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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巨大到恐怖的破空之声却是绝对存在的,但有多少人有机会面对这样巨大的一枚透骨钉?
倒霉的是,苍松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这样一枚巨大的暗器投射了过来。
面对面前船外巨大的黑色帆墙,甲板上的所有人呆如木鸡,这一刻时间如同停止了一般。
“轰!”宛如凭空起了一个炸雷!
伴着这个雷,猛然间,武当这条大船陡然倾斜了开来,平坦的甲板突然成了峭壁,木桶杂物咕隆的滚着滚下这峭壁,摔进了大江,甲板上的人一起变作了紧紧趴着陡峭山崖的攀登者,人人张着嘴瞪着惊恐的双眼唯恐一手抓不住就掉下脚底的万丈深渊。
风雨中,那黑色梭鱼义无反顾的一头撞在了大船船身上,包裹了铁皮的鼻子一下子就把这大船身上凿出了一个大洞。
大船就好像一头好脾气的水牛,被水里恶劣的大鱼撞了个踉跄,整个身体倾斜了一下,然后又重重而笨拙的回复平衡,但仅靠压起的爆裂水浪就把撞船的梭鱼冲飞了开去。
苍松不像其他人那么狼狈的紧紧扣着甲板缝趴着,他早就把手腕捆在了船舷栏杆上,但他一样狼狈,先是脚下的地板突然高高飞起,身体被这撞击颠飞了,手腕好像要被拉断一般,接着大船重重摔回水面,被手腕的丝帕一拉,他又一头撞在了栏杆上,头晕目眩的坐在甲板上站不起身来。
但他还是马上在冷雨的浇灌下清醒过来,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喊:“敲警钟!敌袭!”
大江上骤然响起的钟声远不是寺庙里那种悠远轻曼,而是当当当一声紧似一声,你甚至可以想象出来敲钟的绳子都要被拉断了,不管多悠扬的声音,一旦这声音紧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这样的声音只是意味一件事情:危险。
船老大被激怒了,苍松一样被激怒了,而且一样的怒不可遏。
就在大船重重回落,他一头撞在栏杆上的时候。大船好像一头巨象掉进一个巨大的陷阱,原本高高起到空中地半边突然变成了几乎陷进大江的水涛之下,他半睁着的眼看到原本死死扒住甲板的岳中巅,突然一跃而起,冲到船舷边。他愣了一下,还扭头朝苍松看了一眼,这一眼是怎么样的,苍松没看清楚,但他却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这一眼的恐惧以及恐惧背后拼死一搏的勇气。
岳中巅一个小跳踩到了栏杆上。然后猛然一撑双腿,大声惨叫着。朝空中跃了出去。整个人好像一头白鹰般穿过重重的风雨,划过翻滚着巨大黑色波涛的水面,直扑到撞自己地那条冲船上。
紧接着,刚刚还在和岳中巅热情无比讨论头牌的那群掌门几乎是同时地在复制岳中巅刚才地动作,不同的是。在栏杆前犹豫的时间长短。
有的人愣了片刻,然后惨叫着跟着岳中巅扑了出去,有的人惨叫了。却扒着栏杆不动,然后再惨叫,直到扑出去或者没扑出去,有地人没惨叫,只是看着下面那可怕的滚滚巨浪哆嗦着。
“操他娘啊!这群混蛋想逃跑!”苍松来不及解开捆手的那丝帕,那东西已经湿透,加上刚才吃了力,简直好像勒到了肉里,哪里那么容易解脱,所以苍松使劲伸开身体去抓靠他最近地那个脸色煞白的掌门。
是最后一个俘虏。
本来死死把住栏杆还犹豫着跳不跳的,苍松一吼之下,那掌门扳过煞白的一张脸,瞧了下苍松,大叫着朝还靠在船舷的那条冲船跳了过去。
“刺啦!”苍松一把抓住了对方湿漉漉的裤脚,在对方身体急跃之下,顿时撕下一条布来。
但对方被一拽,立刻失去了前飞的冲力,哪里还能跳到那冲船之上,惨叫声中,摔进了怒涛翻卷的大江。
“岳掌门!救我!别走!”苍松手里攥着那布条,呆呆的看着大江之中那颗翻滚的人头:“岳中巅!岳………”
冲船哪里管他,一击中后,立刻掉头驶开,波涛之中的惨叫声音转瞬就被风浪吞没了。
经过那生死一跳,摔在冲船上之后,岳中巅起身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王天逸。
这个人正像另外那条大船上的船老大一样,浑身赤裸,连原本牛皮做的剑带都扔在了甲板的水里,只在腰里围着原本的一条汗衫,被雨水涮得发白的肌肤上到处伤疤,好像满身都是蜿蜒爬行的蚯蚓,此刻好像根本看不见从大船上跳到这里的那几个人,正眼睛瞪得溜圆、手指那条逃离的大船在声嘶力竭的狂吼:“拉开!再给我上一次!”
伴着这吼叫,冲船上的水手们齐心合力的喊着号子,船只在水面上艰难的划了一个圈,再次朝那大船凶狠的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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