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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新余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
她沒戴過袖扣,全憑感覺。
所幸這玩意兒也不算太複雜,磕磕絆絆的給戴上了。
靳恩亭抬手欣賞了一會兒,轉手又給摘了。連同另一隻一起。
程新余:「……」
見她疑惑地看著自己,他勾唇淡笑,「怕你又給我揪下來。」
程新余:「……」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對袖扣對靳恩亭很重要,他非常寶貝。不然上次也不至於蹲在嚴瓊辦公室找它。
該不會是他前女友送的吧?他一直貼身戴著,只為睹物思人?
程新余分分鐘腦補了一出白月光愛而不得的小言劇情。
靳恩亭好似覺察到什麼,沒好氣道:「程新余,你這什麼眼神?這對袖扣是我媽送的,我三十歲的生日禮物。」
程新余:「……」
——
靳恩亭第二次登堂入室。
程新余卻找不出第二雙拖鞋給他穿了。上次他穿的那雙拖鞋被她給丟了,連同曲周的一起。
她壓根兒沒想到他還會來她家。
她只能把自己的夏天拖鞋拿給他,「將就穿。」
靳恩亭:「……」
一次比一次將就。上次是女士棉拖,這次直接改涼拖了。
這拖鞋必須得買,拖不得了。
靳恩亭蹬上程新余的涼拖,餘光有意無意地掃向鞋架。發現鞋架上清一色女鞋,再也沒有那雙男士拖鞋了。
她清理了鞋架,將前男友從這間屋子裡清出去了。
放下一個人,或者一段感情,就是從清理他的物品開始。
這對於程新余來說是好事。
見他換好鞋,人高馬大地立在玄關處,程新余有些不自在的開口:「你先坐會兒,我給你倒水。」
靳恩亭抬眸看她一眼,悠悠道:「不用招呼我。」
他很是自來熟,完全沒把自己當客人。
這話說完,他徑直往沙發上坐下,在手機app上叫了閃送。
見他鼓搗手機,程新余沒打擾他。她俯身拎起暖水瓶給靳恩亭倒水。
暖水瓶很輕,裡面一滴熱水不剩。她拿上電熱水壺去水池接了水重新燒。
電源接通後,水壺撲哧哧工作,不斷發出輕響。
她想起什麼,又折去衛生間開了熱水器。
熱水器很費電,她平時只有洗澡前才會打開,讓它加熱。待水熱後,她再洗澡。平時不用時,她都關著。
房子空間有限,衛生間正對著客廳。玻璃門開在那裡,衛生間的鏡子照出了客廳的一切。男人閒適地坐在沙發上,臉清晰又立體。
怎麼又和他攪合到一塊去了呢?
她再一次懊惱,美色誤人吶!
水燒開後,程新余給靳恩亭倒了一杯。
開水滾燙,熱氣氤氳,她放在茶几上晾涼。
隨後,她坐到他對面,輕緩出聲:「靳恩亭,我覺得咱倆有必要聊聊。」
女人的腰背挺得筆直,語氣嚴肅正式,儼然是談判的態度。
靳恩亭收了手機,斂了斂眸,「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他一向很大方,對女生從不吝嗇,能滿足她們想要的一切。
紅塵男女,所求不過是那些世俗之物,不是錢就是權,亦或錢權皆有。他靳恩亭都給得起。
程新余斟酌一瞬,打了遍腹稿,這才不急不緩地說:「我希望我們的關係簡單點,別搞那麼複雜。我不做你的金絲雀,不需要你給我任何物質上的補償。你也不是我的金主,我更沒必要討好你。我們之間是平等獨立的,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互不打擾。你求人,我療傷,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的,隨時都可以抽身離開。我想要一段輕鬆的關係,你別給我壓力,也別對我抱有太多期待。也許你很快就會發現我們沒那麼契合。」
靳恩亭完整聽完,輕笑一聲,「程新余,你考公面試嘴皮子也這麼溜的?」
程新余:「……」
怎麼可能!她的嘴皮子要真這麼溜,她早上岸了,還能擱這兒待著。
她能如此流利地說出這麼一大段話,全是因為她打了腹稿,心裡有數。
她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讓他知道,他們是泡友關係,互相獨立,互不干涉,且隨時都能中止這段關係。
「如你所願。」男人無所謂的挑了挑眉。
「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