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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啊胆子!”夏天无怒气排山倒海一般地爆发出来。“来人啊,把她杖责四十,褫夺妃位。拉到千秋院去。”说罢拂袖转身不再言语。
冷纤羽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人架住。瞬间花容失色,大呼冤枉。只是为时已晚,帝王薄情,连解释都懒得听。
这下她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千秋院是失宠妃子居住的地方,多少的女子一进去就再也没出来过。冷纤羽死死盯着颜月溪恨不能将她剥皮食肉。
但渐渐的似乎认命般的,冷纤羽停止了挣扎。昂起了白皙纤柔的颈项,仪态万方地缓缓步下了紫金宫的七十二级白玉阶。紫金宫是皇城的至高点,冷纤羽望着渐渐消失的皇城,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尽头。
她本是如此骄傲的女子。即使输也要输得漂亮。
离人苦夜长,雨夜更是使得孤寂格外分明。冷纤羽在千秋院中被冻得瑟瑟发抖。树倒猢狲散,在高位时多少人争先恐后地巴结,如今她深陷泥淖,却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偏偏在这似梦非梦,愁恨盈怀的时候窗外的雨声淅沥不断,更添凄苦哀思。
冷纤羽身上带伤,不能动弹,只得趴在床上。伤在身后又没有人帮着上药,还好天气渐凉才没有化脓腐烂。
冷纤羽死死扣住身下散发着腐朽味道的被子,死死咬住嘴唇,一双清泪潸然滴落。
忽然门外传来了女子轻盈的脚步声。冷纤羽燃起了一丝希望。
一双素手轻轻推开了房门,衰朽的木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哀号。
门后闪出一抹光鲜亮丽的倩影,与灰败残破的千秋院格格不入。
“妹妹在这里可呆的惯?”颜月溪用手擒着一方绣帕,十指用蔻丹染得鲜红,搁在鼻下。看着这残砖败瓦的破旧院落眼中尽是厌恶。
冷纤羽冷冷地看着她,眼中似要迸出血来。“颜月溪,算你狠!我这次是输了。可是我不服!”
“也好,就让你死个明白。”颜月溪的一张俏脸渐渐逼近的冷纤羽,“你要烧的那件六铢纱的水红罩衫,是先皇后的遗物,你说,你该不该死啊。”
冷纤羽先是一惊,怨毒地看着颜月溪。“好你个颜月溪!果然,我太傻了。只是颜月溪,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不要忘了,我们始终不过是一抹影子罢了。到头来,无论你做什么都不过是一场空!”
颜月溪充耳不闻一般,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露出含义不明地笑意。“一场空也好,起码我现在还活着。”说罢,转身离去了。带走了冷纤羽最后一丝希冀。
第二天,冷纤羽爬到了皇宫西侧的城楼上。城楼高耸巍峨,她俯瞰着这奢靡浮华的宫殿,心自成灰。果然他们说的没错,这皇宫就是个珠花锦缎堆砌的坟墓——埋葬了多少女人的青春,天真,还有爱情。偏她却还是飞蛾扑火般的自取灭亡。
冷纤羽心中忽然爆发出一股疯狂的笑意。脚下一空,素白的裙翩然,血似蔷薇,花开遍地。她的死是那般壮烈张扬,就像是她短暂明艳的一生。
谁也不知道她是怎样带着那么重的伤爬到城楼上去的。凄风苦雨冲刷掉了地上的鲜血。一宵冷雨葬名花,皇宫里女人的命数凉薄如水。只是纵使这般,也挡不住利欲熏心,才有一代一代前赴后继,周而复始。
第二十六章 梦里寒花隔玉箫
颜月溪看着窗外的霏霏淫雨,微微叹息。冷纤羽并不是她害死的第一个女人。在这宫中的几年。为了保住这地位,这双手早就不干净了。
撑伞漫步在这偌大的皇宫中。甬道深长,红漆似血,不知埋葬多少朱颜,也不知什么时候也会轮到她。她微微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才发现原来在这里可以看到的天空是如此狭窄。只是,这锦绣樊笼是她心甘情愿踏入的,就算再寂寞艰辛都要默默忍受。
紫金宫中夏天无仔细听着手下的汇报。其实**之间的那些小伎俩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懒得管罢了。
“告诉刘总管,就按贵妃礼制办吧。”夏天无一扬手,一张年轻女子的脸垂下,退了下去。他训练的那些死士除了帮他铲除异己,还有另一个妙用——监视**。
颜月溪,真是越来越胆大了,是时候给她个提醒了。
枫都连绵的秋雨难得放了晴。杨柳大街上,顾吟素和谢梦芙二人手挽着手一并走,说说笑笑仿若一对亲姐妹。
街旁的两侧皆是各种店家摊贩。看着放晴的天气,都露出满满的笑意。
两人正在撷香阁挑选着胭脂水粉,却听到远处哀乐声阵阵袭来。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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