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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苍狼一脸认真地说:“陛下虽有万人之勇,然而万人毕竟有万人的妙处……”
慕容炎瞠目结舌,而她脸上泛起云霞,双唇更是嫩红欲滴。慕容炎突然有一种想将她按在这台阶上的冲动。他的手穿过黑色貂裘死死扣住她的五指,几乎强行将她揉进了自己怀中。
姜碧瑶跟在姜碧兰身边,低声恨恨道:“你有没有听见,那贱人跟陛下说什么!”
姜碧兰笑笑,说:“隐约有。”
姜碧瑶说:“这种不知羞耻的话,她竟然也说得出口。还把这些来撩陛下!”
姜碧兰说:“兴许陛下就是喜欢呢?”
姜碧瑶也知道大庭广众之下,不能让人看出端倪,脸上还是带着笑,然而声音却已然是咬牙切齿:“如今她已没有军权,又不再是温家人,陛下为什么还对她如此迁就?”
姜碧兰说:“这难道不是妹妹这样的宠妃应该思考的问题吗?”
她故意把宠字咬得极重,姜碧瑶悻悻然,却再也没有同她说话。
慕容炎送左苍狼回南清宫,将她抱到内室,就挥手屏退了宫人。正解着衣袍系带,左苍狼说:“晚上让御膳房送点鹿葺过来吧?”
慕容炎不解,问:“什么?”
左苍狼握住他胸前的衣襟,说:“可晴还没有身孕,陛下这万人之勇,有点名不符实了。看来是得补一补。”
慕容炎大怒,丢开她,披了衣服径直去了可晴的偏殿。
次日,益水畔出现一种怪病。患病者全狂躁怕光怕水,而且会暴起咬人。怪病传播速度非常快,短短几天时间,已经有十几名村名被咬伤感染。
慕容炎接到奏报,倒也没有轻视,立刻命杨涟亭派人前往。
杨涟亭连派了两拨大夫过去,病情却丝毫没有被扼制。相反的,患者发病后很快死亡,根本来不及研究观察。眼看半个村子都被感染,官兵包围了这座村庄,村民想逃都不能逃。
杨涟亭只得亲自前往,依然带了姜杏。临走之时,阿绯很是不放心,说:“涟亭,我和你一块去吧。”
杨涟亭轻抚她的秀发,摇头说:“姑射山还需要你坐镇,不要乱跑,我很快回来。”
阿绯欲言又止,杨涟亭说:“这些时疫,我并不是第一次遇见,放心吧。”
阿绯没再说话,拜玉教如今已经是慕容炎的眼中钉,他们需要这样的机会来立功,甚至可以说,是表明自己存在的重要性。她知道。
杨涟亭也没再多说,带着姜杏一路来到益水河畔发病的村庄。官兵远远地包围住了这里,以往还算繁华的小镇十户九空。
时不时可以见到双眼通红,被捆在树上的发病村民。他们发出一阵阵模糊不清的咆哮声,而这些人要不了几天就会死去。
杨涟亭仔细查看这些患者,然而还没有任何结论,外村也有村民染病。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传染的,但这样下去,很快就将成为一场可怕的灾难。
姜杏跟着看了一圈,说:“时间不多,老规矩?”
杨涟亭嗯了一声,姜杏也不再多手,指挥自己的几个药童把一个患病的村民从树上解下来。村民挣扎得十分厉害,姜杏上前,一把拧断了他们的手臂。
杨涟亭眉头微皱,说:“姜杏。”
姜杏说:“反正也是活不了的人,不知道抓伤会不会传染,就不要在这时候展露你的慈悲心肠了吧?”
杨涟亭没说话,几个药童把一脸痛苦扭曲之色的村民拖下来,嘴里也用衔木堵上,这才抬到旁边废弃的民舍里。药童从箱里取出刀,恭敬地递给杨涟亭。
杨涟亭接过来,看向病床上被牢牢捆住四肢的村民。那孩子年约十七,还很年轻。他蒙上药帕,穿上隔离的衣裳,以防血液溅到身上。手中的刀从他的胸膛慢慢切割。
从几个患者内脏上,隐约可以见到小刺形的突起颗粒。这是什么?杨涟亭和姜杏对望一眼,姜杏说:“我让人查查古书。”
杨涟亭嗯了一声,然而这一查,就是一个多月。
他们生剖了十八个患病村名,疫情却毫无进展。而其中,又发现了一些被咬伤却没有发病的村民。姜杏索性又生剖了两个未染病村民。
两个人正在观察他们的血脉内脏,突然外面有人高声道:“杨涟亭!”
杨涟亭身体一僵,立刻转身挡住病床上被开膛破肚的人,问:“你怎么来了?!”
声音有几分严厉,阿绯怔住,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