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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也同为功夫平平、藉藉无名,在杀手同盟排名太后而接不到好单所以必须找点私单维持生活,只好顶着某知名度较高的杀手的名号骗取雇主的信任。
好在此类事件杀手同盟不屑于追究、雇主来不及深究,被冒名者因为冒充者太多,本身也太忙实在顾不上查究,居然逐渐自成一派,甚至成为一种惯例,然后习惯成自然,大家也就认可了冒名私单的合理存在,甚至冒名私单统计数据的排行榜后来还成为杀手同盟证明某高手确实很高的确凿证据之一,可谓不仅两不相扰,还能各取其便、共存共荣。
聂小无出现并迅速走红以致街知巷闻后,私单杀手们便也非常迅速地做出反应,一时间不仅许多直接冒名者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还出现了一些诸如“聂大有”、“聂中元”、“聂小天”等间接冒名者,令雇主们眼花缭乱、目不暇给;不过据说因为聂小无的知名度和传奇性远远超过以往任何一位流行高手,所以冒名者们的业绩也远远超过以往任何一个时期,借势又攀上了一个台阶,让许多反应迟缓者眼红不已,并决定立即行动,赶上潮流,其中就有我的师父。
师父做出的这个英明决定让我们雀跃不已,虽然作为一个三流杀手团体,过去我们也冒充过一些顶尖高手——说“我们”是因为在具体执行时必须全体出动、上乘下接以及里应外合,功夫实在不行的小师妹也要装装惊鸟、撒撒落叶什么的帮助制造诸如“剑气”的效果,才能勉强塑造出师父的光辉形象,在完成任务的同时多少满足一下雇主的虚荣。可惜师父行事向来无比谨慎,虽然我们都觉得大家已经穷得不能再穷,实在不需要这么谨慎,他还是凡事必三思而后行,连冒名也不肯做出头鸟,往往要到大家已经把某个高手快要冒充烂了的时候才毅然决定跟个末班风,让我们在迫切的期待中焦急无比,抱怨不断;但冒充打败了所有被我们冒充过的高手的聂小无实在是太有感觉、太让人兴奋和向往了,我们破例原谅了他的迟疑,各自欢呼完毕还一起绕着他欢呼了半天。
可我们的欢呼声还未落,师父便宣布了一个令我们沮丧不已的新决定:他经过反复而谨慎的思考,认为以我们的实力直接冒充聂小无还是过于莽撞了,间接冒名相对来说比较稳妥,鉴于他的学问仅限于“有白丁”和“舟自横”,所以他决定干脆在已有的间接名号中挑选一个,这样冒冒名者的名,被冒名者和事主就更难发现真相,既省事又安全,最符合他的风格。
在我们非常直接地表示了失望和抗议之后,他又宣布,因为早料到我们的反应,所以精心在间接冒称中选择了一个最接近的,以慰藉我们尽可能贴近偶像的狂热之心,那就是 “聂小天”,并允许我们所有人各写一张字号纸条,而且只要最后一笔没有明显的上钩,想写得有多像“聂小无”都可以,并补充道,其实以我们各人的书法水平,即使不刻意去写也能达到“天”“无”不分的效果,所以写的时候可以随意发挥,完全不用紧张,对实在没有信心者他也准备好了足够的草纸供练习之用,只要练习完记得如数放进茅厕就好了。
于是那个下午便在练字、比较、吵嚷和陶醉中很快地过去了,师父本人也和我们一起练字、比较、吵嚷着,据我观察,他也和我们一样地陶醉,尤其是到了最后正式在白糙纸上写的时候,简直陶醉得一塌糊涂,于是我趁他不注意,悄悄地藏起了一张白糙纸的裁边,并在上面用我自认为写得最好看的字体端端正正地写下“聂小无”。
我贴身藏着这张宝贵的纸边。
因为家徒四壁,也实在没有别的地方能藏得住它了。
我们的激动之情一直延续到真正行动的那天晚上,师父不得不沉下脸来,以谁再闹就扣掉谁行动后的例行牙祭——烧饼夹肉相威胁,才让我们勉强抑制住了澎湃的心潮,听话地换上难得浆洗一次因而显得非常硬挺的夜行衣,检查装备,准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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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囹圄(2)
临出发前师哥李提出了一个疑问,他发现硬梆梆的夜行衣还没出门已经磨破了他胳膊上的皮——这不是主要问题,毕竟衣服硬一点让他瘦骨伶仃的胳膊有型多了,这点牺牲不算什么,关键是他觉得胳膊一动衣服就沙沙作响,循声摸去才发现磨破了皮,这盖过了皮肉之痛的夸张声响会不会提前暴露我们的行踪而导致行动失败呢?
师父对此的回答是屈指做暴栗状,向师兄李的头顶凿去,这个动作伴着夜行衣的沙沙声显得地动山摇、声势浩大,但并未趁势命中目标。事实上师父在有生之年从未把暴栗准确地凿到我们中任何一个人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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