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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哥的腰好細。」
「兩隻手就差不多能夠環上……」
楚征慢條斯理地摩挲著,親吻又落在沈殊的後頸,輾轉成細細密密的咬痕。
指尖順著腰際向下,扶著他平坦的小腹,向上微推。裝飾性強、因而凹凸不平的銀戒指也跟著向上,微微嵌入被觸碰著的皮肉。
沈殊經不起他折騰。
「小征,別……」
戒指的存在感太鮮明——實際上楚征之前就有佩戴裝飾戒指的習慣,偶爾會換成玉制的,但工作時從來不戴,所以他也就沒多在意。
誰知道竟然在現在……
汗濕的凌亂髮絲沾在他臉側,襯得黑暗裡水蒙蒙的眼睛忽然有了一點兒熱燙的光亮。
沈殊向後伸手,摸索著想要制止楚征肆意撩撥點火的手,卻被對方反拉住手腕,緊緊扣住。
「不會到最後一步的。」
「別害怕,沈哥。」
楚征從背後緊緊抱住沈殊,湊在他的耳邊緩聲說道。近乎呢喃,卻因為冰酒一般低啞聲線的點綴,而顯得煽情。
沈殊嗚咽一聲,像是迫切地想要逃避自己唇齒之間不斷溢出的泣聲般,自暴自棄地含住楚征的唇,撬開深入。
卻反被楚征抓住機會,抵著喉結下端,窒息著加深這個吻。
涎液順著嘴角滑向胸膛、腹部,最後落在布料上,氤氳開一片小小的濕痕。
熱。
只是熱。
空調打到二十二度,高熱的感覺依舊沒有消退。
迷迷糊糊之間,沈殊覺得自己快要被無法遏制節節攀升的體溫融化了。
心跳和體溫互相交織,兩人的心跳逐漸同頻。
沈殊喘息著聽楚征的脈搏——清晰、有力,是曖昧的黑夜中唯一令他感到安心的存在。
擁抱如此溫暖,如此安心。
吻窒息而深入。
沈殊的指尖內勾,用力到甲床發白。
楚征掐著他的腰,吻細細密密地沿著脊背蔓延。沈殊只能無助地閉上眼,小腿肚打顫,肌肉軟綿綿地抖著。
「聲音漏出來了。」
惡趣味的年下親吻舔舐年上的耳廓,慢悠悠地伸出五指,包裹住對方緊繃的手,再一根根掰開,直到十指相扣。
「這邊的隔音可不太好。當時租來作為員工宿舍時,原主人特意叮囑過呢。」
沈殊的腦袋已經沒法思考羞恥心的問題了。他被淹沒在官能之樂的洶湧中,分辨不清東南西北。
他像縱橫於風暴之中的海面的一葉扁舟,一個不慎,就被狂風浪卷裹挾著沉入窒息高熱的岩漿之中。
「哥哥,還不夠。」
「我最想要的是……」
沈殊意識消弭前的最後一刻,聽見的是楚征不知是遺憾還是滿足的話語。
再醒來時,是凌晨五點。
沈殊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對上楚征恬靜的睡顏。他張口,聲音卻啞得嚇人。
小征太過火了。怎麼可以在有客人的情況下,不管不顧呢……
回想起前夜的荒唐失控,沈殊幾乎羞憤致死。
他想起溫軟的吻,想起楚征嘴角若有似無、誘導意味強烈的微笑。
想起那枚總是冰涼涼的戒指,掃過他身軀各處:光潔的額頭,汗濕的鼻樑,殷紅的嘴唇,凸出的鎖骨,凹陷的肚臍……
「嘶——」
沈殊一動,身上好幾處就泛出火辣辣的疼痛,大腿內側尤其滾燙。
楚征啃咬的痕跡留著,紅彤彤地泛著血絲。視線落在傷口上,微妙的痛感愈發鮮明。
……畜生啊。
一向不說髒話的沈殊,腦袋裡忽然竄過去這句髒話。
楚征聽見窸窸窣窣的動靜,本就睡眠很淺,也就醒了。對上沈殊譴責的目光,他果斷道歉:
「抱歉,沈哥。我情不自禁。」
沈殊涼涼地瞥了他一眼:「……給我塗點清涼膏吧,破皮了,有點痛。」
「在哪裡?」
「床頭櫃的抽屜里。」
楚征翻出清涼膏,掀開被子團起來塞在沈殊的腰後,把他的大腿墊起。
按著膝蓋掰開時,沈殊下意識反抗了一下。楚征於是抬眼,無辜地看向他:「我現在沒有在做壞事,不用這麼防備我吧。」
「……」
「還不是你總用這張乖臉一本正經地做奇怪的事,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