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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卖给了我们老王家……”
姚子绮握着电话的手,指关节轮廓凸出,面部表情冷冽,原来心痛并不是非要叫出来,叫不出来的痛才更伤人。
血液直往脑门上冲,她一阵晕眩,及时扶墙站稳,握着电话的手渐渐垂下来,力道一松,手机咚一声掉在地毯。
她背对着他,纤细的身形在灯光下有种悲凉。
邬浪隐约还能听见电话里头有声音传出来,吧嗒吧嗒的,让他感觉聒噪。他伸出大长腿,踢了踢她。
她这才回神,脸色竟苍白异常,转过身,对上他放荡不羁的视线。
“上床是吧?”不过几秒,她跟变了个人似的,“那就上吧。”
整个人带着一种壮士断腕般的悲凉走向他。
他微愕,还没来得及回应,她小手已经自主来到他面前,急切而不耐烦。她眼底有什么溢出来,视线也变得模糊,用力一拉,金属扣子应声而落。她红唇对着他迫切的吻上去。
邬浪都糊涂了,这他妈是谁强奸谁?!
这样的事情,姚子绮到底行道不够邬浪高深,心猿意马下只剩最后一点倔强强撑着。邬浪这时候也只剩不服输的本性。
两人这事,在地板上,做得跟打架似的。
一室旖旎。白色羊毛地毯,两人静静躺着,中央空调的温度打的很高,姚子绮两眼茫然的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晕黄的暖意,却让她感觉不到温暖,浑身冰冷冰冷的。
邬浪半侧着身子,一手撑住脑袋,一手缓缓打着圈。此时她睡着,侧颜柔美,和刚刚发情野猫一样的神情截然不同。
☆、018 尴尬相对
姚子绮醒来的时候,天蒙蒙亮,月牙似的青白。
她睁开眼,神情恍惚,映入眼帘的东西,好陌生,欧式吊顶、水晶灯,这样华丽--
她猛地坐起身,骨头像散架了似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嗯了一声。因为起得太急,血液一阵上涌,她头痛欲裂,下意识轻柔太阳穴,不过两下,整个身子都怔愣住。
洁白的羊毛地毯上,她竟然一丝不挂。
换句话说,也就是她光着身子,在地毯上睡了一夜。
下身传来的异样过于强烈,她几乎是立时就想起了昨晚,她压着他,他拥着她,四肢交错……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像被植入了她脑袋里,清晰无比。
姚子绮十分不愿意承认那是真实发生的,可眼前的景象又逼着她不得不承认。
冻了一夜,她这时才感觉有冷意,双手环胸,扭头朝外看。落地窗距离她十分近,窗帘没拉,她可以一眼望尽纪安市的初晨,一栋栋高楼静谧的矗立在灰白的苍穹之下,光秃秃的树枝平添几分萧条。
离她不远处是一张大床,铺着精致的被褥,被褥之下一道人影占据了大半个位置,面对着落地窗,从她的角度,正好能清晰的看见那人的脸。
那一瞬的感觉无法言喻。
闯进她视野的不是别人,正是邬浪。此时他睡的正香,如玉的面庞比往日添了几许柔和,少了一份桀骜的狂妄。她第一次发现,这男人的睫毛长的不可思议,齐刷刷地,跟两把小扇子似的。
她都还没准备好,邬浪有感应似的睁开眼,不期然,两双眸子就这样对上。
姚子绮轻啊一声,捂得胸更紧,紧张的模样,在男人眼中多少显得可笑。
邬浪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过,上的女人比穿得衣服还多,自然见过事后呈现出的各种面孔。他要她前,没要求她是处,要她之后,没见她落红,他用丰富的经验分析,她那样的生涩不像装的,可理智又告诉他,这年头处女大概也只能幼稚园里去找了。
男人那种轻佻的眼神,就像一根刺,毫无预兆地刺在她心头,她恍然背过身子。
邬浪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他这样的平静,这样的理所当然,反倒显得她小家子气,有些小题大做了。
姚子绮背对着男人,自然看不见男人的表情,现在她只想找个地洞钻,哪怕狗洞都行,这种懊悔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声音涩涩地,“你背过身去!”好歹得让她穿上衣服。
身后没有动静。她疑惑间扭头,不成想,就这么毫无准备跌入他一双幽黑深邃的眸子里……
女人的背脊挺得笔直,他犹记得她腰身的那份细腻与娇软,狭长凤目中的颜色逐渐浑浊。
姚子绮心头骤跳,脸红得不行,他那神情轻易就让她想起昨晚的片段, “你背过去!”
邬浪从来不是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