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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于是都想听听他的“高见”。
风轻揉额的手停了一来,长长的袖子遮住了面孔,篆香也低下头,一手抓起袖口撑着腮,状似在看地上。
“还想请教公子如何有此一说?”终于有人站出来问道。
那书生听了傲然一笑,“孙何虽中了省元,然此次会试钱易被黜众所周知,钱易无论文采抑或是才思都比孙何更胜一筹,所以此次考试必是有失偏颇,也可以说是偶尔事件。我朝历来有重视文人的才思快捷之说,试试看有多少状元不是才思敏捷而出?殿试才是出状元的地方,会试让孙何中了省元不过是碰巧罢了。而李庶几向来以才思敏捷之名扬之,故以为此次状元非李庶几莫属。”
此话一出,众人大为醒悟地长长“哦”了一声,又纷纷讨论起历来有多少位状元是因为快捷而出。是啊,这么看来确实是李庶几中状元的可能性要大呢。中了省元又如何,也不能代表会中状元是不是?众人有些热血沸腾纷纷掏出钱来押在李庶几身上。
篆香暗中做了个鬼脸,偷偷看向自家姑娘,吐吐舌头,这种人真够厚脸皮的,自个赞自个!
“咦,这不是李公子吗?”掌柜的认出了李庶几。
大家一听,再看时果然是很有学问的模样。于是一个个敬慕地都上去攀问,一时之间赞美称颂之声四起,直弄得李庶几仿佛已经中了状元衣锦还乡似的。
“学生从不把孙何放在眼里,此次自当十拿九稳。”傲气十足的话语在整个大堂里清晰可闻。
听到这里,风轻略为皱起的眉反而浅浅地笑起,“篆香,带有银两吗?”
“只有五两。”篆香摸摸腰袋,“还都是些碎银。”
这样啊。风轻抚一下腰间,是前年大嫂送的如意玉佩,还是去“聚宝斋”订做的,与月白一人一个。从腰带上解下来,篆香一下压住她的手,“姑娘想干什么?”
风轻笑着摇头,站起来对着掌柜喊:“本姑娘以‘聚宝斋’紫金如意玉佩一枚为彩金押状元彩孙何孙公子胜。”
纷闹的人一下又安静下来,在众人都推崇的才子李庶几面前居然有人另辟奚径,这不得不好奇。回头一看,喝,又是一位俊逸非凡的人呢。
风轻笑盈盈地回视李庶几煞白的脸还有吃惊的目光。紫金如意玉佩在众人的眼下散发着温润青雅的光泽,惹得在场的人都小小地吸了口气,这么贵重的东西,刚刚这位姑娘说是要押……
掌柜的一听一看,眼都亮了,“姑娘说用这紫金如意玉佩做彩金押孙何公子胜出是吗?”他没听错吧?
“正是。”不容置疑的声音。
这下子四下里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不得了哦,不是说李庶几会胜出的吗,怎么这会偏有人用重金押孙何?一定是有什么新消息他们不知道的。看来要重新观察形势才行。
冰冷的目光盯着风轻,她是故意和他作对吗?“姑娘以如此贵重之物押在一个文思才学不及在下的人身上,不免有失斟酌,到时候可别白白损失了上好的玉佩才是。”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
风轻轻淡一笑,眼波流转把所有的人都摄入眼底,最后停在李庶几脸上,笑意更深,“孙何在应试考生中脱颖而出名中省元,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咦?也是哦,这可是明明白白的证明哦!大家又都从刚才誓死站在李庶几一边转成支持孙何了。
李庶几看着一切,铁青了脸,一拍桌子,“省元如何?不过是一个笨蛋。”
风轻“呵呵”一笑,竟有韩侦的七八分畅然与洒脱,“省元是不如何,但有些人毕竟连笨蛋也不如,也就只能在省元名号旁打转。不过我想孙公子是决不会与你计较的,因为孙公子可是状元之才,又岂能与你一般见识?”
这话引来众人一阵笑声,李庶几的脸红白相迭,眼里几乎喷出火来,“苏风轻,我会让你后悔的!”说罢长袖一甩从人群中挤出了鲤跃居。
在场的人一看,连忙纷纷掏出银子押在孙何身上,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掌柜的嘴笑得几乎都合不拢了,满脸欣喜地哈着腰走到风轻身旁,“姑娘典押这个玉佩做彩金押孙公子赢是吗?”见到风轻点头,掌柜笑眯眯地朝内大喊,“紫金如意玉佩,押孙公子。”
有人顺手接过风轻手里的玉佩,呃,“公子?”掌柜眼里打着问号。
来者发出温润而潜藏笑意的声音:“这么漂亮的玉佩姑娘还是收好,彩金就由本公子替这位姑娘出了。”说着便从袖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到掌柜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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