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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足商海之后,胡英觉得,既然西北是茶叶销售的大市场,作为经营者,怎么能不亲自去察看行情呢?可是,每当他提出如此设想时,就遭到父亲以及家里人的一致反对。他们的理由是:西北虽然茶叶销得多,但价格上不去。销售十斤紧压茶,还抵不上一斤安化松针的利润高。
胡英清楚父母亲和姐姐们的心思,他们不是在于赚钱多少,而是怕他有什么闪失,毕竟新疆太遥远了。
胡英那天从岳阳楼上下来,回到分号才得知,哥哥并未回来。他一听就急了,连忙派人去找,奇怪的是找遍了岳阳城也没见到胡嘉宝。
胡英坐卧不宁,连晚饭也吃不下去,直等到三更时分,才听到胡嘉宝在外面连声打门。
等分号的伙计把门打开,只见胡嘉宝跌跌撞撞地闯进来,几乎趴倒。伙计把他扶到了房间,他嘴里仍不停地嘟囔:“来,再吃一杯,谁躲谁是幺儿加王八。”
胡英又气又怒,一把抓住他,质问道:“哥,你跑到么子地方耍去了?快把人急死喽!”
胡嘉宝醉眼朦胧地看了他一下:“噫,你又是从啷个洞洞里冒出来的?酒都吃冇得了,你个舅子才杀出来,想打横炮不成?咱家今日还不怕你们。酒保,酒保,再拿两坛子洞庭老窖来!”
胡英气得脑袋发晕,一挥手,让站在那里窃笑不止的伙计下去泡一壶热茶,就把胡嘉宝扶到床上睡下,说:“你都醉成这个样子了,还吃个鸡子呦。是哪个把你灌得这等模样?明日我再找他算账。”
谁知胡嘉宝死活不肯睡,腾地又爬起来,笑了一通:“你个舅子不行了唦。你那点酒水水,还敢跟我两个较量?要不看你是我未过门的大舅子,我就搞死你。哎,你刚才说叫个唱曲的细妹子,咋还没到唦?”
胡嘉宝话没说完,嘴里“呕呕”不止,脸色黑得吓人,肩膀不停地一抖一抖,看样子十分难受。胡英正要问他喝不喝水,只见他已经弯腰狂吐,溅了胡英一身。一股酒肉的臭气立时弥漫开来。
胡英对外大喊:“快来人。”
分号掌柜带领众人闻声赶紧进来,都被醺得捂鼻子皱眉头。大家急忙把胡嘉宝放到床上,又把他的外衣脱下,从箱子里拿出衣服换了。正在手忙脚乱,听胡嘉宝喊一声:“我要撒尿。”不待伙计上前,早已把裤子扯下,掏出家伙,撒起水来。伙计躲避不及,被淋了一头一身,连半丈高的蚊帐顶都滋湿了,可见醉鬼的气性之大。
忙乱了一阵,胡嘉宝沉沉酣睡,众人才得散去歇息。
胡英看着嘉宝丑陋的睡相,越想越气,一夜无眠。直到天欲破晓,东方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才和衣歪在床上,小憩了片刻。
《菊花醉》第一章(10)
快到午时,胡嘉宝终于醒来。平生第一次喝这么多酒,使他头痛欲裂,胃肠难受。他睁眼见胡英坐在床头边正盯着他看,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坐着?”
胡英冷笑一声:“你做得好事,让我到哪里去?”
胡嘉宝说:“我做么子事啦?”
胡英恨恨地:“哥,从我记事以来,就没见过你如此放纵自己。昨天你对我的师父和师兄无理之至,不辞而别,我都能容忍。可是你竟然吃酒吃得酩酊大醉,寻花问柳,半夜而归。还当众呕吐撒尿,吵闹得茶庄乌烟瘴气,鸡犬不宁。此事我回去必要禀报爹爹,你就等着处置吧。”
胡嘉宝听他说得厉害,愣怔了半晌:“我是吃了点酒,那也是因你的那位师兄以貌取人,气煞我也。至于撒泼之事,我确实是一点儿也不晓得。”
胡英说:“我再问你,你昨天可是与四宝在一起吃酒?”
胡嘉宝愕然了一下:“你是啷个知道的?”
胡英不耐烦地:“你只说是或不是吧。”
胡嘉宝不以为然地:“是又咋样?他是我未过门的大舅子,吃点酒又能如何?”
胡英为他的称呼感到好笑:“啥子未过门的大舅子,听来别扭。”
胡嘉宝笑道:“他的姐姐翠薇是我未过门的堂客,难道他不是我未过门的大舅子?”
胡英说:“你不是对这门亲事不满意么?咋会跟他一起吃酒?”
胡嘉宝叹了一口气:“我是不耐烦的。可咱的爹妈耐烦得很,我有啷个办法。”
胡英问:“四宝怎么到岳阳来啦?他与你都说了些啥子?”
胡嘉宝闻听一怔,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