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伎也能玩得风生水起。她做得很好,迷住了靖王离析,迷住了太子离梣,成功地接近了离国最核心的几个男人。原本,后来的一切都可以不发生的,她只要调拨了离家两个皇子,引起皇室不宁就可以离开了,回到大胤,一切就都会安好如初。可是,她遇见了那个人,锦衣如绣,眉目飞扬,一日打马游遍帝都的新科状元苏南,她清楚地记得,那天,好像全长安的阳光都照在了这个男人身上,他耀眼地不像话。
她还记得,莫伊丝的眼睛里都发着光,站在高高的秀楼上,半个身体挂在她身上,兴奋地对她说:“看呐,就是那个人,那天夜里救了我,原来他还是状元。这样的人,才真正说得上是丰神俊朗啊。”她靠在她肩上,轻声对她说:“诺诺,我后悔了,我不要玩当细作这个游戏了,我要这个男人,我要他娶我!”
然而接下来的一切,全部出乎她们的意料。乃至过往的整整一十三年时光,就像是一场醒不过来的,逼真的,噩梦。
“碧烟。”柳倾眉慢慢缓过神来,淡淡地开口。
碧烟醒过神来,紧走几步,走到她身边,低头关切地望着她,“主子,怎么了?”
柳倾眉伸过手去握住碧烟的手掌,支撑着站了起来,疲惫道:“扶我过去休息,我累了。”碧烟努力地将人撑起来,扶着往内室走去。柳倾眉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着离沐,漠然地开口:“我听说苏平安进宫了。”
离沐一怔,心头闪过一丝不安,点头道:“是。”
柳倾眉笑,语气里竟然有几分调侃,道:“如果他的爹娘死在了宫里,你猜他会不会原谅你?”
离沐如坠冰窟,失声道:“母后!”
“不要叫我母后。”柳倾眉闭了闭眼睛,道:“我这样一副肮脏不堪的身体怎么配当你的母后。”她睁开眼睛,道:“还是你以为我偷偷摸摸也要住进这间冷冰冰的房子就是为了一个所谓的皇太后的尊号?”
碧烟微微用力地握住她主子冰冷的手心,这间一直被冷落的宫殿是她和大胤圣安王的眼线互通消息的地方。圣安王,莫伊丝的亲生父亲,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在自己的女儿被推进地狱去的时候也不曾加以援手,原因仅仅是时机未到。而现在,又堂而皇之地找了上来,对她说要她坐稳天青皇太后的位子,以策应他在大胤的行动。
离沐心中微微酸胀,低头不语。
柳倾眉道:“你是来问我要人的?”
离沐猛然想到当初送自己的母亲进慰军营的人是谁,忽然说不出话来。
“当时,我求他,求他放了我。”柳倾眉说:“可是他没有理会,他把我丢在慰军营就走了,甚至连头都不曾回一下。”
离沐默不作声,“他是奉命行事”这句话他没有办法说出口。
“其实我不多说,你自己也能想明白,这两个人是留好还是不留好。”她停了停,再次漠然地扫视了一眼立在屋中的离沐,那是她亲生的骨血,但是她不爱他,看着他难过她甚至隐隐有着报复的快感,因为这个儿子,不仅仅是她的,还是他——那个用爱和不信任将她送进地狱的男人的儿子。
“我真的很累了,不要再来找我。”
离沐走出常宁宫的时候,已经要将近中午。阳光照在身上却不再有半点暖意,离沐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天空不知为何显得特别萧索的那颗太阳,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看身边的守心,他显得有点恍惚,“到什么节气了?”
守心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道:“回禀陛下,今日正是小寒。”
闻言,离沐的目光泛出温柔的波浪,他的嘴角有些无意识地弯起,露出了一个模糊但是看上去非常甜蜜的微笑。
已经是冬天了,今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又正好是他的生辰呢?
☆、赐酒牵机
“你的打算是什么?”
一顶看起来并没有任何不同之处的军帐里点着几盏油灯,风旗听到这句话时,正拿着今天刚刚接到的圣旨皱着眉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也不回头,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光一闪,将手中的圣旨向来人一抛。
残像下意识地接过来一看,微微有些吃惊,拧着眉头道:“离沐是打算要撕破脸皮了吗,这是今天第二道圣旨催你进京?”
风旗抬起右手,食指刮了刮自己的鼻子,平静道:“第三道了,我爹在北疆也已经收到了他的金牌令箭命令他进京述职,北疆军务由兵部尚书凤齐祖暂代。”
残像脑海中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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