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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杯子,想起他身上有金针不能动,于是沉默了一瞬,把胳膊伸过去,准备去扶他的头,可是她的手被挡住了,显然他是不愿意的。
傅罗负气去推他的手,“喂,你怎么这么教条。”
他的手接过杯子,强撑着扬起身子,低头喝了一些。然后傅罗感觉到了他明亮的视线,本来想让他就这么拿着杯子算了,可是想到空空的针盒子,瞄一眼他身上,从人道主义出发,还是算了。
傅罗把空杯子放在桌子上,转身向他打出真气,过程中只听到他闷哼过一声,然后剩下时间都是在苦苦煎熬。
傅罗坐在床前等了一会儿,第一次觉得治疗过程是如此的漫长,如果时光加速,他也能少受一些罪。都说医者仁心,难道她不知不觉中也换了心肠?
忙完这件事就要赶紧筹划怎么在“夺镜大赛”中看到那“因缘镜”,傅罗想了一会儿,“因缘镜”会不会跟月光宝盒一样,一打开白光一闪,大地震动,再睁开眼睛就已经回到了现代自己的小床上。就算不能回去,她也要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稀里糊涂地穿越到这里来。这世上所有事不是都讲究因果的吗?
“因缘镜”到底在哪里呢?朦胧中有人轻轻地推她,肩膀就像被一片温润地散发着洁白的光泽的羽毛匆匆扫过一样,傅罗迷糊地睁开眼睛,晃晃脑袋,原来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趴在床边睡着了。
看她抬起头来,推醒她的那只手就缩了回去。傅罗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次你用力大些,我睡觉很沉的。”有时候被林寒挪了地方都不知道。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们再继续?”
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手腕被有些冰凉的手指拉住了,修长的手指下移,来到她的手心,缓慢清楚地写了几个字,“我可以。”
傅罗耸耸肩,既然你这样要求,我又何乐不为,这一次本来就是做义工,服务好了又不会多加工钱,早完事早各奔东西。虽然这么想,但还是莫名其妙地有些生气,好像吃了蒜,口气难免大了一些,“一会儿疼晕了可别怪我。”
他摇了摇头。
傅罗叹息,唉,钱币扔进死水了,激不起一丝波澜。
治疗条件实在是很恶劣——不能通风,看不见他目前的情况,只能听见他渐渐急促的呼吸,和稍稍颤抖的身体。
傅罗握着茶杯皱眉走私,来的时候还想着就当作是一次毕业旅行呢!现在就被关在小黑屋里,哪里有想象的空间啊,如果是在野外……至少可以看蝴蝶啊,蜜蜂啊,日光浴啊……
“哗啦啦”一阵奇怪的声音响动。
傅罗猛地回过神,看向窗外,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喂。”紧盯着窗外没有回头,只是向床上那位歪了一下头,“你有没有得罪过人?”
显然,有。
外面已经有拔剑的声音,脆生生的,像是林寒的剑,那其他人呢?那些黑衣人好像是没有剑的样子,他们用什么来拼命?傅罗向外张望,窗外光芒闪烁,那是众人用法术的景象。眼睛看到了危险,腿就自发运动了,可是让傅罗弄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自己的第一反应不是逃命而是跑到床边来扶男人。挽起男人的胳膊,发现他已经穿了衣服,可是匆忙之下他身上的金针应该还没来得及取下来,傅罗试着摸索,手指无意外地碰到了金属,那些针果然还扎在原处。傅罗伸手去找他身上的金针,胸膛上有几根,寻到了,拔出来。其他地方还有很多,因为焦急已经顾不得思考,手指无意识地发抖,慌乱,毫无目的。
木屋子吱呀呀地响,变成了将要被挤破的纸盒子,此时此刻不是可怜他,为他减轻伤痛的时机。傅罗的手被他抓住,他的手心冰凉,有湿薄的汗液,但是他的神情很镇定,他用另外一只手,指指旁边的房间,意思是让傅罗去哪里躲一躲。
傅罗不肯走,就被他用力推开,然后他站了起来。虽然他的意志坚定,但是身体在失控,内脏受的伤还没有好,身体的肌肉和皮肤也受到牵扯在痉挛在疼痛,可是这时候他必须要站起来克服这些。
第六章 杀手是来春游的吧
傅罗看着这个奇怪的人,刚才真的应该把他打晕或者喂他一些安眠药让他睡死算了,不知不觉,至少没有痛苦。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几只多妖怪,巨大的爪子,牙齿和翅膀,不要命似的往前冲,小小的木质窗子根本还不够它们磨爪的。窗子一破阳光顿时渗进来,傅罗在强光中眯起眼睛,再睁开,那人已经把桌子上放着的幕离戴在了头上。
那人穿着一袭青衫布衣,幕离上的长纱一直垂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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