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怀苍生勿首乱(第2/3 页)
不好,搞不好会中途夭折,必须改年号官名之类),蔡京听了后却不高兴,指责孟翊切勿乱言。
孟翊未听蔡京的警告,在文德殿大朝会散朝之时,突然于班中拿出一轴献于天子,其所画卦象便是与蔡京所讲之事,皇帝厌孟翊妖言惑众,龙颜大怒,编管孟翊于定州。
武和孟翊毗邻而居,有幸拜入其门下,由此得知众多朝堂秘辛。”
真有这号人物?徐泽颇有些好奇。
“令师可曾言大宋中微和再受命之时?”
“先师于今年正月辞世,辞世前曾言‘十五年左右,卦象必应’。”
犹如平地惊雷,徐泽呆立当场。
今年是公元1112年,十五年后,不正是公元1127年的靖康二年么?
这一年,只看年号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莫非这方世界不是真实历史,而是玄幻位面,竟然真有这般能算尽天命的大能?
如果真有天命,自己一介凡人,又凭什么逆天改命?
不过,仅仅片刻功夫,徐泽便也释然了。
来都来了,怕个球,人死鸟朝天,被梦中的施耐庵忽悠到这方世界,自己都不曾怂过,还怕这虚无缥缈的天命?
没见刚才朱武侃侃而谈半天大宋的各种弊病,说不定那个孟翊就是凭着这些问题,推断出大宋将于十五年内中微的。
如果换成自己身在朝堂,能有这么高远的视野,也……
好吧,也无法推断大宋的具体危亡时间。
“元洪既得令师真传,想必也会卜卦吧?”
“不敢欺瞒主公,武的确得孟师《易》几分精髓,不敢说窥破天机,寻常事也能算得七七八八。
只是不知为何,自半年前开始,卜卦之术就越来越不灵了,武最后一卦便是应在这少华山,此后脑子便一片混沌,竟然连曾经的好多事也想不起。”
有意思,朱武乃定州人,陈达籍邺城,杨春则是解良人。
徐泽读水浒时,还纳闷三个河北、河东人,干嘛要千里迢迢跑到华州落草,原来中间还有这段曲折。
还有,半年前,可不就是自己穿越到此方世界之时么?世界意识修正?看来这个位面不是玄幻了。
“元洪既知天下将乱,对如当今局势定有深思,可有教我?”
朱武苦笑,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谋篇布局确非武之强项,我仅知天下将乱,宋室不可扶。
它朝或可入仕、掌军,谋一方军政大权,待乱起时振臂一呼,或力挽狂澜,或割据自守。
本朝则绝无可能,且不论文武入流为一方统帅何其难,即便能做到,也无法使军为私有。
何况,如今禁军已无可救药,制度在此,即便有千人,也只是空费钱粮罢了。
权重如折、种、杨三家将门,名为宋臣,在其辖地却是威福自专,但对朝廷却丝毫不敢有非分之念。
以武之浅见,或可先集合我等不容于官府之人,占山据水,平时打家劫舍,练就一支悍勇可用之兵。
日后再利用花石纲问题,激化矛盾,煽动裹挟百姓作乱,乘机攻城略地,兴许是一条出路?”
徐泽果断摇头,别看当今朝廷对外不行,对内却是很有一手,真实的历史上,宋江、方腊相继作乱,都被轻易镇压。
靖康之后,南渡小朝廷缺兵少将,内忧外困,行在都遭遇了“苗刘之变”,江南也是遍地烽火,天下不满朝廷对外极度无能对内残酷剥削而造反者不计其数。
而且动辄聚众成千上万,如张仙、高托山的起义,号三十万,继承钟相的杨幺实打实聚众二十余万。
但是,均被一一镇压,南宋中兴四名将便是在剿匪中招降纳叛,不断壮大实力,由此成就功业。
此位面即使有小的魔改,但也不会偏离历史太远,落草为寇尚属小打小闹,是疥廯之疾,官府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可一旦占据州县,就触动了朝廷的敏感神经,那时就是不死不休了。
要说,此时最好的选择就是甭管啥天下兴亡,现在就去临安置产,十年后再投靠赵构,进可得潜邸护驾之功,退可保一世富贵平安,不比做个山贼强!
话又说回来,作为一个血性男儿,来到这个即将大乱的世界,不拉队伍做出一番大事业,也确实心有不甘。
“元洪此举或可斟酌,但久落草莽,部属必匪性难驯,能乱天下却难安天下,终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过早起事又会遭朝廷重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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