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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个人的思想意识对时事所作的评判-都用令人愉快而又令人沮丧的热烈宣扬来迎合人们的口味。现代科学仍然被认为是一种解难题的活动,一大套可观的技术,人们用与科学无关的精神范式去评价科学的重要性,当然,许多”人文主义的”科学家已经超出了科学唯物主义的范围,参与到文化之中,时而作为专业见证人,时而作为雄心勃勃的作家,但他们几乎一点也没有填补这两个理论世界之间的鸿沟。除极少数外,他们至多不过是些平庸的科学家,象征性地代表着必然被他们是东道主视为粗俗文化的东西,而这种文化仍然为有教养的语言所不齿,他们过于轻易地接受了“通俗作家”这一标签,降低了自己的身分,影响和改变了人类精神的较深层次的伟大作家们。也极少用科学的语言去阐述真正的科学,他们是否真正理解这场挑战的性质?
今天应该比较容易发生人们所关注和希望的转移了,因为人类精神隶同于一个因果解释网,每首史诗都需要自己的英雄,人类精神可以当之无愧,甚至习惯于思考上百亿星系和几乎无穷距离的天文学家也必然同意,人类大脑是我们所知的最复杂的结构,是各门主要自然科学研究的交叉点,社会科学家和人文学者以及神学家最终必然承认,通过对精神过程自身的重新定义,科学自然主义注定要改变他们的系统研究基础。
我在本书开始时指出了科学进步常有的辩证性质,学科与对手学科相接,对手学科通过把学科还原为更基本的规律而成功地重新组合排列了学科的现象,但是,随着相互作用的增长,学科中所生的新的综合又深刻地改变着对手学科。我认为,生物学,特别是神经生物学和社会生物学,将作为社会科学的对手学科而存在,我现在进一步认为,生物学中内在的科学唯物主义,将通过对心理和社会行为基础的重新考察,成为人文学科的对手学科,没有什么孔德式的实证主义革命会发生,也没有什么基本科学文化的突然创造。转化是逐渐进行的,为了强调包括意识形态和宗教信仰在内的人文学科的中心问题,科学自身必须变得更加成熟,在某些方面要有特别熟练的技巧,以处理人类生物学中的特殊问题。
我希望,随着这种汇流的进行,一种真正的好奇心将重新进入变宽阔了的文化,我们需要更清楚地阐明未知的事物,自然科学家通过技术片断所谱写的史诗。还有着巨大的缺陷和引人注目的未知领域,而其中最大的莫过于精神的物理基础的问题,正如一个已被部分探明的世界,它在地图上的近似边界是可以确定的,但内部的量值都只能粗略地估计,科学家和人文学者能比过去更进一步努力明确各种伟大的目标,使有教养的人们能朝着这些目标展开发现的航程。未知和惊人的事物在前面等待,这些事物象在那些充满了早期奇迹的日子里一样可以想象,在那些日子里,最初的欧洲探险者来去于那些新大陆之间,第一批显微学家观察细菌在小水滴中游动,随着知识的增长,科学必然日益强烈地刺激着想象。
无可怀疑,这一观点将被一些人作为自然科学至上主义而加以反对,这些人认为经济和社会问题在任何场合都是最重要的,这种反对意见中有着几分真理,确实,还有什么东西象撒哈拉和印度的饥荒以及阿根廷和苏联监狱的死亡那么重要呢?但正因为如此我们应该问一问:我们想不想更深刻更全面地知道,为什么要关心那些事情?什么时候这些问题才能得到解决?解决以后又怎么样?任何一个政府明确的任务,是使人在某种高于动物存在的意义上的自我完善,在几乎一切社会革命中,除了革命的献身精神以外,最高的目标就是教育、科学和技术——三者的结合不可避免地把我们引回第一和第二困境。
前述的观点还将遭到另一些人甚至更为坚定的拒绝,这些人注情感需要是从传统的组织宗教得到满足的,他们将坚持,上帝和教会不可能仅仅由于科学神话的竞争就趋于消失,他们是对的,作为原始推动者的上帝仍然是一个可行的假设,虽然这一概念是多么不确定和不可检验,宗教仪式,特别是入教仪式以及国家宗教的神圣化,都深深地植根于现存文化的一些最重要的原素之中,并与之相互结合,在找到它们的根源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它们还将继续存在下去,单是死亡的痛苦就足以保证它们的存在,硬要认为对人格化的、道德化的上帝的信仰将会消失,那是十分武断的,就正如因为科学唯物主义将把神话的力量用于各种目的,就粗率地试图对未来仪式的形式作出预言一样。
我也不认为科学的概括能够取代艺术,或者成为一种给人以陶冶的艺术共生体,艺术家,包括有创造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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