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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不知是不是她误解了，此刻段玖对她笑的十分宠溺，他问：“吃醋了？”

陶醉低头喝果汁，“没有啊，怎么这么说？”

“你的表情透露了你的心。”段玖又揉了揉她的头，“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个人什么情绪都能从脸上看出来吗？”

陶醉故意叹了口气，“好吧，我是吃醋了。你别动我的头啦，士可杀不可辱，你可以调戏我，但不准弄乱我的发型！”

“你确定你那句成语用的对？”段玖好笑地摇头，又是一副无奈而宠溺的眼神，“如果听得不舒服，我就不说了？”

陶醉立刻抗议：“不要啊！继续！千万不要停！”说话说一半的人最讨厌了！

段玖继续说：“然后有一天，曾言跟我们说她在跟一个在部队参军的男人谈恋爱了，曾言说她是制服控，最喜欢那些胸怀冲劲、保家卫国的战士，那时候我的第一感觉不是错过，是觉得很丢脸。”

“丢脸？”

“嗯。朋友圈里的人都知道我喜欢她，我想要什么从来就没失误过，这是第一次我感觉到属于我的东西原来不属于我。”

”你怎么会这么想？所以呢，你去表白了吗？”

“没有。”段玖摇头，“我为了赌那一口气，也去参军了。后来，我听说曾言和那个人分手了，就乘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赶了过去。我问她，要不要和我谈恋爱。她却说，等我从部队回来再说吧。我那时候以为她的意思是，等我回去之后，她就会和我在一起。”

“唔……所以你从部队回来之后呢？第一时间去找她了吗？”

“曾言和她的好朋友去国外度假了，我们并没有碰到。等她从国外回来，我已经在支队上班了，那时候我还不是交警，是一名刑警，正好和段洵在一个队伍里。”

“你的意思是，段洵以前也是刑警？”

“嗯。我正式出警的第一次任务是一个银行抢劫案，罪犯手中持枪，已经多处作案，全国通缉了很久都没有抓到。我们接到消息，赶到了罪犯作案的银行，本来部署的十分完美，就等罪犯落网，可是我在人群中看到了曾言，然后我做了一件我至今很后悔的事情。”

“是三年前？”

段玖点了点头，“嗯，三年前。”

陶醉又问，“你是不是冲了进去，英雄救美把曾言救出来了？”

“你很熟悉这个套路？嗯，我是冲进去了，然后罪犯警觉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场精心布置的计划因为我的原因泡汤了。”

“然后生怕罪犯跑掉，警察包围住了现场，罪犯开了枪，有一个警察为了保护银行里的人扑上去中了一枪，虽然最后抓到了那个罪犯，但伤亡惨重。”

段玖有些惊讶，“你好像知道的很清楚？”

陶醉勾了勾唇角，“当时这个新闻上了各大头条，想不知道也很难吧？”

“是，就是那一次。那个受伤的人是我哥，他救了我和曾言。我哥那次受伤受的很严重，又恰逢我嫂子，不对，是我哥正在和他前妻闹离婚，他几乎没有生存*，曾言天天去医院照顾他，我们都快绝望了，但是最后他活了下来。”

“我哥病好后，我对曾言表明了心意。曾言很果断地拒绝了我，我那时候才明白过来，曾言其实不喜欢我，或者说，就算曾经喜欢过我，也已经过去了。她并没有直接告诉我她喜欢段洵，大概是为了给我留个面子，但是我不是傻子，我看的出来。后来，她确实跟段洵告白了。”

“段洵是我哥，又救过我，如果不是他，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那次错误。”他沉默了一会儿，喉结上下动了又动，言语和眼神中都是浓浓的懊悔和枉然，“曾言喜欢他，我不能对他做什么，就算他们在一起了，我也不能做什么，更何况段洵从始至终一直都是拒绝曾言的态度，因为他知道我喜欢她。”

“所以我恨我自己，恨自己什么都不能做，连生气都不能，除了退出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段玖轻笑了一声，“其实，曾言的选择是对的。”

“欸？”

“我想，无论怎么选择，面对段洵，任何一个人都不会选择我这种无能又幼稚，只会闯祸的男人。”段玖顿了顿，看向她，“段洵应该没有给你表白过吧？”

“哈？”陶醉更惊讶了。

“段洵跟我说过，他喜欢你。”

“如果段洵告诉你了，如果他比我先一步告诉你了，现在坐在你对面的人应该就不是我了吧。”

陶醉从来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