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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呢,鳌拜就气喘吁吁地奔进了行帐,跪地禀道:“奴才鳌拜叩见皇上。”
“平身。”皇太极摆了摆手,问道,“鳌拜,明军可有异动?”
鳌拜答道:“回禀皇上,奴才刚刚得到消息,明军已经从东门出城了。”
“哦?”皇太极正在捻珠的手指顿了一顿,问道,“明军出城了?”
“是的。”鳌拜道,“大约有六七百明军,押了两百多辆大车。”
皇太极问道:“明军有没有打火把?”
鳌拜摇头道:“没有。”
旁边的满朱习礼道:“皇上,明军要是明火执仗、大张旗鼓地出城,奴才以为其中必定有诈,现在明军没打火把,看样子是真的想趁天黑偷偷溜走。”
图赖道:“皇上,奴才带人去把他们截住。”
皇太极沉思片刻后点头道:“嗯,图赖你带五百骑兵去截击这支明军,记住,万一明军退回城内,千万不要追杀,城楼上的红夷大炮可不是吃素的。”
“皇上?五百骑兵是不是少了点?”满朱习礼困惑地问道,“为了全歼这股明军,奴才以为至少应该派出两千骑兵。”
“不。”皇太极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朕没有料错,明军玩的是声东击西的诡计,这次东门突围只是佯动,所以我军主力绝不可轻举妄动。”
满朱习礼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奴才明白了。”
皇太极又向图赖道:“快去。”
“喳。”
图赖答应一声,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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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带着五百家丁押着两百辆大车从东门出城,又从浮桥渡过浑河(浑河紧挨盛京城,浮桥在红夷大炮射程之内,清军没敢靠近)向前走了不到三里地,南边就出现了建奴的身影,火光中,建奴漫山遍野地冲杀过来,截住了明军的去路。
刀疤脸脸上浮起一丝狞笑,下令道:“弟兄们,引燃火绳!”
家丁们纷纷擦亮火折子引燃了火药桶上连接的那截短短的火绳,火绳是以麻绳或者捻紧的布条放在硝酸或者盐类溶液中浸泡后烘干而成,可以长时间燃烧,别看火药桶上的那截火绳只有一点点长,却足足可以燃烧半柱香的时间。
【火绳燃速:每小时100毫米左右。】
见弟兄们都已经点燃了火绳,刀疤脸才勒马回头喝道:“撤,回城!”
刀疤脸一声令下,五百家丁弃了大车就跑,犹如风卷残云般退回了盛京城内,等图赖带着五百蒙古骑兵赶到时,只见数百辆大车遗弃满地,明军的身影却早已经不见了。
“这群南明蛮子都是属兔的,跑的就是快。”眼看追赶不及,图赖只好对着明军逃走的方向恶狠狠地咒骂一声,向身后五百蒙古骑兵道,“科尔沁草原的勇士们,听闻你们到来胆小的南明蛮子已经望风而逃了,现在押起你们的战利品回营吧。”
蒙古骑兵们纷纷欢呼起来,蜂拥而上来争抢战利品。
就在这个时候,火绳烧完,装在大车上的几百桶火药先后爆炸,只听轰隆隆一阵巨响,盛京东门外突然绽放起一朵绚丽多姿的盛大烟花,翻腾的烈焰直冲云霄,隔着好几十里都能清晰地看到,堆放在火药桶外的上千只麻袋也被炸飞,放在麻袋里的碎铁钉、破瓷片漫天乱飞。
拥挤在大车四周争抢战利品的蒙古骑兵顿时就被炸得人仰马翻,死伤惨重,靠得最近的两百多骑连人带骑被炸成碎片,一百多人被巨大的声浪震得七窃流血而死,剩下的一百多骑离得稍远,也被漫天飞舞的铁钉、瓷片所伤,图赖更是被一块巴掌大的碎铁削飞了半边脑袋,惨死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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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南,清军大营。
皇太极正和满朱习礼、鳌拜、塔瞻、遏必隆等人等图赖的消息,帐外黑沉沉的天空突然一亮,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最后连脚下的地面也开始轻微地颤抖起来,满朱习礼等人顿时大惊失色,鳌拜本能地抽出腰刀闪身挡在了皇太极面前,厉声道:“来人,护驾!”
“慌什么!”皇太极用力推开鳌拜,呵斥道,“红夷大炮打不到这么远。”
鳌拜道:“可这声音像是打炮啊?”
“打炮没这么大动静。”皇太极皱眉道,“听这声势倒像是火药库炸了,去,马上派人去东边看看,图赖那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喳。”
鳌拜领命而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又回来了。
看见鳌拜神色凝重的样子,皇太极不由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