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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初学者给我安份一点。”他捉牢缰绳一蹬,落坐在她身后。
“我哪有想什么,你下去啦!这是我的马。”他那么重会把她的马压扁。
他不理会她的任性抱紧她。“一见你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就知道肯定又动歪脑筋。”
“哼!你真当我是你养的家畜呀!野性难驯是我的天性。”她学他踢着马腹,马儿果然乖乖地向前走。
好好玩哦!和控制一艘大船不一样,牠还会喷气。
“好神气呀!我的琳娜宝贝。”桑德利亚好笑的亲吻她头顶,捉好缰绳免得她野性大发。
扬起鼻头一哼,沙琳娜揶揄的咬他下巴。“不叫我小野猫或是小母豹了?”
“留在床上叫,此刻的你可是淑女。”穿着他少年时期的骑马装别有一番风韵,叫人只想宠她。
一语双关的取笑让她不由得脸微赧,当了十七年的女儿身,她这才知道自己很会叫,每每忘情的在他身下高喊出声,难以克制。
那些仆从一见到她总是吃吃的暗笑,背地里唤她荡妇,以为她真迟顿地瞧不出他们眼中的暧昧和鄙夷。
不过她可不是善心人士,敢嘲笑她的人都没好日子,不然无故跌下楼摔断腿,让热汤烫个正着之类的小事就不会不断发生。
“我才不当淑女,发明长裙的人脑子一定有问题。”她埋怨的说。
“喔!”快下雨了。
“有谋杀之嫌……”
大笑声回荡在四周,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
“本来就是,裙子那么长不踩到很难耶!要不是我本事好,早摔得鼻青脸肿。”她大声的抗议长裙是虐待女性的帮凶。
笑个不停的桑德利亚很想告诉她,全伦敦的仕女没有一个人像她一穿上裙子就走不好路,不时的踩到裙摆差点跌倒。
好几次险象环生全靠他及时出手,否则她不只鼻青脸肿,恐怕大伤小伤一身难见人。
“别尽顾着笑,我们去港口看船。”沙琳娜并非询问,而是下命令。
她惯于发号司令,自然而然的展现领袖之风。
船?警钟当下一敲。“北边的云走得很快,我不想让你淋到雨。”
“淋点雨有什么关系,我以前在船上……”大风大雨照常站在甲板上指挥手下。
“怎么不说下去?”他很想知道她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我明白了。”她的表情变得很僵硬,像是终于了解一件事。
“明白什么?”难道是推测到他所做的事?
沙琳娜两眼直视前方,不带一丝感情的道:“你之所以对我好的原因,是想利用我钓出银鹰。”
“你……”几乎要破胸而出的怒气让他的银灰双瞳阴黯沈郁。“你想淋雨吗?好,我陪你。”
他忽然像疯了似的鞭打马背,整个马身因吃痛而仰起前腿,奋而奔向乌云密布的北边山丘,任由树枝横亘地扫在身上毫不在乎。
雨点随着雷声落下,小雨转眼问成了倾盆大雨淋湿了两人,让衣服紧贴肌肤。
我错怪他了吗?她在心里想着。
雨继续的下着,她仰起头迎向无情风雨,却意外看见他眼底的暴怒和心痛,她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为什么他不朝她大发雷霆呢?
她忍不住身一扭的抱住他的腰,紧紧的搂拥着,说不出口的言语尽在一抱中,脸上流下的是雨水吧!
英国贵族和女海盗是没有未来的。
他们是——
两个世界的人。
第八章
“该死的,你们快想办法让她退烧,没瞧见她很难受吗?”
急得眼泛红丝,似要杀人的桑德利亚低吼着,扯着发,犹如困兽般走来走去,无措地握着拳头朝半空挥击,不知该如何是好。
满心的疼痛如蛇蚁侵袭,明知道为何而痛却没法抒解,面色如灰地懊恼后悔。
他责怪自己不该意气用事,气量狭小地只顾及自己的愤怒,失去理智的在大雨中狂奔三个小时,完全没发觉她的不对劲。
任谁都无法原谅他的疏忽,她的不信任是正确的,对她他一直没有全然坦白,私心让他成为可鄙可恨的恶魔,他怎能因她的不信任而怒不可抑呢?
银鹰的问题始终横亘在两人之间,但他不晓得她是那么在意,当他的示好怀着目的。
情不自禁的宠爱她是因为克制不了,每当她的笑容扬起时,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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