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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在战场上,暴熊骑兵军团所呈现出的冲撞力、凶残的厮杀力,都如同军团名字一般,野蛮、凶残、强悍……如论单兵战斗,无论体力还是身材,大为逊色的圣元军士都是远非其敌,相形见拙。
策马急冲的金刚狼,心头急跳,身后的三千近卫军的杀气,根本压制不住暴熊骑兵散发的气势,双目射出凌厉的光芒,充满了绝望与坚决,猛然一咬牙,舞扬着马刀,发出一声巨吼:“狭路相逢悍者胜!今日,我们绝不后退!今日,不是敌死就是我亡!为了被围的弟兄们,今日,我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以左军统领的身份,命令启动近战‘玉碎’策略!”
三千圣元军齐声低吼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两支骑军马头交错,终于撞在了一起。冲在最前的金刚狼狂吼一声,手中的马刀蓦然爆出半丈许长、雪白刺目的圣斗气光华;如同银刀割开奶酪,挡在马前的十数名魔武军士,在银芒飞掠下,头颅纷纷冲天抛起,在断矛折枪、碎甲残袍的碎片中,鲜血如柱般冲天喷射,身躯随之颓然倒撞下马。
金刚狼的圣斗气全部挥发,连人带马笼罩在尺许厚的一层淡白色光罩之中,气势汹涌,手中的马刀如陀螺般急速旋转,搅带起层层叠叠飞溅的浓稠血浆,收割着一颗颗头颅,直所向披靡。他的马刀,不过占了一个“快”字,挡住去路的魔武军,竟没有一合之将,如割倒的麦子般,一层层倒下马去。眨眼间,他已然单枪匹马,深深冲入了迎战的四千魔武骑军之中。
精赤上身的圣元骑军,不及自己统领那般勇猛,与魔武军展开了惨烈的马战肉搏,然而其等的拼命度,较之统领却也犹有过之。面对刺来、劈来的长矛与短刀,圣元骑兵竟然不格不挡,眼睁睁看着,直接用身体去迎接。魔武军顺利异常的将冰冷的兵刃,刺入了圣元军士裸露的体内,出乎意料的轻易,不由使得他们都是微微的一呆:难道圣元军是自杀来了吗?然而就是这一丝疏忽,对面圣元骑兵手中寒光耀目、寒气刺肤的马刀,在眼中迅速的由远而近,由小而大,接着头颅一凉,脑浆四溅,已然被砍碎了脑袋……
圣元军士个个双眼冰冷,狂然挥舞着马刀,一心砍杀着挡在面前的敌人,却丝毫不在乎敌人砍来的兵刃正招呼着自己的要害,他们对自己的性命,如同对敌人的性命一般的轻视,然而他们只要倒下了,却必定至少也拖着一名以上的敌人上路。――果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有的圣元军士身躯被长矛穿透、或者肚皮被马刀破开,鲜血如水般喷溅,肚肠拖拉了一马鞍,却就是不死透,咬紧牙关,在吐出最后一口气前,愣是挥马刀砍在对面魔武军士的头上。
面对圣元军这般不要命的“一拖一”拼死无赖打法,几个照面下来,魔武军不由大为吃不消,心下无比惊惧:这等疯狂的军队,简直就不是人类,难道是冥神的死亡军队来到人间不成?虽然其等堪称魔武军中的精锐,战斗力无比强悍,但并不代表他们不怕死。往往一刀、一枪刺到半途,却又不得不收回来,格挡劈来的马刀,然而就是这一分心,最终死在了圣元军士的刀下。
双方军队的强悍都堪称一流,而精锐军队的对决与较量,也许不单单是取决于攻击的技巧与力量的大小,胆色与心理素质的较量,也许更加重要。因此当圣元军起了拼死之心的时候,魔武军在气势上无疑落在了下风,在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气势的低落,已然足可以导致一场战争的失利。
圣元军一步一步坚决的向前推移着,抛在身后的,是血浆没了脚背、地狱一般恐怖的惨绝战场。除了战马的悲嘶,以及双方战士拼死砍杀时发出的短暂吐气呐喊声,充斥整个战场的,只有一柄柄染满鲜血、变得温热并冒着热气的乌黑色兵刃的交击所发出的声响。
绝望的魔武骑兵,几度拼死反击,抵御圣元军的向前推移,然而除了徒劳的多添几具尸体,于大局已然丝毫无补。
在魔武军阵后督战的暴熊副军团长傅埃,面色苍白,心如冰冻,终于意识到,魔武军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将,也许还真斗不过圣元军的软脚蟹们,――却是圣元军不怕死的软脚蟹们,给自狂自大的他,好好的上了一课。
傅埃强自压制住微微颤抖的双手,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内心却知晓,自己的确是在害怕,――害怕圣元军这些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的嫩崽子们,喃喃的道:“这等军队,根本就不像是一向疲软的圣元军队;倒底是什么人,能够训练出如此变态的军士?”此时在他的心中,两位王子的失败,似乎也不再是什么值得惊讶与不齿的事情,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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