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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浩然堂集合各镇节度使,摊派钱粮兵源,记得各镇好像报出的数字都非常大,比如河东,一下就愿意出五十万石粮食,为何这次朝廷却这么小气,只运送了三十万石粮食去前线邺都?
这些事情自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都头所能知道,想了片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不再去想。
“花指挥,若无其他事情,属下去练功了。”康龙向花阗说道。
花阗从昨日和康龙的闲聊中,知道他在修炼玄功,羡慕的同时,对他也越发客气,这会根本没什么事情,于是点头笑道:“康都头且去用心修炼,值守之事就不用你操心,不过若有事,还要康都头多多出力。”
康龙答应一声,转身走回舱中自己的休息室。
自那日被那神秘的懒得帅硬塞给他一副无极功的卷轴,康龙曾细细研究揣摩过。他虽然不知懒得帅和李逸的师父究竟是何方神圣,又为何会送他玄功心法,但研究过无极功后,他发现这套**是一套绝妙的道家静功修炼心法,所以一有闲暇,便用心修炼。如今一个多月过去,已有小成之象。
虽然还未能打通任督而脉的玄关,但丹田中的内息却越来越强大,隐有蓄满之状,两处玄关也渐渐松动,只等内功再进一步,便可水到渠成的打通这二处玄关。
漕粮船离开洛阳城,一路顺风顺水,开赴邺都而去。
各个船只上都插有皇家漕运龙旗,一路上所有船只避让,到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从洛阳到邺都,走陆路有一千多里路程,若是快马兼程,三日可达。但若是用粮车运粮行走,却需十日左右。
走水路,虽然要比陆路远了一百多里,但若是顺风顺水,五六日便可到达。
一路走了三四天,由于沿途各州府提前全都接到朝廷昭告,一路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地方上的健卒护送,再者,虽说现在天下崩乱,但天子的威严还是能震慑许多宵小之辈,所以一路上并无盗匪敢来打劫。
这一日傍晚,船行甚快,眼看的前面一座雄城当道,竟已到了滑州。
滑州是连接浊lang河和永济渠的枢纽,历来是漕运水路必经的关口,无论是哪朝哪代,都对滑州异常重视,所以滑州的守将,多选皇族担任。
滑州刺史石重宇乃是石重贵堂弟,贵为卫国公,节度卫州,滑州,澶州三州军政,为义成节度使。
三州兵马共计两万三千人,前次由于调拨了三千军马助战,三州现在共有驻军两万人。
其中卫州和澶州各有五千军马,而滑州却有守军一万。
契丹大军已经攻到了邺都,这些时日,石重宇整顿三州防务,征发民夫三万,加强三州防御,就怕契丹军攻陷邺都,马上要打来滑州。
当晚,石重宇在滑州城下的漕运码头接住众人,为了能够让邺都守军据守住邺都,这批军粮他可不敢有丝毫贪墨之念。若是在平时,有漕粮船从滑州经过,不给扣下一半是绝不会放心的。
石重宇为了让冯辰风等人放心,特意在国公府设宴款待押运使冯辰风和押运粮草的诸将。
都头以上的武将全在被请之列。康龙不愿参与这等宴会,所以虽然花阗再三邀请,他却以留守漕船为名,推脱过去。
其实他不愿去的真正理由,说来可笑,但却又充满讽刺意味。
石重宇贵为义成节度使,想必这次宴会陪坐的军官,最低等级也是军都指挥使级别,他一个小小的都头算什么,去这等宴会,徒然自取其辱而已。
果然,康龙在船上吃过饭不久,李虎就骂骂咧咧的回来,再过一会,几乎所有都头都骂骂咧咧的回到漕船来。
李虎看到盘腿坐在船头的康龙,苦笑道:“早知如此窝囊,我就该学康都头,不去参加这鸟宴会。奶奶的,有什么了不起,仗着是军都指挥使,一个个眼睛恨不得翻到天上去。妈的,若是让我也能在疆场厮杀,绝对混的比他们官大。”
康龙微微一笑,并不接话,只是拿眼看着漫天星斗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事情。
众人在国公府受到冷眼,憋了一肚子气,几个都头聚到第一艘铁头战船上,取了酒食,一边吃着,一边低声咒骂。
李虎向第一艘铁头战船看去,见他们几个喝的挺酣畅,向康龙问一句,“康都头,你去不去?”
康龙摇了摇头道:“李兄,你去吧,我准备练功,就不去了。”
李虎不知咕哝一句什么,紧了紧腰带,跳道岸上,向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