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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跪在那里做什么?”突然的声音翰香又是一惊,转过头,是玉珍,醒了,对着自己说话。
赶紧爬起来,我的恩娘呀,膝盖生痛。眼里却是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泪。
“我们回来多久了,怎么我睡着了都不知道,还做了个梦。”玉珍又说话了。
“做个什么梦?”
“梦到你到人心坪接我,和人家吵架,记不清了。”
“我也做了一个梦。”翰香流下眼泪。
“什么梦?你哭什么?”玉珍抚摸着翰香的手,不解地问。
“梦到我去人心坪接你,和人家吵架,输了。”
“梦里吵架,输了就输了,还哭什么?”玉珍好笑。
翰香没有做答,看着玉珍的腹部,眼泪又落了下来,屋子里燕清和茂清二兄弟已经甜甜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互助组的娥妹子来到翰香家:“升哥,今天安排什么生产?”
“今天有事,不去了。”翰香情绪有些低落。
“有什么事?互助生产是大事。”
“也是大事,也是生产。”翰香说道。
娥妹子扭头走了,这互助组本来是政府安排的集体生产,你一人怎么生产?
晌午时,玉珍‘唉哟唉哟’直叫,捂住腹部痛得满脸豆大的汗珠。
翰香的心狂跳起来,跑过去一把扶住声音发抖:“怎么啦怎么啦?”
“肚子痛,啊,好痛。”玉珍一边喊叫一边朝屋里踱去。
翰香知道大事不妙了,急忙从香篮里取出一黄符贴在屋子门楣上,扶着玉珍进房。
玉珍疼痛难忍,说可能是吃坏了肚子,要解手。翰香便搀扶着她到了马桶边。
除下裤子,‘哗’地一声响,有什么掉入马桶的尿水里了,看得玉珍虚弱地喘息,咬紧牙关,缓缓提起裤子时,下身一片血水……………
马桶的尿液里泡着一个已成形的胎儿,是个带把的。
(此贴与本文无关,为第七章随笔,可跳跃不看,作者注。)
《爷爷当年做道士的那段灵异经历:香火》 第15节作者: 湘粤男
奶奶一生育有7个儿女,刚才这节就是她一生惟一夭折的一个孩子,尽管没有出生,想一想那样的年代要养活这么多人,是多么地艰难。
爷爷从此后直到死去,再也不没有剪过头发了,为什么?后面会有交待。这胎死腹中也可能是爷爷轻狂泄了一些天机,比如迁坟之类,当然,现在说来,都只是一些无法解释的神秘现象,我们称之为鬼神,而他就用自己另一种神奇的力量来克制,我们又称之为道法。
此贴首发之日前6个小时,文中的杨伢子,即我的大伯父和他最小的儿子还有他儿子的儿子来到我的住处,看望我恩娘,辛苦他年过七旬爬上5楼,他在老家如今名气非常震耳,但行事为人异常低调,虽然我爷爷不是他亲生父亲,可他作为一大家族长子,当时不但要养育自己四个儿子,还要经常接济奶奶在这里的一家子,不失为孝子典范。
这些在以后的篇章中不会赘述。
前文所讲的《目莲寻母》原为清代戏本,是满清后期加入到道场之中的,去年11月2日,文中的玉珍即我奶奶走完了她的一生,三天三夜的道场引来无数人观看,不为她曾是一个神奇道士的老婆,也不为丧礼上请来专为她‘哭丧’的乐队,而是为失传近20年的‘目莲寻母’在她老人家葬礼上重新上演,家乡土话我听成了‘牟尼寻母’。每一处戏路差不多都要念唱一个小时,道士着道袍持杖戴冠,我手捧招魂经幡随道士并行作揖跪拜,后面是七旬的杨伯父七旬的大姑父和父亲姑姑等等后人披麻戴孝,道场堂屋不够大,后移至到院子里,一众人随道士来回穿梭跪拜,都不顾年老体弱,道士见惯了生死却唱得满面泪水,听者无论男女老幼,皆大哭不止,就算是铁骨铮铮的金刚(抬棺材的男人)也是泪如雨下,此情此景,如今想起,也令我悄然落泪。
奶奶走之时,有只很大的蝴蝶在门窗之外飞舞,出殡时这只大的蝴蝶带着一群小的蝴蝶随棺材一起上山,我坐在棺材之上,看得清晰,想用手机拍下来,却是泪流满面定不住神,这种深秋清冷的季节不应该有蝴蝶出来的。
坟头的花圈占了半座山头,很多都没有打开,来悼念的人太多,不得不在319国道边立了一块牌子,吊唁人心意已领,农村阡陌之路难寻请回头,流水的宴席一桌接一桌,厨房的菜一度告急。
对比奶奶的哀荣至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