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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神来之后,他又仔细推理了一番,觉得还不至于如此,丘子仪毕竟是个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君子,不屑去做暗箭伤人的勾当,当年的事情早已划上了句号,大家彼此已经心照不宣;再者说了,丘子仪也一直是反对上市公司委托理财的,假如他与乔虹玉真有勾结,那他早就会上赶着地推他张吉利往套里钻了——他并没那样做。然而无论如何,防人之心不可无,张吉利提醒自己。
快下班的时候,他想起了刘丽丽。他给丽丽打电话,要她陪他喝酒去。他想听听她的看法,让这个心思缜密的女人给他拿拿主意。
“今晚不行啊,张总,”丽丽的声音还是那么妖媚。“我的时间已经安排出去了,有应酬。”
张吉利摔掉电话,“臭婊子,”他嘟囔道,“人还没走呢,茶就凉了。”
他独自一人到白金汉喝闷酒,灌了半瓶五粮液,然后蒸了个桑拿,让小姐从头到脚给捏了一遍,彻底释放了一下压抑已久的内火。
他驱车回家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了。他把车停在地下车库,乘电梯到十八层。他掏出大门的钥匙,刚要把钥匙插入锁孔,黑影处闪出一个人。是失踪多日的李建华。张吉利拿钥匙的手僵住了。
“张总,”李建华说。“彪哥想找您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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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吉利乘坐李建华的本田雅阁,来到一个未竣工的楼盘。他认出,这是京房置业的一个工程项目,由于没有后续资金支付施工单位的二期材料费和工程款,建筑队停了工,这儿成了一处烂尾楼。
在一栋已经封顶尚未做外饰的板楼前,两名满脸横肉的汉子引领张吉利上楼梯。在二层的一个毛坯房单元内,只见钱彪斜倚在昏暗灯光下的一张躺椅上,嘴叼一根大雪茄。几天不见,钱彪变了样子,满脸胡茬,脑袋瓜儿却刮得贼亮,脖子上系着一根黄澄澄、粗如筷子的金链子,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镶着绿色大猫眼的金馏子,俨然一副黑社会大哥大派头。一名大汉给他轻摇着芭蕉扇。
看见张吉利,钱彪忙从躺椅上起身。“你可来了!”他做了个手势,“快给张总看座。”
张吉利在一把椅子上坐下。钱彪招了一下手,摇扇子的汉子给张吉利端来一杯茶,然后悄然退下。
“怎么样,日子不好过吧?”钱彪的脸上堆满了关切。
“别提了,”张吉利长叹。“调查组都进公司了。这回怕是过不去了。悔不该啊,现在我那儿是落花流水,片甲不存。钱怎么挣的,怎么吐出来,打着滚儿地吐出来,真是大梦一场啊!”
“要说惨,我更惨,全部家当都搭了进去,”钱彪不甘心地同感道。“不过我让建华请你来,不是想听你发牢骚。咱们总得琢磨个办法,死马当做活马医啊。”
“还怎么医?”张吉利神色沮丧。“这匹马怕是医不活了。”
“不见得吧,”钱彪倾身向前,悄声道。“听建华讲,合资项目的钱,还没怎么动。”
“你想打这笔资金的主意?别做梦了,”张吉利想都没想就这样说。“丘子仪这一关你就过不去。”
钱彪冷笑一声。“据说这笔钱老外交代过,冯总也认可了,只要你和丘子仪两人共同签了字,就能打往任何地方。有这事吧?一亿八呀,折合成美金,足足两千多万!”
“你怎么知道账上还有一亿八?”张吉利感到奇怪。
“李建华啊,”钱彪说。“他的情儿可是你们的财务经理,你们的资金状况他一清二楚。”
“家贼!”张吉利低声嘟囔。这个李建华,当初放过他就是个错误,他心里想。还有那个林小琴,这些年真的是白信任她了,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她和李建华的这层关系呢?疏忽,太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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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呼啦啦似大厦倾(4)
“先别生气,”钱彪说。“只要能把这笔资金弄出来,咱哥几个就远走高飞,到国外去。这些钱够咱们打个翻身仗了,等事情平息了,再杀回来,找琳达·乔算账!”
张吉利哆嗦了一下,琳达·乔,幸亏钱彪还不知道琳达·乔是何许人,不知道琳达·乔全都是冲着他张吉利和冯建设来的。如果钱彪知道了这个底细,还不立马把他给撕了?
“你总不会甘心就这么认输吧?”钱彪继续劝说。“伸头是一刀,缩头也一刀。不如跟我出国,东山再起!”
这时,李建华走了进来,给张吉利的茶杯续水,见张吉利仍然犹豫不决,他也忍不住开口撺掇:“张总,如今公司出了这么大乱子,他们是不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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