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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极端的生死游戏中,没有发现奥顿这个难以捉摸的人物的一丝踪迹。他的连续不断的行动,他的多变的动机,已使整个警察局慌作一团。奥顿象一阵恶风一样吹来,一次又一次地进行凶杀,绑架了玛丽·本森,然后又象一阵风一样消失。
警察们知道,为那天电视屏幕上明亮、强烈、激光似的聚焦所激发,报纸、新闻刊物和无线电广播中所写的、所说的千言万语更是火上加油,费尔波特群情激奋,已达到了爆发点。但公众不是对杀人者戴维·奥顿愤怒;汹涌的怒涛是冲着警察局来的。警察不能有效地保护公众,不能抓获奥顿,不能营救参议员的妻子。因为邓普西正在指挥对奥顿的追捕,所以看来最使公众灰心丧气的就是他。奥顿显然正以卓越的智慧哄骗他和战胜他。
对参加正餐会的客人和俱乐部成员的访问毫无收获。一些目击者说,玛丽·本森同一个看上去很象俱乐部经理哈罗德·格林的男人一起离开了温彻斯特夫妇的餐桌。据描述,格林是一位高个头,黑皮肤,脸上带着温雅的微笑的男子。
许多年来,他开办过许多乡村俱乐部。玛丽显然是心甘情愿地跟他走了。
他们向这位经理的办公室走去,办公室在这座建筑物的后部。有迹象表明,他们在办公室里发生了性行为,或许有强奸的意味。在办公室里发现了两条标有姓名首字母的黑色条纹紧身短裤,是玛丽·本森的。他们从玛丽放在温彻斯特家的皮箱里找到了另外两条相配的紧身短裤。
没有人看见他们离开办公室或离开那座建筑物。这事一点儿也不奇怪,因为办公室本身有一个秘密出口,通向俱乐部后面的只供俱乐部的雇员们使用的停车处。但对雇员的询问也一无所获,没有人见到哈罗德·格林的小汽车。他仍住在医院里,不能走动。在办公桌上,警察们发现了一个有戴维·奥顿指纹的火柴盒,但奥顿没有留下别的指纹,所有的东西好象都擦干净了。在经理办公室外面,玛丽和奥顿的踪迹早已冰冷如石,一丝痕迹都没有了。
邓普西平静地对萨姆·格雷迪和斯派克·布里格斯说:
“这家伙真是一个谜。他显然聪明过人,每次都从智谋上胜过我们。我们不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也无法确定他妻子的去向,甚至连他的线索都没有掌握,一点儿也没有。但他又留下一副清清楚楚的指纹让我们发现,这是什么意思呢?”
布里格斯舒展了一下身体,看了看邓普西。“他是在嘲弄我们,想得到更多的称赞。”
“用那些扑克牌来分别他的牺牲品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留下指纹。”
“你讲这话是什么意思,吉姆?”萨姆从椅子上向前倾了倾身体,手拄着拐杖,眼睛注视着邓普西。
邓普西转过身来,面对着格雷迪说:“我实际上也弄不清楚。整整一周时间,我白天黑夜都在琢磨其人。琢磨其人是怎么想,怎么干的。我有许多想法。他是精明强干而有周密计划的。他干事精密,敏捷,无懈可击……但是有一个重大的例外。”邓普西伸出食指。
“他总是在显眼的地方留下清晰的指纹让我们看到,这不符合他的习惯。如果偶尔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可以认为这是疏忽,是失误。但是他这样做了4次。
布里格斯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阿斯匹林,倒了杯水,吞下了3片,然后说:“人们为什么要互相干这种无谓的可怕的事情呢?真是不可思议。我的脑袋散了架,再也组装不起来了,精神很疲惫,头疼得厉害。”布里格斯擦了擦眼睛。
“我也是。”格雷迪说。
“我也是这样。”邓普西接上去说。
布里格斯便把阿斯匹林分给T大家。
在海峡,14条“大西洋号”游艇正逼近终点线,最前面的8条离终点只差不到12码了。由于邓普西和布里格斯缺席,这将成为数年来参赛选手实力最接近的一场比赛。
4号,一条纯绿色的船,越过了终点线,以不足1英尺的优势获胜。其他船上传来了热烈的喝彩声。
约翰·费劳格以前从未赢得过比赛。从5年前参加惧乐部以来,他的航海技术一直屈居邓普西、布里格斯和尼科尔斯之后。约翰是一名航海迷,但没有夺冠的实力。他很招人喜欢,也很受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