搞不好这比赛的资金都是他提供的。
弛恩冷笑了一下,富裕的贵族就是喜欢用金钱来购买他们得不到的东西。
肖维尔公爵依然在兴致勃勃的演讲,他看起来并不年轻,似乎是已经度过青年时期,正要迈入中年的年纪,不过他脸上那种贵族典型的容貌依然很明显,金发,脸颊瘦削,脸色略显苍白,表情里带著一些冷漠傲慢的神色,即使再怎样微笑也掩饰不掉。
弛恩相当讨厌这种虚伪的容貌,连带的一起讨厌贵族,早年他就因为与贵族恶劣的关系而受过不少刁难。
“要使传统种受业重新恢复活力,我认为增加受种的种类,改变一些已有的特性相当重要,毕竟人们都喜欢养育更与众不同的小受,这也就是这次比赛的主要目的。”肖维尔公爵说话的声音在弛恩耳中也充满了贵族的气味,温和,平静,却很疏远,带著一点神经质般的紧绷感。
不过,他现在也终於明白了这场比赛的目的,拥有万贯家产,锺情於种受游戏的公爵制造出一批新型的受种,将这次比赛当作现场实验,既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又让无聊的贵族青年们有了打发时间的好方法,还收集到了具体的实验数据,是个相当不错的办法。
而拥有职业病的弛恩对这次实验是否有效毫无兴趣,他想知道的只有这些种子的特别之处。
受种的颜色总共有七种,黑色也是其中之一,参赛者以随机的方式抽取受种予以种植,评委在每种颜色中挑选最优秀的一人进入复赛,最後决定优胜者。
弛恩竖起耳朵等待著公爵解释不同颜色受种的特质,没想到他只以一句“我相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