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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睡的熟。
刚刚,那个女人发烧的时候,身子一直在抖,他看着碍眼就关掉了室内的冷气。时值盛夏,没有冷气也不通风的房间,浑身自然是被汗浸的黏腻不堪,睡觉之前,他需要洗一个澡。
宗政贤打开陪护床一头的落地灯,脱掉衬衫,解开裤子,昏黄的灯光下,精壮的身材一览无余。
银色的月光透过窗帘悄悄的挤进病房,好似在偷窥床上的娇俏女孩的嘴角那抹淡淡的弧度,借机分享那来自梦中的喜悦。
“姐姐,小库长大了,以后就让小库来保护姐姐。”
熟悉的稚嫩声音从黑暗里飘出,心里塞满喜悦,但却没有如愿看到那个记忆深处的一米高的小男孩。
“小库,你在哪,为什么姐姐看不到你,姐姐好想你。”
好黑好黑,为什么什么都看不到,小库,你到底在哪?为什么姐姐只能听到你的声音?
忽地,眼前的黑暗像是掺杂了一抹灰色,两种颜色融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骤然间席卷了她眼前的一切。
“姐姐,救我!”
“姐姐,救我”
小男孩的声音在黑色漩涡的快速旋转下越来越小,她伸出手拼命去抓,然而身体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小库!”
“小库!”
黑色的漩涡骤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城市也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天像漏了个洞一般,下着倾盆大雨,路上行人匆匆过,而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既发不出声音,也不能动,只能任凭雨水肆虐在自己的周身,好冷,好冷。
浴室门被推开,宗政贤从里面出来,全身只围了一条浴巾,头发被手中的毛巾蹂躏的有些恣意的凌乱,肌理分明的身上还沾着不甘寂寥的水滴。
他随意擦了擦,赤条条的躺倒一旁的护理床上。
不是他喜欢裸睡,而是他实在无法忍受洗过澡后穿同一条内裤。刚刚在浴室他把仅有的内裤洗干净晾上了,明早就可以穿了。
饶是这vip病房再高级,也不会像宾馆一样提供男士衣裤,毕竟这里是妇产医院。
反正病房已经反锁,外人是进不来了。至于叶安袭,他到无所谓,又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虽然那夜他是醉的有些迷糊,但她可是一夜清醒。
转身关掉一旁的落地灯,一室寂静,困意陡然袭来,宗政贤缓缓合上了眼睛。
咚!
忽然砸过来的一个人把宗政贤从梦境的边缘猛的拉了出来。
什么东西?
虽是隔着衣服,但他未着寸缕的身上明显感觉到这是一具触感柔软的女体。
这房间的女人自然没有第二个。
这女人,怎么睡个觉这么不老实?
这间房陪护床为了照看病人方便,离病床很近,几乎不到一指间隔,而且比病床稍低一些,噩梦中的叶安袭仍在梦中努力挣脱定身魔咒。
谁料,身子稍一用力,梦中的分身没有挣脱开来,可现实中的真身却滚到了陪护床上宗政贤的身上。
好温暖,像是沙漠中的旅人突然见到了绿洲般,叶安袭拼命抓住这突如其来的热源,迫不及待将全身与之贴合,让这温暖熨帖到她寒冷的周身。
水葱般的柔荑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袭击上宗政贤未着寸缕的胸膛,而另一只手臂也没闲着,吧嗒一环,便紧紧缠在他结实的腰间。
也许是她身体过冷的缘故,他甚至清楚的感觉到她胸前挺起的酥软也随着微微颤抖着。
宗政贤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这样近距离的撩拨自然是起了反应。
借着几丝昏黄的月光,宗政贤看见怀里的叶安袭竟满意的砸吧着嘴。
如果不是她现在身体不适宜做某些运动,他甚至怀疑她是故意的。
大手有些粗鲁掰开她环在他腰间的藕臂,本想把她丢到病床上去,但感觉到她的身体确实有些凉,他可不想让她半夜再发烧,那自己这夜就别想睡了。
随即只是稍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给自己一个冷静下来的空隙,但她仍停留在他温暖的体温范围之内。
怎知她得闲的小手竟不安分的袭上他的身体,胡乱的来回游移着,忽然,在一抹灼热前猛然停住,就好像找到了最满意的热度。这一次,小手有些倔强的握住了这股温暖,生怕再被人抢走这缕热源。
呼!
宗政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浑身绷紧。这一次,她那只不安份的小手居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