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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百味掺杂。
看着他苍白的脸,没有半分血色的唇,裘轻不安地想做些什么,或许他该找大夫过来,不过这么一来,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也会被知道。
诚然。
他只得留在房里,细心的照顾余桐飞,给他身上的伤口上了药,又喂他喝了退烧的药草,临近日落,余桐飞的烧退了下去,呼吸也没那么急……
那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裘轻单手撑着下颔,定定地望着余桐飞,他安静地躺在床上,额头饱满而光滑,他眉眼冷淡,清清冷冷的,带着形容不出的疏离气息。
他伸手去碰触……
门外突然响起清脆的敲门声。
裘轻的手晾在半空,他看向紧闭的门,心里制不住的涌起疑惑,他瞟了眼床上的余桐飞,难道是来找他的人,因为这么晚了他还没有去做事。
他起身开门。
一个陌生的男人立在门前,他身着紫色的袍子,那袍子很素雅,温和的勾勒着他修长的身体,他的袖子很宽,流云一般的垂在他的身侧……
他清丽俊美的面容有些严肃。
显然看到他很惊讶,也很诧异,过了一会儿,他的目光开始锐利起来,然后不着痕迹地盯着他,肆意地打量起来,似乎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
“你是谁?”
低沉而悦耳的声音冷冷响起。
裘轻怔怔地望着他,蓦然想起了他是谁,一瞬间涌起的诧异不比来人少,任他如何想都不明白南原瑾怎么会来这,这里是奴仆住的地方……
身为大少爷的他怎么跑来了。
“我是裘轻,京城来的伶人。”虽好奇他的到来,裘轻依旧知晓不该得罪眼前的人,他微挑起妩媚的眸子,语气轻柔地跟南原瑾说。
“伶人?”南原瑾淡淡地重复,紧紧地盯着他问,“你怎么在这?”他记得余桐飞是一个人住在这,没有其他人跟他同住。
“我被紫苏安排在这。”裘轻低声说,不着痕迹地打量他,听他的语气似乎不是来兴师问罪,到像是很在意突然出现在这的他,这真是稀奇。
“什么时候的事?”愤怒跟沈郁在心底蔓延开,南原瑾眉心一皱,神色冰冷地看着他……
京城来的戏班子。
前些日子看了他们的表演,母亲很喜欢,就多留了他们些日子,他对戏曲就不感兴趣也没去关注他们的动向,想不到紫苏也会搀和其中。
“一个月前。”裘轻回答他,眼底有幽光闪过,看来他很在意他的出现,出现在余桐飞的身边,而显然他并不知道他在这的事……
“……”南原瑾一愣,心猝然被寒冰冻住了一般,手足开始冰凉,接着呼吸都困难起来,余桐飞没跟他说过他这多了一个人,若不是今天没来,他是不是要一直隐瞒下去。
“少爷来这有什么事?”
裘轻若有所思地问,他的眼睛深邃而迷离,肌肤是透明的白,唇瓣很红,极美的色泽,他那么一笑,眉眼间都是一种纯粹的邪魅。
南原瑾望着他,冷冷的,仿若夜色里的湖面,冰冷而没有波动,直至有光照过来,才看到那湖面漾起的层层涟漪,他盯着他说了两个字。
“出去!”
“……”裘轻身体微僵,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也没有其他动作,直至身体被使劲推开,那人像没看到自己般越过他……
没有犹豫的向床铺靠近……
莫名的他慌张起来,他本是什么都不怕的人,可不知为什么,现在却恐慌到了极点,那样的恐慌,仿佛就像藏在心里的宝物要被夺走了。
为什么这个人给他这样的感觉……
“他发烧了,一直昏睡着没有醒,你若有事要找他做,还是该天来的好。”注意到他来到床前,未免他谴责余桐飞,他赶忙开口维护。
南原瑾静静地看着余桐飞,他额前散落的几绺发丝,轻轻地荡在雪白的脸颊边,他温柔地碰着他的脸,那唇角的红肿痕迹令他蓦然一僵。
“谁打他?”
“咦?”
裘轻吃惊地看着他,心思半转千回,根本不理解他这么问出于何意,余桐飞是他的小厮,他过来这已是难以理解,更何况这样的关心语气。
南原瑾神色阴郁地问。“是谁?”
“你问这干什么?”裘轻面色一沈,有瞬间他觉得眼前的男人,全身都被一股汹涌的怒气笼罩,而这样的怒气是因为看到余桐飞脸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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