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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飞禽走兽都似乎与他熟悉了,也不避他,时不时从他身边蹿过,还有的偷偷藏在林中看他舞剑
龙朔在山上提气飞纵,毕竟臀上的伤还未全好,衣物摩擦着伤口,令他不得不放缓脚步。练了不到半个时辰,他就有些气喘了。于是停下身来,慢慢下山,准备到山下的林中再练一会儿剑法。
山下是个阔叶林,林深幽密,他经常在这里偷练自创的剑法或别派剑法。停住脚步,想起上次被父亲发现自己在此练崆峒派的拂风三十六式,结结实实地挨了父亲三个耳光,疼痛的感觉好像还在脸上未曾消失。他伸手摸摸脸,苦笑,自从进入唐门,被父亲赏过不知道多少巴掌、多少鞭子藤条,习惯了疼痛,只要看到父亲一点奖赏的笑容,他就觉得很满足了
龙朔,原来你心里是渴望的吧?
爹,原谅我的忤逆,我一定要凭自己的能力,有朝一日胜过你。
虽是冬天,这片林子里还是有十之八九的叶子没有凋零,可地上仍然铺满了落叶。脚步踩在枯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北风拂过林梢,带来阵阵寒意。可龙朔刚刚练了趟轻功,浑身发热,背上还渗出了汗水
就在这时,一只松鼠从他眼前蹿过,龙朔眼尖,发现那松鼠脚上带着血,踩在地上,地上便留下了点点血印。难道这只松鼠脚受伤了?他忍不住跟过去,可是松鼠哧溜一下爬到树上,眨眼没影了。看动作这么灵活,应该没有受伤。
他安下心来,正准备练剑,忽然听到一声极轻微的呻吟。心头一动,莫非不是松鼠受伤,而是林中另有伤者,松鼠踩到了他的血迹?他循声跟过去,果然看到地上有一行血迹。沿着血迹走,越走血迹最深。
终于,在一棵木芙蓉下,他看到了那位伤者。看起来应该比自己父亲年长几岁的人,一身青苍色的衣衫上染满血迹,而鲜血还在不停地沿着他的大腿流下来。他坐在地上,背靠着身后的树干,可是那身子已经摇摇欲坠,看来连坐也坐不稳了。身上也不知道究竟受了多少伤,一张岩石雕刻的脸,此刻褪尽血色,唇角还带着血迹,分明是受了内伤、呕过血的样子
他的气息很微弱,可当他听到声音,抬头看龙朔的时候,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却令龙朔微微一震。很少看到这样虚弱、这样濒临昏厥的人,还能散发出这么强烈的气势
龙朔蹲下来,伸手去扶他:“这位前辈,你还好么?”
男人扯了扯嘴唇,声音沙哑中依然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死不了,你不用管我。”可是一句话才刚说完,他的人就顺势倒入龙朔怀中,落入黑暗,“别让别人看见我……”这是他昏迷前吐出的最后一句话
好要强的人,不想让别人发现,难道是正被仇家追杀?可看他的样子不象坏人,龙朔第一眼见到他,就对他产生莫名的好感。也许因为他身上也有着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也许是因为他最后说出的那句带着信任的话?
龙朔扯开他的衣服,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十余处,胸腹处的伤口深可及骨,背上有一个青色的掌印。再搭他的脉搏,发现他内息微弱。他于是迅速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为他止血,又将自己身上的斗篷撕成布条,为他包扎好,几乎将这人裏成了粽子。
然后取出身边一粒还原丹,喂入他口中,背起这人,将他转移到了附近一处隐密的山洞。这个地方是龙朔在山上练武时发现的,后山一般很少有人来,唐家人练武都在演武场或各家的练武厅,只有他偷偷摸摸练别派武功,所以刻意避开他人,躲到后山来。
山洞不大,洞口被垂藤覆盖着,所以一般很难发现。龙朔想,把他放在这里,总算安全了吧?
他将这人安置好,又到附近捡了些枯枝来,燃起火堆,给这人取暖。然后将这人扶起来,坐到他身后,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他体内。可是他的内力在那人体内屡受阻碍,好像他体内有另一股真气盘旋回荡。
两股不属于那人本身的内力相互碰撞。“啊……噗……”那人一声痛呼,张口喷出一股血雾,龙朔吓得连忙住手,却听那人发出一个极微弱的声音:“劳烦你……”
“什么?”龙朔凑到他耳边,“前辈要我做什么?”
“我身边……有一个布囊……里面有药……”那人仍然闭着眼睛,一双漆黑的剑眉深锁着,虽然脸色、唇色都那么苍白,浑身一动不动,可那双剑眉仍然昭示着他的坚强、刚毅。被岁月风霜雕琢出来的冷峻线条,在龙朔眼里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哦。”他答应一声,伸手在他怀中摸索,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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