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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枕头,竟然立刻就被睡意熏得迷迷糊糊了。
余锡裕装著看书,其实一直在偷眼看白染。没想到他一沾枕头就睡著了,连卧谈的机会都没有,真是啼笑皆非。余锡裕俯下头去,稍一迟疑,还是轻轻亲在了白染的嘴唇上。唯恐惊醒了白染,所以只是勉强碰触就退开了,但白染睡得稀里糊涂,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余锡裕有些微失望,吹灭油灯,躺了下来。
半夜不知道什麽时候,白染突然就醒了,反应了半天才想起,原来自己已经正式搬到余锡裕这里来了,而自己是被憋醒的。再次体会到跟男人一起住的轻松,就是用不著费神避讳什麽。不过自己睡在床里侧要出去,也不那麽方便,轻手轻脚的爬到床到,正要跨过余锡裕的脚,就听到一个睡意惺忪的声音说:“要出去解手?”
白染“嗯”了一声。
余锡裕说:“你不怕黑吧?”
白染说:“睡你的吧,管那麽多。”
这一带就只住了余锡裕一个人,所以连厕所都没有,直接在野草堆里解决。秋夜的风很冷,白染一出去就打了个寒战。外面倒不黑,天空里斜挂著将满的月亮,白染不会算阴历,也醒悟肯定马上就要过中秋节了。不知道父亲一人在家过得怎麽样了,也不知道母亲在什麽地方是不是另外嫁人了。走到草丛深处懒洋洋地解决了,又懒洋洋地走回去,小心翼翼地爬回床上。
白染刚躺稳,余锡裕突然翻过身上挨上了他,胳膊横过来抱住了他,模模糊糊地说:“冷到了吧?快抱著我。”
静夜里面,余锡裕的声音沙哑慵懒充满了宠溺,是白染从来没有听过的,显然是睡梦里面把白染当成了从前的恋人了。白染心里涌起一股热辣辣的激流,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嫉妒余锡裕之前的那个恋人,这样的自己也未免太可怜了。他想推开余锡裕,但又怕惊醒了他两个人一起尴尬,不如自己先忍著不动。幸好余锡裕只抱了他一小会儿,就累了似的松开了白染翻过身自己睡了。
这一下,白染完全无法入睡了,他在想余锡裕从前的恋人是多麽乖巧动人,越想就越是沮丧。睁著眼睛,一动不动地等著天亮,然而终於没有等到,就又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一醒,晚上的情形不觉忘了大半。余锡裕已经早起了,正蹲在炉子前煮粥。白染想,余锡裕肯定不知道晚上的那些事,也就决定抛诸脑後了。
白染坐起来穿衣服,余锡裕头也不抬地说:“你醒得正好,红薯粥已经煮好了,起来吃吧。”
白染说:“好。我们吃完粥把被子床褥搬出去晒晒吧。”
两个人的车站94
白染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余锡裕有些哭笑不得,可嘴上当然一口答应:“是我太懒了,这床铺早该好好晒晒了。不过我这里没有晾衣竿,待会搭一个,很快的。”
余锡裕没有拖延,一吃完早饭就出去搭架子。实际做起来,比白染想象的还要简单得多了。稻草垛之间本来就有很多废弃的竹竿,余锡裕随手抽了几根用麻绳绑起来,就成了晾衣架了。回去一看,白染已经把凉席给揭了,床单拆下了扔在大澡盆里,对他说:“可以了,把褥子和毯子拿出去晾著吧。”一边说一边端著盆子往外走。
余锡裕乖乖抱起那堆棉絮,说:“你要洗床单?我这里已经没有替换的了。”
白染说:“我有干净床单,可以先铺。”
余锡裕说:“还是放著我来洗吧。”
白染回头看他一眼,说:“要洗嘛,你就把你的衣服好好洗洗吧。”
余锡裕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说:“我的脏衣服堆了好多,都在床底下,现在洗,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出来。”
白染说:“就是堆得久了才越是要洗呀,不然不会长虫?一起拿过来吧,我帮你一块儿洗。”
余锡裕迟疑了一下,说:“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先把褥子晾上。”
白染放下了盆子,余锡裕晾好了褥子,从床底下搜出老大一堆脏衣服,都扔进了盆里。白染弯腰去端盆子,余锡裕说:“再等一会。”
白染一看,余锡裕是去拿收音机去了,怪道:“拿这个干什麽,还不如好好帮我拿块肥皂呢。”
余锡裕说:“肥皂要拿,收音机也要,不然蹲河边多无聊。”
白染说:“拿个收音机就不无聊了?”
余锡裕只顾嘿嘿傻笑,白染转身就自己走了。两个人快一步慢一步,很快就到了河边。白染把床单铺开来,搓了服皂开始洗。余锡裕拿著收音机摆弄了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