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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地反驳:“对!给人卖了还得有人买呢,还得花钱呢,外面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多呢,不用套,还真他妈不敢做呢!”
杨兴脑子嗡一下,等意识过来,手掌火辣辣地发疼。
岳胜的下巴已经被抽偏了45度,乱发遮住了眼睛,猛地抬起来,嗖嗖射出两梭愤恨,冰镇过的寒。
杨兴再没想到,自己明明是来抽薪止沸的,怎么反到火上浇油了。
他怒极反笑,胸腔里心跳猛烈,血管膨胀地快要爆表,语无伦次地重复了几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啊,你就是这么对我?!!”
也不知是质问岳胜,还是质问自己。
岳胜倔强地站着,歪了歪头,毫不示弱:“我说过了,你没资格讲我。”
“我没资格讲你?!我是你爸爸!!”杨兴大吼。
岳胜也吼,一字一顿地:“我说过了,不再是了!!”
两个人直直地瞪视着对方,咆哮过后的空气有些凝结的紧张。外面的雨始终没下下来,但是隔着纱窗,能闻到风夹着打湿过的泥土的气味,一种干燥的潮湿。没有闪也没有雷,只有楼宇间好像装了无数做工粗劣的陶笛,呜呜作响。
杨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可能是太过疲劳,出现了幻听。
因为岳胜低低的声音,敲在他耳膜上,发出巨大的轰鸣。
“我不是杨阅。”
“我每天都想着你撸。”
“我想要的,只有你。”
杨兴额上青筋跳了跳,转身就走。下一秒就被扑过来的手臂紧紧扣住了,炙热的脸颊不小心贴凑在自己颈部,滚烫滚烫。如果是平常,他肯定第一反应是去拿冰袋,冷敷消肿。但现在却只能条件反射地反手去扭对方胳膊。
岳胜这一晚受刺激太多,整个人处于暴走状态。可再被辱骂,被质问,被冤枉,被背叛,被嫌弃,所有种种加在一起,也没有被少掉的套子伤害地深。
他对杨兴有种从孩童式的依赖发展出来的占有欲,象身体里埋的神奇种子,不加控制地长成通天大树,根盘枝茂,每一片叶子每一个果实,都属于他,烂也要烂在自己心里,狂热且绝对的私有化。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费力地僵持较量着。
一个知道此时此刻局面难以控制,下意识只能逃避。
另一个知道话已至此,借助怒火才聚集起反抗的勇气和能量,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让对方再次逃开。
杨兴试了几次都没能顺利挣脱,从身后紧箍上来的手臂,孩子气地指节相钩,偶尔被强力扭开,才一抬腿,又锲而不舍地扣上来。身后散发出固执和别扭的怨念,还有一种属于雄性的体味,因为过于贴合,和他自己的混合在一起,把两人无形中,紧紧束缚。
他被这无谓的纠缠弄得心烦意乱,再也顾不得别的,扭拒之中,找了个机会,手上使力,一个过肩摔把岳胜整个人生生倒拔起来,砸在地板上。那里铺了块地毯,饶是如此,岳胜也天旋地转,一时反应不能。
杨兴喘息不均,叉着腰干咽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忽然失语了,只能绕开横在地上的躯体。他自问很有分寸,应该不会伤到岳胜,为了确保,还是忍不住上下快速打量,然后神情疲惫地垮下肩膀。
正准备去厨房找点水喝,脚踝突然被握住,一股力后发制人,他毫无防备,立刻脚底拌蒜地摔倒了。
这一跤摔得好不狼狈,总算手撑地面,不然恐怕额头鼻子都要重创,只是下巴撞在了地板上,杨兴痛得眼泪差点出来,翻个身张大嘴巴,半天都发不出音。
岳胜扑上去一扯,杨兴的棉布短裤就被拉了下来。住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也不是没看过杨兴的身体,就算此刻,真说欲望也没有多少。只是这一晚上的负面情绪快要在脑袋里炸开了,杨兴自说自话的训教,更激发了他的绝望。
想要破坏掉一切,破坏掉对方苦心营造的一切。
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在体育馆的对话,音量越来越大。
“ 你爱我吗?”
“我最爱你了。”
我最爱你了。我最爱你了。
可那爱,不是对着他。
这是一个没有尽头的养成系Rpg;永远通不了关,没有能赢的希望。只要他现实中的意识不苏醒,就必须以杨阅的身份,活在这个叫“杨兴之我和老爸一家亲”的游戏里。
而这个游戏最大的Bug就是他自己。
一个会爱上同性的脑损伤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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