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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样爱着他。”
那情人听得她这么说,心里这份高兴可不用谈了。巴不得她马上说到做到。那天里刚巧
下过一场大雪,到处都是积雪,只苦了那学者,还不曾在院子里立了多少时候,就觉得冷起
来了,他真没想到天气会那么冷,但仍然耐心等着,以为再过一会就够他受用了。
这时候,那娘儿在屋子里边跟她的情人说道:“让我们到窗口去,从那边格子窗里张望
一下,看你的情敌在干什么,再听听他讲些什么;我已经打发使女去招呼他了。”
他们就走到格子窗前向院里张望(院里的人却望不见他们),只听得使女从另一个格子
窗里向学者说道:
“先生,事情真不凑巧,我家的舅老爷恰巧今晚来探望少奶奶,跟她谈个没了,只得留
他吃了晚饭,谁知他老人家到这会儿还不想走呢。不过我看他快走了,少奶奶暂时还脱不出
身来,但是马上就要来会你的,她请你千万别等得不耐烦而生气呀,她在里边同样受罪,真
把她急都急死啦。”
林尼厄里只道这是真话,就说:“请回报你家少奶奶,在她能分身的时候,不必着急,
不过希望她能够快点就快点来。”侍女就丢下他,回房睡觉去了。
那娘儿在窗边向情夫说道:“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吗?要是我真象你所猜疑的那
样。对这个人有了情意,我还舍得眼看他在露天冻僵吗?”这么说了之后,她挽着情夫,两
个儿上床去睡了。现在他真是大大放心,跟她在床上寻欢作乐,还把那个倒楣的学者当做笑
柄。
可怜那学者,他冷得没有法想,只好在院子里来回走个不停,想借此取暖。其实他就是
想坐,也没有地方好坐一坐、躲一躲寒风。他只是把那个舅老爷咒骂着,不该赖着不走,听
到屋里边有什么响声,就道是她来开门迎接了,谁知每回都叫他失望。
那娘儿同情夫两个在房里尽情畅欢,到了半夜,她就跟情夫说道:“宝贝,你对于我们
的学者有什么意见?你倒把他的智慧和我对他的爱情、放在天平上比一比,看到底哪个更有
分量?前几天我跟你闹着玩,你心里一直打着疙瘩,那么我今晚里叫他冻了半夜。总该叫你
消了气恼吧。”
“心肝儿,”她的情夫回答道,“我现在才完全知道你就是我的幸福、我的安慰、我的
欢乐、我一切的希望,而我也同样是你的一切。”
“那么,”她说,“你快跟我亲一千个吻吧,那我好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那情夫果真把她搂紧在怀里,连连亲吻起来,何止是亲了她一千次,而是整整亲了她十
万次。他们又这样调笑了一阵,那娘儿才说道:“我们暂且起来一会儿吧,我那个新欢在写
给我的情书中总说,他整天都燃烧着一股爱情的火焰,现在我们去看看这火焰是不是低了几
分。”
他们就披衣下床,来到格子窗边,向院子里张望。只见那学者正在雪地里一股劲地欢蹦
乱跳,齿冷得格格打抖,好象在同时打拍子似的。这种样子的跳舞,真是天下少见的奇观。
那娘儿说道:“你怎样说,宝贝?你看,我岂不是不用嗽叭、不用风笛、也能叫别人大
跳快步舞吗?”
“你真有这本领,我的心肝,”他笑着回答道。
“让我们下楼到门边去吧,你站着别响,我跟他说话,也许听他怎么说,跟看着他跳舞
一样有趣呢。”
他们就轻轻走下楼来,到了门边,那娘儿并不打开门来,只是从门孔里低声叫他。学者
听见她的唤叫声,不由得谢天谢地,以为那是来开门放他进去了,就赶到门边,嚷道:“太
太,我在这里,看天主面上,快开门吧,我要冻死啦!”
“喔,不错,”那娘儿在里边应道,“下了一场小雪,天气可真是冷得要命,我真怕把
你冻坏了。不过我听说,在巴黎,晚上冷得更厉害呢!此刻我还没法放你进来,因为我那该
死的哥哥今晚到我这里来吃饭,现在还没走!不过他快要走了,等他一走,我立刻下楼来给
你开门。我好不容易才能溜出来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