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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动作让他感觉到一阵阵的恶心。

“季子轩，你喜欢他？”

艾云扬不敢轻举妄动，正思索着要不要冲上去直接开打，就听到了个这样的问题。

他有些弄不清楚魔辰的用意了。

“我……”

魔辰捏着季子轩的下巴强迫性地让他看向自己的眼睛。

“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他……季，子，轩……”

眼睛里似乎有红色的东西在流动，勾人夺魄。

季子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身体僵硬着，连周围的事物都虚无缥缈起来。脑海中盘旋着莫名其妙的字句，慢慢地开了口，无意识地说着。

“没错……我……喜欢他……”

艾云扬一下子愣住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大声地质问着魔辰，那人却视他如同空气般。艾云扬突然间明白过来，冲着季子轩吼道：“小季！不要看他的眼睛！！！”

但好像已经为时已晚了。

魔辰松开手，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继续盯着季子轩的眼睛蛊惑道：“那么，去杀了他吧！”

季子轩身子颤了一下，捏住了手里的剑，并没有动作。

魔辰又压低了声音重复了一遍。

“杀了他”这三个字不停的在季子轩耳边回荡。

终究还是不受控制的提起剑，指向了艾云扬。

魔辰愉悦地笑起来，沙哑的，刺耳的。

“没错……就是这样……用你手里的剑杀了他吧……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季子轩挥起剑朝艾云扬刺了过去。

艾云扬急忙弓下腰闪躲过去，看见那人空洞洞的眼神，大骂了一句，“季子轩你个笨蛋！！！”

魔辰看着两人猫捉老鼠，又开始狂笑。

“怎么样？被自己喜欢的人杀掉的滋味不错吧？！嗯？呵呵呵呵……你们这些蝼蚁一样的任五，我随便动动手指就能将你们挫骨扬灰，居然还敢跟我斗，哈哈哈哈……真是不自量力哪！”

笑着笑着血丝就顺着唇角流了出来，魔辰捂住胸口，猛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在他苍白的脸上，隐隐可以看到数条如同黑丝一样的东西一闪而过。鲜血从口角溢出，眼睛里布满血丝的样子很是骇人。

可恶！齐雪衣这个贱人！血里面居然是有毒的！

一个两个都筹划着怎么背叛自己，除掉自己，不如一起下地狱去吧！

魔辰狂乱地打出几掌，顿时尘烟四起，砂石飞溅。

艾云扬也顾不得许多，连忙护着季子轩脱开了魔辰的攻击范围。

“季子轩！杀了他！快点！”

暴怒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艾云扬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站起来，季子轩的剑就再次袭了过来。

他就地一滚，闪着寒光的剑尖划掉了自己半拉袖子。暴怒之下，直接跳起来伸手抓住了他的剑。对着神智不清的那人气急败坏地骂。

“季子轩！你他妈的给我清醒一点好不好！我是艾云扬，就算你讨厌我，但也别现在傻不啦叽的乱砍一气啊听见没有！”

血从艾云扬指缝间流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到地面。

不……不要……

心底有个微弱的声音在这样提醒着他。

明明是不愿意这样子做的，身体却完全不听他的反应。脑子乱糟糟的，执念的让自己去杀了眼前这人。

对，就是这样，手里的剑再进一步，就能够刺中他的心脏了……

锋利的剑尖划过掌心，血一路蜿蜒落下，鲜红而刺目。

“小季。”

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熟悉的，温柔的……

艾云扬注视着季子轩，眼神有些悲凉。

“你真的想要杀了我吗？到现在，还是想杀了我吗？”

——我是不是要给你这个机会呢？

却也只有这么一次了……

艾云扬抓住剑的手向上抬高了几公分，剑尖指向了他的咽喉处。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季子轩握住剑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这是第几次了？这个男人又因为自己而受伤？

脑子很痛，眼前的情景很模糊，可却能想起他在面对自己时总是带着些无赖的笑容。

他曾经很讨厌他。

现在呢……

似乎依旧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