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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就是要把时间站成永恒。
萧弈心里急啊,但是急也没有办法,人家手里的剑还搁自己脖子边儿上呢,随便动上一动就直接腕口大的疤了,这种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的人大多都是不愿太张扬的,但是张扬起来那直接就见血了。
萧弈怕疼更怕死,但是要是接了这个委托,他也会疼也会死,这就什么事儿啊这叫?合着里外都不是人了。
“我听闻,江湖百晓生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儿不过是让你调查一个早已不问江湖事的剑客,当真就这么难?”那人的声音经过刻意的伪装,嘶哑得就像是喉咙里塞上了一个苹果。
萧弈谨慎地转动了下身体,却在那人更加贴近的剑下老实了,他说:“不是我说,‘独孤一剑’早些年名震江湖,是个练剑的都想着前仆后继去抢他的剑谱,多少人乘兴而去,多少人又手脚残缺地回来,大侠……您不是不知道吧?”
那人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萧弈紧张地盯着自己肩膀上的剑,生怕对方一个不注意就过失杀人了。
“笑话,他将我残害至此,一本剑谱我要来何用?”
“那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萧弈趁机说道。
“我说我不要剑谱,可我没说,不要他的命啊?”
萧弈盯着自己面前的人,突然笑了起来,他说:“我说,既然你已经知道城南肖家住着的,正是肖独孤,为何不直接杀上门去,委托我可不就是鸡肋吗?我查消息还成,但是让我冲锋陷阵为你一己之私枉死,我还没傻到那个地步。”
“我要肖独孤家里的地图。”
“只是……要地图?”萧弈满目狐疑地问。
“这是订金,事成之后,另一半会找人交付于你。”
萧弈接过钱袋,放在手里,掂量了掂量,往半空中一抛捞接住,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笑着应道:“好说好说,这事儿我就应承下来了,放心吧,三日之后城东小石桥下,以柳条为鉴。”
那人没有应好却也没有应不好,风一样地来风一样地走,萧弈抽了抽鼻子,看着踏檐而去的人撇了撇嘴,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小声冷哼道:“呸!什么玩意儿。”
转出小巷的时候,萧弈面上已经一片风轻云淡,像是之前什么事情都都没有发生过,唯独胸口鼓鼓囊囊的钱袋昭示着之前的事确实不是南柯一梦。
过了晌午,吃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萧弈随便捡着一家酒楼进去了,点了一壶好酒,配以三两个荤素菜,半碟花生米儿,一个人有滋有味儿地吃上了。就在他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个看上去跟没有睡醒似的人走进了店里,他刚巧选着了离萧弈正对着的那张桌子。
萧弈这人能知晓那么多消息,不过是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所涉及,江湖上但凡是有点儿名气的,搁他边上一坐,他能神棍一样把你往上八代都说出来。
浅酌了一口酒,萧弈眯着眼打量着自己正对面的这个人,样貌确实是没有话说,身上还没有戾气,不像是常年混迹于江湖的人,可给人的感觉,他很不好对付。萧弈放下酒杯,举起竹箸伸手去拈隔着最远的清炒小白菜,视线顺着就往下了。
木剑?!萧弈愣住了,这江湖中谁使得是木剑啊?没听过啊?新出来的?
过不多时,对方的酒菜也上了,那人吃酒和常人不同,被人都是倒在酒杯里细品,要不就是直接抱坛畅饮,这人奇就奇在对着酒壶那细口,一口一口细啜,每喝一口还砸吧砸吧嘴,萧弈头一次碰着这么有趣的人,当下就想上前与之攀谈,但是摸不准对方是个什么心态,得再看看。
就在萧弈观察得兴高采烈的时候,门口的小二又亮堂着嗓子高声喊道:“客官里边儿请,打尖儿,还是住店儿啊?”
“上些酒菜,着好了上。”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衣服的布料看上去不是上品,他身边跟着的少年倒是有趣——慕容山庄的小少爷。
这会儿庄主也该不行了吧,怎么还有闲心思往外头跑,听说是个孝子来着,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萧弈嘴角含笑,单拈了粒花生米儿丢进嘴里,嚼得嘎嘣嘎嘣响。
慕容竹朝着萧弈这边走了过来,这让萧弈还挺受宠若惊的,难不成我的名声已经大到让慕容山庄这等武林名门都有所耳闻了?
兴喜劲儿还没过去呢,人慕容竹就停在了萧弈刚刚一直打量的人的桌前,只听他说:“没有空桌了,能凑张吗?”
萧弈特想站起来说“我这还有空位呢,要不嫌弃咱一起呗”,这么多年江湖里摸打滚爬,功夫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