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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鸿逵握着发痛的手臂,向李辉竖起大拇指:“李兄!好坚墙!”
“没办法,满酋凶悍,只能筑此坚墙以避其锋。将来若得十万精兵,一定要拆墙冲出,杀尽满酋!”
“到时候不要忘了叫上兄弟,咱们一起马踏江南,重整河山!”郑鸿逵被李辉热烈的情感感染,激动得抽出腰刀,耀武扬威。
“看来,郑鸿逵还是个热血汉子。”李辉看着这郑鸿逵的背影,“郑家良莠不齐,这郑鸿逵,郑成功兄弟是好样的!”
“我这有几个兄弟,以前也是郑兄手下的,郑兄要不要见见?”李辉笑着问道。
“什么?我的手下?”郑鸿逵睁大了双眼,“即使如此,快快招来与故人相见。”
李辉把执法官周能叫过来,“还请郑兄恕罪,当时你的溃兵自金山前来,小弟为了招揽大家同赴大义,擅自斩杀了陈三等人,这位是周能周兄弟,现为我东山军军法官。”李辉将收揽的郑鸿逵残部一一介绍,现在这些人只剩下八个,其余都战死或逃匿了。
“周能,哈哈!原来是你小子!”郑鸿逵认出来了,这个周能本来是自己的亲兵,没想到今日在此也可相见,大家都感慨不已。
“小的参见将军大人,大人一向可好?”周能单膝点地,以手击胸,行了个又像跪拜又像军礼的礼节。
“请起!”郑鸿逵面对自己的亲兵,颇感人生苦短,岁月蹉跎,“你们既然跟随李兄弟,就要一心一意,切不可朝秦暮楚,更不要投降满酋,坏了自己的英名,为后人唾骂!记得没有?”
“记住了!”几个人齐声答道。
这样一来,李辉和郑鸿逵之间又走近了一步。
第二天,郑鸿逵吃罢早饭,开始和李辉谈正经事。
“押上来!”郑鸿逵发令道,只见外面几个身着明军服饰的人押着一长串的俘虏进来,李辉不明其意,“郑兄,这是?”
“我们刚行到掘港附近,就看到这些人驾着小船,拼命向北面划过去,将他们抓过来询问,他们说是本地渔户,为避战全家远遁。为兄觉得其中疑窦甚多,便把他们抓了来,还请李兄看看,是不是你们的人?”
李辉认出来了,这些人都是从石灰窑逃跑的清兵俘虏,在抓获他们的时候都在他们的脸上留有特殊的朱漆记号,所以很好辨认。
“你们既然逃了,就要逃得快一些,又被人抓回来了,真是丢人!”李辉狞笑着走到这些逃跑的俘虏面前,“现在两条路任由你们选,第一,回到石灰窑好好干活,不要再惹事生非;第二条,像晒萝卜条一样把你们的脑袋挂在城墙上示众!你们选择吧!”
“我们选第一条,第一条!求大老爷开恩啊!”这些人一听到自己要被像风干咸鱼一样挂在城墙上,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直到额头上渗出血来。
“那好,我问你们,谁是主使者?”李辉提起一个小子的小辫子,“马上说实话,要不然”他伸手把腰刀拔了出来,插在地上,“用你的脖子来试试我的刀。”
“我说,我说!”这小子被吓傻了,伸手向旁边一指,“就是他!是他!”
李辉放下那个小子的小辫子,提着刀来到旁边,这个人跪得很低,脑袋深深的垂近地面,露出桥拱一般的脊背来:“小子,就是你谋划的逃跑事件?”
桥拱突然变直了,迎面是一双桀骜的眼神:“就是我,来杀我吧!”
“好小子!有种!”李辉拍拍他的肩膀,“给满酋办事是没有前途的,跟着我干吧!”
“为什么?”一双眼睛如同鹰隼般盯着李辉,方口微动,问道。
“为大义,为死难的百姓,”李辉脸上嬉皮笑脸的样子霎时间无影无踪,“我知道你是汉人,我也知道你不愿意给满酋当兵”
“你怎么知道?”那双鹰眼打断了李辉的话,“老子还想着升官发财呢。”
“在我面前自称老子的不多,你算是一号。”李辉笑了,“你的确不是个寻常人,告诉你,如果你愿意给满酋办事的话,你早就领着这些手下杀掉我的守卫,占据石灰窑,因为那里有三千多俘虏,而且很大一部分对我相当不满。”李辉顿了顿,看到鹰眼中那股煞气渐渐消退,“你驾船远遁,只为回家,那么你家中一定有牵挂的人。对不对?”
“是!老母在堂,拙荆在侧,孩儿尚在襁褓之中。”鹰眼慢慢黯淡下来,“为了每月五钱银子,只好抛家弃子,做这舍命的勾当。”
“好!”李辉将他扶起来,“孝为百善之首。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