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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子摆在一所美术大学的侧门附近,虽然不像THU和PKU那两处名校门前那般的人潮涌动,但是做来往的学生的生意就足够我们家的正常开销了。
做了两三年的生意,父母已经不用起早贪黑地去摆摊了。就在原来摆摊的不远处,父亲攥着这几年的积蓄和从祖父借来的钱,买下了一个平房,还是继续做文具的生意。但是那里有阁楼,能守夜,也能休息。店里整齐地码放着各种纸张笔墨和颜料,我在放学后也会回到店里帮忙。
那时候的学生有的看起来甚至比父亲年纪还大,我当时还误以为那该是学校里的教授吧。三言两语交流下来,倒是知晓了他们只是花了好大的功夫考进来的学生,离教授的水平还远着呢。
刚开始的时候学生们更多地学习中国字画或者是画那种有着浓重运动特色的广告画,生宣熟宣和大张的纸店里一天要卖出好几十份。但是父亲闲余时钉的几个画架都只能放到后头角落里,就连那些亚麻画布也只有一些教授时不时会买一些,于是大多也只能积存在角落里。
听说就算是学油画的,现在大多也只是在纸板上练习着,画布比纸张要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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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家里的文具店又扩大了些,文具的品种也多了起来。瓶瓶罐罐的各色颜料摆满了店里的一个角落,像是颜色的瀑布似的。更不提旁边积雪似的各种纸张了。
平时我也会拿着父亲给我的一份彩色铅笔在纸上随便地涂画,只是我确实没有那个天分,得到的往往只是夸张得过分的人体画像。就连店外的那棵歪脖子树,我也只能把它画得更加歪斜,而不像那些学生随便几笔就能把那树的轮廓给花了大概。
果然这就是由天赋的多少决定的,于是我大学没有挑这所门对门的美术大学,而是邻区的某大学,商科。反正在国都的大学都是有名的,反正我的分数注定我的备选也就那么几个。
只是那时候的毕业照还是黑白的,男生和女生分开站着,规矩得就像黑色和白色的分界线。
站在我后边的男生倒是选了那所美术大学,学得就是油画,高中毕业之后他还跟我说,一定会到我家店子去买工具颜料云云。
他的名字的唐丹林,和我一样出身普通,只是,似乎他父母其实是希望他从医的。
而我到现在,宁愿他只是个学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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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丹林的画不太好,虽然比我画的好多了,但是对比我看到的那所大学的水平,唐丹林是属于拉低平均分的一类。
我一有空,除了当当家教,就在自家的店里看着。门口摆了两盆玫瑰,原来只有我买回来的白色玫瑰,但是母亲觉得白色太素了,于是搬回一盆正红色的,月季。
月季时时开,而玫瑰一年也只开几个月而已,确实太素了。
我低头描画着面前的玫瑰,现在就只有叶子和带刺的枝干,花苞只隐约有两三个。手里的碳棒不太听我的使唤,皱了皱眉,我换成比较平易近人的自动铅笔。
“白蔷,你画的好丑。”身边是正规美术生唐丹林,他已经窝在我家的店两三天了,他说他的目标是店里的某一套油画颜料。遗憾的是他不够钱,只能拿工钱补上。幸运的是那时候我父母正要回乡下处理老爷子留下的祖产,于是他得到了这份工作。
我看了看他的画纸上,红色月季在他的笔下复制了出来。虽然也有下笔不老练的地方,但已经比我好上好多。
果然是天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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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我和唐丹林的交往关系就确立起来了。
似乎是从在他送我礼物被父亲发现的时候,父亲满意地点头开始,又或者旁人对我俩的事早有传言。
那份礼物是我的肖像画,画里边的我正打理着那盆含苞的白玫瑰。我想起前些天他突然就买了好多的画布,似乎要画什么“大作”出来,没想到只有这张A1左右大小的留了下来。
“你不是说照片只有黑白的不好看么,我把你画在画布上就有颜色啦,什么颜色都能有哦。”现在想起,他咧嘴笑得整一个傻子似的。
我把画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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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唐丹林的第一次约会是在一家西餐厅里边的。西餐厅在那时候不算罕见,也不是很新鲜的东西,但是无论是装修还是伙计(噢,应该是侍应)的装束都在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