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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民团体展示了一面魔镜,让他们从这面镜子当中照到一位隐藏着的、符合自己需要的人选。从哲学角度来看,普京具有超出其他人的三种品质:现实主义、实用主义和爱国主义。在他之前的所有领导人都从来没有如此开诚布公地与自己国家的公民谈话。所有这一切,都为西方的决策者们提供了与之合作的可能性,克林顿总统也不能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尽管他领导的政府只剩下最后一年的工作了。”
俄罗斯对外政策新构想
在正式宣誓就任俄罗斯联邦总统以后,弗拉基米尔·普京在对外政策方面开始表现得更加活跃。2000年5月,普京几乎与所有独联体国家领导人举行了会见或会谈。克里姆林宫还为美国总统比尔·克林顿访问莫斯科做了认真的准备,同时还积极筹备俄罗斯总统对西欧各国的重要访问,此外,还在加紧制订俄罗斯联邦对外政策的新构想。
这时,俄罗斯不再为自己制定超级大国应当承担的全球性任务,尤其是意识形态方面的任务。新构想反映了当今世界多样性及其利益多元性这一现状,是一个有关对国际关系多极化体系的构想。不过,新构想不仅仅将俄罗斯定位于一个欧洲大国,而且还赋予她维护全球及地区各方面安全的重任。文件认为:“俄罗斯联邦是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在所有活动领域都拥有相当大的潜力和资源,同世界重要国家发展紧密关系,俄罗斯对建立新的世界格局可以施加实质性的影响。”
普京亲自领导制定了外交政策新构想,并且进一步强调了它对于进攻性而非防御性捍卫俄罗斯国家利益工作的必要性。无论是西欧国家、亚洲各国、日本、还是独联体国家,对于俄罗斯新领导层的这一方针几乎都没有表达任何的反对意见。有影响的西班牙《世界报》在5月底写道:“俄罗斯这个日不落的广袤国家,在世界秩序中继续发挥着决定性的作用。虽然其自身困难重重,但她拥有居于世界第二的核潜力和世界上最为丰富的自然资源,她的国民素质非常高。只有那些愚蠢和短视的政治家才不去看这显而易见的真实情况。”
非常遗憾,在美国就有很多这样有影响力的政治人物,与其说他们无知,不如说是在演戏。当普京以俄罗斯领导人的形象出现时,很多美国人公开表示了恼怒。还是在2000年4月,在一次地缘政治问题国际会议上发言时,兹毕戈列夫·布热津斯基就将普京与安德罗波夫做了一番比较:“有一个共同的不足体现在这两个人物身上。与安德罗波夫一样,普京显然也坚信自己的伟大国家,并奉行大国外交政策。而这是不应当的。俄罗斯不应将戴高乐的法国当做自己的榜样。苏联解体以后,俄罗斯一无所有,没有民主,没有改革,甚至也没有一个运转正常的国家,还失去了军队和外交。对于俄罗斯来说,现在它们应当效仿凯末尔领导下的土耳其,接受西方的领导。” 2000年5月底,不久前曾担任国家安全局局长的威廉·约·奥多姆用同一个腔调在美国国会作证说:“应当消除‘俄罗斯是世界上最主要的国家’这一冷战思维的惯性。俄罗斯目前处于艰难的时期,她已经跌入了‘弱国’状态当中,并且具备了第三世界国家的所有典型特征。她不可能在近十年或几十年中得到复苏。对此,我们想帮也帮不上。美国应当退到一边并且谦虚地承认,俄罗斯问题纷繁复杂,只有俄罗斯人自己才能解决它们。这就是我们能做到的事情。不过,我们也应该对俄罗斯人说,他们应该停止对车臣的大规模干预。同时,他们也不应当干涉前苏联共和国的内部事务。”
俄罗斯外交政策新重点(3)
这些言论均出自那些长期敌视苏联和俄罗斯的政治家之口,这对谁来说都不是秘密。苏联和他那个著名的对外政策构想和野心,招至大多数西方政治领导人的恼怒、不满,甚至还有恐惧。而正是这些西方政治家将恐惧、不满和恼怒转嫁给了苏联的继承国——俄罗斯。尽管在最近10年里,俄罗斯遭受了许多失败和损失,但总体上还不是那种衰弱的、涣散的国家——像苏联不久前的对手所希望的那样。一个强大的、不唯西方马首是瞻的俄罗斯的确令许多人感到害怕,不仅是波罗的海沿岸国家、西乌克兰或者东欧,而且还有其他国家。人们可以把这当成一个政治目光短浅的例子来讲,但却是俄罗斯政治家们不得不面对的现实。过去,苏联在西方有不少朋友,不只是在共产主义运动内部,而且在左翼知识分子圈子中,在争取和平、反对越南战争和种族歧视以及其他一些运动当中。在今天,这个左翼的政治光谱事实上已经黯淡下来,而且还出现了不少针对俄罗斯的批评声音,俄罗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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