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1/4 页)
北方民主’中最为文明的民主形式。现代社会民主主义得以在全球所有政治空间成功地适应生存,证明它具有包容一切的特征。最后,社会民主主义与基督教运动的相互协作可以保证顽强的道德免疫性,防止宗教至上主义和宗教狂热。对西欧青年运动的分析结果表明,在民众普遍不关心政治的情况下,青年社会民主主义的分支运动依然是最具生命力的。实事求是地讲,俄罗斯的社会民主主义是欧洲社会民主主义的一部分。如果普京真想让俄罗斯回归欧洲,那么没有比社会民主主义更好的政治通行证了。”
意识形态的抉择(9)
我从总体上同意这一分析。不知道在西欧的情况如何,但是在俄罗斯,对某个政党来说属于决定性因素的不仅是意识形态或社会成分,还有人格类型。从这个角度看,鲍里斯·费多罗夫和丘拜斯是最典型的极左派布尔什维克政委,而叶戈尔·斯特罗耶夫和阿曼·图列耶夫是典型而理智的社会民主派。在西方,社会民主主义意识形态对共产主义及其他激进意识形态的胜利,首先与工人阶级和小职员生活水平的提高、各层次小生产的保留以及激进派的政治失势联系在一起。在俄罗斯,广大群众的生活福利还无从谈起,但是,俄罗斯社会诸多阶层的极端贫困并没有使激进的意识形态取得成功,因为人民已经疲于战争和革命,不愿开始新的阶级斗争。这种社会整体的疲惫为温和意识形态在俄罗斯的胜利准备了土壤,其中最受青睐的正是社会民主主义的意识形态。
因此,我想强调,温和并且擅长寻求社会和政治妥协绝不是软弱的代名词,而是人道主义和力量的表现。
政治派别中心的政党建设
在俄罗斯的政治派别中心建立强大的政党是鲍里斯·叶利钦及其班子的夙愿。早在1995年,叶利钦就提出必须在俄罗斯成立两个中派政党:其中一个偏左,另一个偏右。克里姆林宫的政治学家兼意识形态工作者认为,这两个政党可以轮流坐庄,从而构成政权的牢固基础。
鲍里斯·叶利钦委托维克多·切尔诺梅尔金和伊万·雷布金开始这项工作。雷布金没能胜任这项工作,他在1995年建立的“左翼中派”或称“伊万·雷布金联盟”在国家杜马选举中只获得了1。1%的选民投票。维克多·切尔诺梅尔金组建的政党“我们的家园—俄罗斯”在1995年12月获得了10%左右的选票,而事先期望的是30%。这个党在后来三到四年时间内的表现也并不成功。在维克多·切尔诺梅尔金从总理职位上卸任后,“我们的家园—俄罗斯”根本找不到一位受欢迎的领袖接替他,这个党实际上已经告别历史舞台。
与此同时,对一个能够得到不少于30%、甚至40%支持率的,强大而有影响力的中派政党的需求依然存在。1998年秋,在当时的新俄罗斯最受欢迎、最有号召力的政治家尤里·卢日科夫接受了这项任务。在1997年,尤里·卢日科夫曾试图支持组建有影响的大规模“新社会主义运动”,并打算将当时的大部分左翼中派政党都汇入这一运动,然而这个尝试并没有成功,因为“新社会主义者”缺乏一个强有力的、受爱戴的领袖。1998年秋,几个规模不大的政治中派党的联合计划进行得较为成功,尤里·卢日科夫不仅支持而且领导了这项计划,先后组建了“祖国”运动和社会政治组织。“祖国”运动于1998年12月召开了成立大会,引起俄罗斯境内外的广泛关注。新组织的起步势头非常强劲,为其提供行政、政治、信息和财政资源支持的不仅是莫斯科市政府,还有俄罗斯的几个实力派州长。按照尤里·卢日科夫的设想,这是一个具有社会民主主义纲领和口号的组织,它既不“左”,也不 “右”,而是处于温和的中心。在“祖国”运动的成立大会上,尤里·卢日科夫作了一个内容充实的长篇报告。他讲道:“经过20世纪所有革命、战争和试验的波折,俄罗斯用痛苦换来了社会民主主义类型的和谐社会的思想,伴之以有效的市场经济和有力的社会政治,并结合了世界文明的成就和俄罗斯的传统。在这个社会中,个人的权利和自由得到负责的国家的保障和保护。”
到1999年年初,尤里·卢日科夫领到的政党已经是俄罗斯最有影响的社会政治组织了。它连同其他一系列运动和集团组成了强大的竞选联盟。这个竞选联盟包括“全俄罗斯”运动,其领导人是俄罗斯几个共和国的总统(沙伊米耶夫、拉希莫夫·阿乌舍夫)和圣彼得堡市长弗拉基米尔·雅可夫列夫以及其他一些知名的政治活动家。“祖国—全俄罗斯”竞选联盟是作为反对派出现的,在许多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