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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蹲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心里一阵恍惚,她长的很漂亮,有好看的眉眼,有白皙的皮肤,有纤细的身段,我盯着她看了很久,心想,如果白汐在的话,是比她更漂亮,还是比她逊色一点呢?
就在我刚刚被她的好收买的时候,她却做了一件令我无法原谅的事情:她在整理爸爸的房间,所谓的“整理”就是除了她跟爸爸的东西,其它东西全部像垃圾一样丢到外面。那里面包括白汐曾经的东西,还有大量我放进去的“宝物。”
我从小就有走街串巷收集一些手工娃娃的爱好,会用彩色的糖果纸跟碎布条帮它们做成衣服穿在身上,还会将它们分别藏在家里最隐秘的地方,然而那一天,我所有的宝物全部被她用扫帚扫拢,跟灰尘、果皮碎屑一起打包丢在门口的垃圾箱里。
我愣愣的站在客厅看着那一切,直到傍晚时分,才哭着闹着去门口刨垃圾箱,一边刨一边用最恶毒的脏话骂她。
附近邻居们看到这一幕,都纷纷对我产生了同情,在背地里对那个女人指指点点,必要的时候,我还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在旁边装可怜,偶尔附合着他们的话猛点头,不懂装懂的说“是啊是啊。”
起初,爸爸会让我叫她“妈妈”,我倔强的瞪着她:“你也配。”她看向我的眼神没有愤怒没有震惊,只有怜悯与疏离。我想起路边的流浪猫,没错,就是行人看它的那种眼神。我觉得受到了轻视,对着她猛翻白眼,差点没将眼珠子翻出来,但她依然不为所动。
自她出现以后,我生活里的闹剧一出接着一出发生。
有次,我在楼梯的铁杆上攀登,是种很危险的动作,但年幼的我对危险游戏往往乐此不疲,就在我刚刚踏到一个空格上去的时候,她像一个鬼魅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并向我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我吓的立时从楼梯上摔下去,为此磕破了头,扭伤了脚,代价惨重。
还有一次,她给我买的两包方便面的边缘都被老鼠咬过,并且味道已经变了,我便打定她是想存心害死我。
我喜欢吃鸡蛋,讨厌吃苦瓜,她便将鸡蛋跟苦瓜一起炒;我喜欢吃火腿肠,讨厌吃胡萝卜,她便将火腿肠跟胡萝卜一起炒;就这样,她聪明的膳食搭配成功的让我的厌食症越来越重。
诸如此类的细枝末节慢慢的数之不尽。而我哭的机会也越来越多。当然,我一般是端个凳子坐在楼下嚎,不然,怎么能引起别人注意呢?效果好的时候,我可以嗯嗯哦哦的坐在那里嚎一个下午。
每晚六点钟是固定的动画片时间,那时候开始放童话了,像《白雪公主》、《灰姑娘》这些故事尤其吸引我,看的入迷便觉得能从中产生共鸣,因为我跟善良的白雪公主还有灰姑娘一样,都有一个狠毒的后妈。
邻里间开始拿她的事作饭后茶聊,最后,竟格外有默契的延伸到了“后妈”这个词上,我听他们说,哪里哪里有一个后妈讨厌一个刚满一岁的小婴儿,就给她灌开水将他活活烫死。又有哪里哪里有个后妈要吃龙虾,让两个继子去水沟洞里给她摸龙虾后来被毒蛇咬死。还有哪里哪里有个小孩很爱哭,就被后妈关进冰厢被生生冻死……此类的例子被她们越聊越悬乎,我听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觉自己下一刻就被会被她恶毒的手段弄死。
出于自保,我开始极力反抗。她在家的时候,我就绝对不回去,她做的饭,我就绝对不吃。那时候,我曾一度认为自己特别勇敢,特别有骨气。只是饿的不行的时候,就灰头土脸的溜到青禾家蹭饭吃。一次吃三大碗米饭,也因此让青禾妈妈对她虐待我的事情深信不疑。
我开始乐此不疲变本加厉的向爸爸告状,每天都能层出不穷的找出很多关于她的罪行。现在想想,我那时候一定有做福尔摩斯的天份。
后来,我终于抗战成功了。
那个女人走了,连带着她的东西一样不剩的消失了,就在我还不及欢呼的时候,爸爸却在突然之间告诉我,他要去外地工作了。
他走之前抚着我的额头失望的说道,“你林姨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莫离,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原来,她不是被我那所谓的证据bi的无处遁形才走的,而是因为爸爸担心她再呆下去,我的心理会愈渐扭曲。
当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跌坐在初秋冰冷的地板上,紧紧的抱着自己,哭的压抑而窒息。
作者有话要说:
☆、无法触及的过去
莫晨被爸爸煞有介事的跟我安排在同一所学校的同一个班级里,最后,又被那个穿着麻布裙子的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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