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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微笑。
这样的欣赏,其实,已经足够。
是的,我本来就只是,来这里为子扬做一幅画的,其他的,与我何干,与我何干!
悠然着笔。
第 8 章
深呼一口气。
〃交卷。〃
我叫出声来,那突兀的声音,连自己都吓到了。
旁边的两个侍女却是更加惊讶的神情,〃公子你?你的画?〃
〃多谢了。〃
我起身对了她们低头道谢,这一年多来的卖字生涯令我明白,任是谁的善良,你都应该感谢。正要出门,却被侯在外面的陈公公拉住。
〃我家主子很快就到了,公子不妨等上一等。〃
〃不必了,留下这画已经足够了。〃
我忽然很害怕看见陈子扬,尤其是,当我不得面对他的身份之后。可是我才出了几步,便是谢若然鄙视的眼神,挡将在道前。
〃不等分出胜负再说么?〃
解释也是茫然,何况,我也不急着赶路,我这样安慰自己,坐下来,耐了性子,看方才那极谄媚的人,如今来解说我们的作品
大家的画作就这样被一幅一幅挂了出来品评。
照例的,那人总要说上一堆立意新奇,画风精细的话语,再者,堂下的许多世家公子们便是相互间的吹捧与暗自较量。
其实,画的好坏,做画的人心里最清楚。
那些画不论画艺如何,光是立意,也不过是深山之中露出古寺一两角之类的小把戏,说起来,若是他们肯将古寺全貌画将而出,或许还算得上是佳品,至少还不至于落于俗格。可偏是为了凑这个题目,几下遮掩,便成了不伦不类的模样,几乎可说是特大的败笔了。
终于等到其中一个人将一缕轻烟画在深山之山,我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而谢若然笑得很大声。
〃古寺如何有这样的烟火鼎盛,难不成是失水(着火)了不成?〃
他说话的时候,眉眼都轻佻,只是,那笑容,我觉得可爱极了。
象子扬。
我忽然奇怪,自己为什么开始忍不住想起这个人,其实,不过是片刻的相遇,一杯茶,几句话的交情而已。可是,为什么会忍不住想起他?
诸人争执起来。
这是必然的情形。
大概是碍于谢若然那贵为兵部尚书父亲的身份,他们倒并不曾说出怎样的话语来,只是,谢若然倒是颇为得意地将自己的画挑了出来,先供众人品看。
那果然是配得上他的骄傲。
深山。
溪水。
老和尚正吃力地提了两个水桶来打水/
古寺虽不可见,其中深意早已了然。
谢若然双手交叉在胸前,去应对那些奉承的话语,以及不服气的叹息,好象那一切是他久不曾见的荣光,只是,他忽然看我,却依旧是冰冷的视线。
〃不知道叶兄的画是如何的?〃
他的声音在诺大大房间里发出古怪的回音。
我的位置是在谢若然的身边,按理来说,要许久才到我的画。
但,听了谢若然的话语,更兼陈公公饶有兴致的模样,那主审模样的人,此时也将我的画抽了出来。
立时,便听见他忍不住的笑声。
待到他终于憋了笑意挂了出来,满堂更是轰然起来。
〃这是什么,与深山古寺可有联系?叶公子该不是听错了题吧。又或者,叶公子另有深意小的竟是看不出来?〃
那人的嘴原来可以如此刻薄,若不是陈公公瞥了他一眼,真不知会说出怎样的话语来。只是,更多的画师们并不卖陈公公的帐。
〃这画也太随意了吧。〃
〃简直是胡乱涂抹啊。半分立意也不曾着。〃
〃真是,真是别出心裁啊。〃
〃叶公子,真是少年才气啊,构思奇特,构思奇特啊。〃
而谢若然并没有讽刺,甚至,连丝毫的话语都不曾说,他坐在自己的椅上,似是坠了沉思,未几,竟是仰头大笑,其声轰然。
我的父亲。
在朝堂上说,他要和蒙古人议和,而不是选择拿起武器,去争夺每一点土地的时候,是不是也引来这样的嘲笑?是不是,他的心情与我一样。
〃够了。我该走了。〃
我终于忍不住,说出狠话来,却始终是这样简单的话语,低沉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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