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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分钟,急促有力地脚步声冲入沈宅的院子里,打头的男子做个手势,有四个男子越众而出,上楼梯奔向那个亮着灯光的房间,军官自己却蹲下身在沈林的脖子略探了一下,扭头吩咐身后的人:“快把她送到医院去,别让她死了。”
其中一个手下不能理解:“唐长官,处座对她开了枪,她就是敌人,怎么还要救她。”唐长官不由分说地踹了他一脚:“不该说话的时候,就闭上你那张臭嘴。”手下既委屈又不忿,也不敢废话,只好依言行事。
如果沈林醒着,就会认出这是竹叶青的属下,那天接受竹叶青的命令,去“处理”所有与另一个处座“处座”薛鹏举有关系的人的军官。
方鸣宇只是意识有些昏沉,尚没有晕过去,被唐姓军官和沈林一道送去了医院。他醒来的时候,唐姓军官正像一挺标枪一样,直溜溜地立在他的床前,他撑着手臂坐起身,清了清嗓子,唐姓军官立刻去给到了杯热水过来。
没有接过杯子,方鸣宇闭着眼睛一只手摁着自己的太阳穴,“她怎么样了?”唐姓军官闻言一愣,立刻会意:“没有大碍,只是医生说,她的痛觉比常人敏感,医生征求我的意见,我同意了,下的麻药重了些,所以。。。。。。”
方鸣宇的眼光非常蜇人,唐姓军官腹诽,又不是我开得枪,见方鸣宇下床,连忙忙他穿衣穿鞋,嘴里说道:“处座,正在手术中呢,不如您好好休息,等她手术完了再去。”方鸣宇不予理会。
沈林感觉自己漂浮在冰冷的海水里,很冷、很痛,她的手脚被冻得得僵麻了,完全不能动弹,身体像是被刀砍剑刺之后,又被人大力地碾压,四肢百骸都被揉筋错骨,她痛苦得连呼痛呻吟的力气和心思都没有了,脑海中产生一个强烈的念头:如果一直这样痛下去,还不如选择灰飞烟灭,永远没有知觉。
渐渐地,她知道痛苦之源在哪里,在她的一条小腿上,过了一会儿,一股清凉的水流进入她的体内,她被移到了一个温暖的所在,小腿上的疼痛也似乎远去了,她昏昏沉沉地进入了黑甜梦乡。
听到竹叶青的话,唐姓军官难以置信看着方鸣宇,“处座,您知道中央严禁政府官员和军官士兵沾染这个的,让特委发现后果很严重的,这个女人和那些黑帮关系不一般,被她知道是我们杀了那些人,她会做出什么事,处座你想过吗?习昌宗不知所踪,很可能就是被她救走之后,秘密地藏了起来,处座,您看上她,把她留在身边好好看着,卑职勉强可以接受,可是为了一个女人不惜违反党纪军纪,恕卑职不能认同。”
方鸣宇轻描淡写地说:“唐瑞卿,我做事何时需要你的认同,我不在乎你的看法,你只要去完成我的命令就好,不愿意的话,可以回去,愿意为我效犬马之劳的人数不胜数。”
唐瑞卿心中一凛,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个人有多么的心狠手辣,凡是胆敢挑衅他、不服从他命令的人,皆得到他一句话,“不愿意的话,可以回去”,从某个时间开始,听到这句话的人,无不惊骇欲死。如果知道害怕,老老实实地听从命令则罢,竹叶青是个能不计前嫌的长官,如果拿着鸡毛当令箭,真想着回去让总部撑腰,那就是明明白白地找死,这些人往往还未出发,便牺牲在任务或者意外之中了,没有人能找出证据证明是竹叶青做的,配合着
竹叶青洞察一切又风淡云轻的神情,更让人惊恐万状。
唐瑞卿不禁打了寒战。他只好沮丧地收回了大义凛然的姿态,灰溜溜地去办事了。
沈林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光线很暗,沈林撑着身体坐起来,床垫和被子触感柔软,被子是缎面丝绒的,带着一股清香,似乎还有男子的体味儿,坐在床边,她的心里沉甸甸的。
那天,她本想去公寓将习昌宗也一块带走,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变故,一个人就算穷尽智慧,也不可能精确地计算好他人的反应和自己的际遇,不知道习昌宗怎么样了。那天走的时候,习昌宗已经不发烧了,应该没多久就醒过来了吧,只要醒过来,就可以撑着活下来了。
她寄给陈泉冰和喻舒静的支票,他们应该已经收到了,就算找不到她的人,也不会影响他们收钱的。吴叔吴妈,还有其他人,现在落到竹叶青的手里,相见不如不见,不见还能少给他们带去灾祸。
她的腿上打着石膏,她恍惚能记起昏迷的时候那种摄人心魄的疼痛,难道是子弹打中了腿上神经密集的地方?为什么会那么痛,这么想着,那种如影随形地痛苦感觉又复苏了。
疼得不行,沈林挣扎着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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