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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了。月隐麟忽地满面透红,竟就有些喘不过气来,感觉到百里云骁的身子整个压了下来,不自觉就抬腿绕到对方腰上。百里云骁却又揽着月隐麟的腰往下压了压,抵着他由正面进入,两个人贴得严缝丝合,很慢的研磨着。月隐麟有些撑不住了,手指下意识地在床上扯了扯,后腰一阵酸软,白皙的额头也沁出一层薄汗。百里云骁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专注的盯着月隐麟,简直不愿错过他任何一点微小的反应。
月隐麟不知自己能掩饰几分,一颗心悬在胸腔里,整个人敏感得都快要流出泪来。百里云骁掐着他的腰动了几下,又凑过去吻他,刚一顶开牙关,湿热的舌尖立即就缠了过去。月隐麟抑不住发出声来,脸一下又红透了,抬手去推百里云骁的肩膀。百里云骁不为所动,他也没有真的用力推,这么半推半就的纠缠许久,两人俱已情动。月隐麟收紧双腿,手情不自禁的拢在百里云骁颈后,呼吸快而急促。百里云骁的腰大幅挺了挺,极致的快意湮没了所有感官,月隐麟几乎也在同一时间瘫软下来,周围陷入一片死寂,只余阵阵喘息。
窗外寒星照月,是最美的夜色。他们却如行在黎明前的黑暗,冥冥中只期待一点曙光。
百里云骁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蒙在被褥里,眼睛睁着闭着一样黑。
他仔细回想刚才的梦境,记忆在虚幻与真实中反复重叠,心底忽而生出一抹惧怕。
外面骤起萧声一缕,曲调极致缠绵,也极致幽怨。
那是嵬崖子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百里云骁听得心弦一颤,急匆匆更衣下榻,出门去寻嵬崖子。
嵬崖子在树下持箫静立,待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箫声便戛然而止。
“师父,他怎么样了?”
百里云骁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嵬崖子叹了口气,反问道:“他之前身中西疆奇毒,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百里云骁愣了一下,表情顿时僵住了。
嵬崖子缓缓道:“为师已经尽力了。人在我房里,你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百里云骁张了张口,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
莫非是他迷梦未醒,现在仍在梦中?
……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
记不清是第几天了。
月隐麟的身体温度已冷,百里云骁不吃不喝守在床前,一颗心从怀疑到茫然,从希望到绝望,仿佛在刀尖上碾过一个轮回。有时恍恍惚惚趴着睡了,梦里就见一人白衣无尘,背对他迎风而立,依稀还是旧时模样。似乎只要拍拍他的肩膀或喊他的名字,转过来真的就是月隐麟。
黎明破晓,玉沉璧碎。
睁开眼,方知又是一个梦。
咫尺天涯,阴阳永隔。
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人,突然意识到他早已身死,自己也早已心死。
恍然想起在护城河畔,亦如这般九死一生。他曾对这个人说——你要死,我陪你死。你要生,我陪你生。但从今往后,不准你再一个人。当时说完只觉得豪气,现在想来只有狂妄。
人生漫漫,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过不去的槛,谁也帮不了谁。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他终究还是失去他。此后良辰美景,雨露生烟,再无人相伴。
绕绕云梯,上彻青霄霞外。斜阳半山,独坐浑似千年。
雪松下,百里云骁又一次来找嵬崖子。
两个人默默相对许久,终是嵬崖子先开了口,“人死不能复生。你想去哪里,带他一起走吧。”
百里云骁摇了摇头,“徒儿不肖,有一个不情之请。”
但闻嵬崖子叹息一声,百里云骁继续道:“我知道山上有一处冰泉,是师父为百年之后预留的寝地,可保人体长年不坏,请师父暂且将他安置于此。”
“言下之意,你不打算留下来?”
“我要去找李长歌。此行若血仇得报,我会再回来,终生不下祁兰山。若我不幸含恨告亡,请师父将我的尸身与隐麟葬在一处,也算长伴师父左右。”
百里云骁说完,心里出奇的没有悲伤,只有恨。但他的眼泪还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谁言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想人活一世,能彻底过得快活如意的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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