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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多时,营帐外喧闹一片,你二人疾步出营,马蹄的踢踏声由远及近,众人让开一条路,等那马儿近前,大家才发现马上骑的是风疆的副将,而马的身上还驮着一个人,正是风疆。
马儿跑到你们面前停下,那副将似乎是受了重伤,马停下后他已是坚持不住摔下马,众人忙将他扶进营帐,你和他则将风疆从马背上放下,却发现他身中数箭,唇色乌黑,一探鼻息,已然中毒身亡。
原来,当时风疆将敌军引出敌营后回身反击,却没料到对方早已在那里设下埋伏,风疆临危不乱,调兵遣将组织战斗。然而近几个月来他寝食不安,军政负担过重,身体状况大不如前,敌方明显是非要置他于死地,埋伏的人数极多,风疆终于是身中数支毒箭,含恨而终。
而那个副将拼死将风疆的尸体带回,但是他却也救治无效,尾随着风疆去了。
那个泄露军机的叛徒最后被风扬揪了出来,在为风疆发丧那天,风扬他手持其父生前的佩剑,一剑一剑,亲手将那人凌迟至死,最后砍下那人的头颅,高悬于城墙之上。
而风疆的尸体则被火化,骨灰撒在那血红的战场上——风家祖训:生着戎装征四方,死化鬼雄卫江山!
那天夜里他独自一人站立在城墙之上,你提剑站在他身后,不发一语。
“终有一日,我要手刃仇敌,踏平这天下!”手握拳状狠狠击在那冷硬的石头上,他的声音却更是冷冽,狠厉。
“属下愿誓死永世追随主子!”你翻身跪倒在地,朗声道。
那一年,你二十岁,他十八岁。
【六】
风疆已死,风扬暂时接掌他的帅印,带兵攻打敌军,势若猛虎,如排山倒海般将敌方打得溃不成军,一年之内歼敌数十万,一时之间边关腥风血雨,令人谈之色变。
同年,旧帝去世,新帝登基。或许是功高震主,再加上朝廷中有心人进言,新帝圣旨一下,册封风扬为征西大将军,令其永驻边关,如无圣谕,不得回京。
圣旨送达,他只是伸手接过,口中朗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再无它言。
那夜,你和他在营帐中对坐着。他说:“众口铄金?呵,不过如此。”
“主子……”你开口,却不知如何回答。
“呵呵,这也正随我意,朝堂中尔虞我诈争权夺势的,并不适合我,驰骋沙场,纵横天下,这才是男儿本色啊!”他笑着,毫不在意。
“主子神威盖世天下无双!属下……”你单膝拜倒在地,话还未说完,他就伸手将你扶起,打断你的话:“哎,不是说了别动不动就下跪,你怎的又是如此?”
你默然,他呵呵笑着:“你总是叫我‘主子’,也不曾听你唤过我的名。”
你心中一惊,又想下跪,却被他拉住手。你低头,声音喑哑:“属下不敢。”
“唉,罢了,”他晃晃脑袋,转移了话题:“我送你的箫,现在可带在身上?为我奏一曲吧。”
你点头。自从他送了你这箫,除了上阵厮杀,平时你都带在身上,还去学了如何吹奏箫曲,无仗可打时,他总喜欢听你奏上一曲。
呜咽的箫音响起,飘散于夜色之中。
箫声并不如其他乐器声清脆,反而透着一股悲意,他却爱极这呜咽之声,时常听得入迷。
他靠着床头,渐渐地阖上眼,这阵子他太累,也是许久没睡个安稳觉了。你轻轻地将他放平于床榻上,盖好被子,欲转身离开,却又回身,看着他熟睡的脸发呆。
他长得极好看,身为一个男子,他的容貌比之女子毫不逊色,在边境这恶劣的环境下,他的皮肤也是依旧白皙光滑。
不知和那京城第一美人比起来,谁更好看?
嗯……一定是主子!
你想着,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心头狂跳,你慢慢地靠近,慢慢地靠近……
然后,你亲了他……
你慌忙起身后退几步,手足无措,但见他依旧沉睡,你稍稍安心,红着脸退出他的营帐。
而你没看到的是,他的眼闭着,嘴角却微微翘起。
哎,两个傻子。
【七】
新帝登基第二年春末,风扬已经攻打入邻国境内,邻国国主终于是投降称臣,新帝龙心大悦,圣旨一道,召风扬领兵带着邻国使臣返回都城。
那日,邻国使者苏涧到达军营中,风扬下令整顿军队,明日启程回京,众将士欢呼!
用过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