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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抗百毒的,并不对症,且我这里也几乎没有剩下。若要这百来号人都恢复力气,得重新找药材熬汤药。”
“那我也留下来吧。”冷玄帮上官洌德将床幔放下,“师兄一人也忙不过来,我好歹做个帮手。”
于是钟冷益迅速返回镇里雇了辆马车,裴冷枢拿了粒之前的那药丸,在水缸里化开,分给众人喝了,缓解了他们全身无力昏迷不醒的状况,内力却一时还无法复原。众人纷纷道谢,荀弃言也再三表示感谢,安排众人在庄中暂住。裴冷枢有列下几副药名,跟荀弃言和本净打了声招呼,带着冷玄去镇中办置。
不消两日,御剑山庄内众人都已恢复了功力,先后离去。本净收到前往北方的那批人马的来信,得知寒水教留于教中的已无几人,他们前去已清除干净。本净放了传信的鸽子,长长叹了一声:“所幸有所收获。只是此番,实在多亏了贵教……老衲吃斋念佛这许多年,深谙慈悲为怀之理。怎总也连累他人,而落得自己相安无事?”
“方丈言重了。刀剑无眼,谁也不能料到伤亡结果。如今这结局,虽未能除去冷无相,也算是牺牲有所得,付出有所回报。怎方丈倒如此忧心忡忡。”
本净只是摇头。数完一轮念珠,他深叹一口气:“今日老衲在此,擅自就代表整个中原武林向贵教许下承诺,日后若是用得着老衲,或是武林中其他人物的地方,我等比尽心竭力,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这如何担当得起……”
虽心中觉得不妥,却拗不过本净的执着。却不知日后,因这一句话的分量,而免去了多少悲伤与绝望。
这寒水教算是覆灭了,却不是皆大欢喜。夏末未至,策马一路而来,却觉得有些秋的凄迷。
其余参与这次大战的人先后都离开了御剑山庄踏上了归途。今日清晨,裴冷枢和冷玄也打点好行装,拜别了荀弃言。笃笃马蹄踏起一片尘土,终是落回地面归于平静。
两镇交界处偏南的位子有一个荷塘,此时莲花正开得艳。这是山上瞅不到的景色。
两人不由缓了缓抽鞭的速度,去细闻清幽的莲香。
“这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自古多文人骚客独喜爱莲花。这儿想必也是什么人细心种下的吧。”裴冷枢侧着头看着塘中出水最高的一支莲道。
冷玄未见过莲花,却吃过莲子。是以前裴冷枢离教时见到那莲蓬新鲜,从别人那儿买了来的。
“这又有何用?莲花再好看,莲心却是苦的。”
裴冷枢一时摸不清冷玄这话的意思。冷玄也不再多说,只让自己的马跟着裴冷枢的不紧不慢地行着。
“我也不喜欢莲花!”这第一个字的声音从在远处用内力传来的,而最后一个字音落时,裴冷枢的马前出现了一个身着墨绿衣衫的人影。
马受了惊,一声长嘶人立而起。裴冷枢一手攥紧缰绳,另一只手轻抚马的脊背安抚。果然马儿立刻重新站好,位子却较之前后退了一尺有余。
再看那人,竟是冷无相。
“你这人怎么还没死啊?”冷玄一见是他,心中顿时一阵不爽。
“小家伙,这么讲话可不好哦。”冷无相漠视企图用自己身形阻挡其视线的裴冷枢,身子斜斜地倒向一边去看着冷玄。
冷玄也向一边扯了扯缰绳,直直地看向他:“谁允许你那么叫我了?我怎么讲话你还管不着!”
冷无相一听这话,立刻像一团火被泼了冷水浇灭般,一股骄傲的邪气不见了踪影,反而有些紧张和羞赧。磨磨唧唧一阵子,才用和缓的语气说:“我们单独讲讲话吧。”他指指自己,又指指冷玄。
冷玄正欲翻身下马,裴冷枢一把抓住他的手,递了个眼神过去。“我不怕他,师兄你放心。”
但裴冷枢却是怎么也放不下心。他站在距两人有十多丈距离的地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看。
“吭吭!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吧,我还忙!”冷玄将搭在肩上的一缕头发甩到肩后。
冷无相拳掌摩挲了几下:“你师兄有块锦帕,你知道吧?”
“锦帕?”冷玄不屑地撇撇嘴,“你以为我师兄像你那么娘气,天天搞块锦帕揣怀里?”
冷无相立刻急了:“谁天天怀里揣锦帕了!”待瞧见冷玄那副看好戏的表情,才知道他不过是随口胡诌,“你师兄真的有,就一块上头绣着两只明黄色的小虎的。”
冷玄瞥了眼一脸期待的冷无相,歪着脑袋想了想,又弯起一只手在自己胸前摸了摸:“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