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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摆弄了半天,船还是不受控制,眼前这个长相温和的俊美公子就放下桨,叹了口气说:“锦梓,真想不到你那么聪明能干的人居然不会划船。”说着又失望地叹了口气。
对面那个冷着脸,不好接近的似乎很怒,咬牙说:“是因为你这破船吧!号称自己会造船,造船的师傅都直摇头叹气,说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样造船的!”
“胡说,我这个实验好了,造个大的,将来能征服太平洋,抢先发现新大陆,那种山野村夫哪里知道我的伟大!”
两人争吵了半天,李老三泰半也听不懂。冷淡的那个突然放弃了,不再理会另一个,反而朝自己的方向招手:“船家,出来。”
李老三父女吃了一惊:自己两个躲得很小心,居然这人耳目这般灵便。
另外一个“咦”了一声,显然刚发现有人。
李老三硬着头皮划出去,那冷淡的英俊公子面无表情说:“载我们在湖上游览一番罢。”
载游客游湖,这本来也是常有的,这两人虽然古怪,也不像坏人,李老三唯唯诺诺答应了。
正待把船靠近,那个冷淡的公子挟着温和的那个,轻轻一跃,便跳了过来。
温和的那个被夹在臂弯里,挣扎踢打,被放下来之后还对着那个没人的小怪船惨叫:“我的船……”
冷淡的那个却温言说:“太湖美景,天下一绝,咱们还是好好游览一番罢。”
又吩咐李老三去买了酒食,就在船上的小炉上热酒,李老三又从今天打的鱼里面挑了好的,让女儿做给两人吃。
夕阳下头,两人在舱里吃着酒,说着话,虽然没有像许多秀才老爷那样吟诗,却也十分高兴,那个温和的公子显然已经把他的怪船扔到了脑后。
两人都这般美丽,嵌在美景之中,仿佛一幅画,女儿桂香都看直了眼。
只是这两人都是男的,神情举止却像情侣一般,李老三怎么看怎么别扭,后来才恍然大悟:那个温和的公子一定是女扮男装的,哪里有男子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滑的?
绕湖一圈,天就黑了,两人上了岸,临行赏了他二两银子,李老三父女高兴了好几天。
虽然时隔一年,因这两人容貌过于出众,出手又大方,李老三至今还记得。
当下哭哭啼啼,把女儿失踪的始末说了一遍。
温和的那个皱眉说:“既如此,你在这儿哭哭啼啼也于事无补,我们帮你找,走,回船上看看去。”
李老三领着两人回到自己船上,两人察看一番,又盘问他女儿最近有没有和别的男子碰过面,尤其是达官贵人或是江湖人。
李老三仔细想了,说女儿没有和人接触过,只前两天有个华丽的画舫在湖上和他们的小船擦肩而过,船上有个官老爷打扮的人对着甲板上的桂香紧紧盯了好久。桂香含羞,啐了那人,跑到舱里躲着去了。
两人听了这话,相互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温和的那个就对李老三说:“你安心等着,我们去把你女儿找回来。”
两人走了之后,李老三焦躁不安地等着,等到下半夜,突然船的前甲板微微往下一沉,李老三连忙提着灯跑出去,只见女儿被放在甲板上,那两人站在那儿,连衣服都没有乱,仿佛只是去朋友家赴宴回来。温和的那个对他含笑说:“你女儿被下了药,明天就醒了,不用担心,她还没到色狼手里,不曾失贞。”
又掏出一锭金子给他:“对外头只说女儿自己贪玩,跑到湖心洲上去了,要不坏了她名声。这金子给她当嫁妆吧,找个靠得住的人。”
李老三含泪接过金子,哆哆嗦嗦要跪下,那两人却说了声告辞,冷淡的揽着温和的那个的腰,脚下轻轻一点,冲天而起,几下起落,消失在芦苇丛里,只剩得微漾的水波,和惊起的一只鸥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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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三低头在灯光下看着女儿微微歙合的鼻翼和甜美的睡容,喃喃说:“莫不是神仙?”
几天后,传说这附近州县一个有名的贪官夜里被人割了脑袋。
尾声三·吾家有女初长成
我叫永忆;我姓储。
我是个女孩;今年十四岁。
我和我娘住在兴傅山玉慈庵旁边一个茅屋里。
我娘是个美貌的女人;武功很好;对我也很好。
六岁以前;我没有见过任何男人;每天高高兴兴跟着我娘练武功;和山上的动物玩耍;帮助庵里的尼姑们做些小活儿。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一个人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