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页)
空气,而且还可以多运动。虽然有点瘦,拿一封书信应当没问题。
于是那个瘦通信员走马上任了,但事情并不像将军预想的那么好,往往没有问题的时候 就是问题最多,最恐怖,最致命的时候。
将军那日奋笔疾书,满腹悲愤,一腔怒火,一挥而就,跃然纸上,呼之欲出。写毕令那通信员加急加快加速送往国都,禀报国王。那通信员从将军手里接过了沉甸甸的一封加急信书,深知责任重大,心情沉重,感情复杂,不知不觉内心深处泛起了伤情的涟渏,不一会儿化作一阵多情泪,多情雨,唏哩哗啦,噼哩啪啦,流个不停。说来也奇怪,这个人瘦瘦的,眼泪还不少,哭了好半天丝毫威风不减。将军见他哭得如此深情,也没打扰,任他自由发挥,哭个不住。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一个人不可小看,小瞧,小视。很多人在某一方面都是有巨大的潜力可以挖掘的。不巧的是就那么巧,那通信员的眼泪十之七八滴在了信上,不多时那信全湿透了。由于那信刚刚写好,墨迹未干,见水即溶。
将军见那个通信员哭得伤心也顾不得了,一把夺过来展开看时已似一团墨一般,一个字也认不得了。将军见自己一挥而就的杰作如此这般,哭笑不得。没办法,责也不好责,怪也不好怪,人家是情到深处,情不自禁,由感而发。一不小心为泪水洗涤,并不是刻意放到水中浸泡。
将军只好回到房中再写一封,那将军真是个大才,文韬武略,上阵杀敌勇猛自是不必说了,而且在艺术创作上也是思如泉涌,如刺在肉,如哽在喉,不吐不快。只见将军步法稳建,三步当作两步走进书房,也不呼奴唤婢。文房四宝,铺开白纸,蘸起墨便开写。刚刚写上启奏国王,四个字,便停笔不写了。因为他不知道从何写起,可能是因为刚才太激动,一下子把思绪用光光了。一个人反复做同一件事情未必能做出好效果,所以为什么有的很重视第一次,可能第二次就已经没新鲜感了,也可能是一个人某一方面能力确实有限。也许是因为有的人第二次做同一件事能做得更出色。
偏偏这将军不是这么一个人,凡事不排除特例,将军看着眼前的告急书信才写了四个字,刚才那些词都跑哪儿去了呢,左思右想,左顾右盼。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流逝,将军没能写出第五个字来,急得将军汗流如注,眉头紧锁。手也为之渐渐擅抖。这将军可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极有见地,处理临场变故的能力非常强。但是呢在这种紧张气氛的恶性循环攻势之下,再风云的人物也会渐渐败下阵来。因为一个人一紧张,就不知道自己该表达什么,一但自己不知道自己该表达什么就会越紧张。纵然自己一开始准备了万千种方案,无数条计划,在紧张那柔情的攻势下,几乎会在最短时间以最快速度互相混乱,土崩瓦解。让当事人摸下着边际,理不着头绪。这样一来就更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了。如果在尚未有人看见的情况下自己且还不会在意,一笑而过。只要有人看着,不管人多人少,都会使他自认为无地自容。
这将军也正好就是那么一个人。自己写第二遍写不出来了,便想到了去拿第一次写的已经成墨团的纸看看,总想着可以从中找出什么东西来。那怕一两个字也好,说不一定那久别的墨迹还能唤起一段深藏在内心深处的灵感,总会给自己的第二次写作带来一米阳光。人往往就是这个样子的,不到最后关头是想不起某些东西的。如果真到了最后关头了,明知道没什么结果,也会抱着一丝幻想去试试。不管有没有结果,起码也能从追求幻想的过程中得到一丝安慰。但是最好的办法往往也是在最绝境的时候想出来的。
第十四回 梦游不识路
将军想也只能先看看那墨团了,看看能不能从中寻出一点点的一丁点的一丝丝儿凤毛麟角,鸡毛蒜皮,蛛丝马迹来。将军想到此刚要转身去找那个墨团书信,这时他发现那个通信员正在深情地,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下笔呢!将军心里马上急了。这样可不成,我乃一关之将,而且我文治武功的形像早已深入人心。大家都知道我是一个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的冷兵器时代,大帝国主义时期的新多好男人。我可不能因为写不出东西而毁了我多年来竖立在人民心中的完美形像。
将军正在为找台阶下而一愁莫展。话又说回来正是天无绝人这路,上天有好生这德。将军华丽的转身,多情地发现古老得有些妖媚的砚台没墨了。将军灵机一动,计上心头。只见他表面上稳定沉着,实际上心里已经笑得浑天暗地,山崩地裂了。
将军缓缓地将笔放在笔架上,然后温柔地对那个通信员说:“你过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