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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起码我娘跟我不用总是十里路、十里路地来回跑。
回村再说这个。这会儿先去打奶。
“走吧,小枣。”
领着小枣,怀抱奶壶,跟从郝寡妇,安宁的思绪却飞向了老人丘、桦树湾、盐桦林,飞到了那个她帮助过的、受了箭伤的、极通人性的、美丽而又温柔的寒飑怪物身边。
会是它害了住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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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梦之魔(五)
什么东西?
与寒飑人似是而非的怪异气场。扎武觉察到了。
他抖落雪、站起身,缓行至盐桦林边沿,调动所有感官、仔细搜寻着空中那股异样。
有“人”来了。
不是炽霰人,也不是寒飑人或阎冥人,倒很像是师尊和百目溏魔提及过的,介于寒飑、炽霰、阎冥三界之间的“第四种”—— 喜食 人的“第四种”——
“糟了……”
那位炽霰少女的安危最先从扎武脑中闪过。仅是出于感激,没别的意思—— 至少扎武以为没有。他不希望她出事,无论如何都不希望。如果来的真是“第四种”,这一带所有的炽霰百姓都将陷身死境,也包括她。
除了我,没人能阻止他。
除了我,没人能救他们。
“龙兵者,杀器之长,浴火之灵,舍生忘死以拯万类者也。”
师尊教诲,扎武永世不忘。
最关键的是,扎武还太年轻。
遵籍龙兵与生俱来的侦敌本能,扎武离开盐桦林,沿着云梦海岸快步向东,步伐越来越急,渐渐拉起一道飞舞的雪墙。箭伤已基本痊愈,状态七八成;冲刺时速七十二里,门齿咬力四吨多,搏斗够用了;碎玉飞虹诀虽未熟练,爆一发烤焦上百吨活肉还是不在话下的。只不知对方实力如何——“第四种”亦分三六九等,弱者不及凡俗人类,强者堪与寞琅道众匹敌,幼年龙兵并无决胜把握。但不管怎样,扎武毕竟还有能力、有底气与之一战,而那些炽霰百姓—— 包括那位少女—— 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龙兵者,
杀器之长,
浴火之灵,
舍生忘死以拯万类者也。
……
年轻的寒飑皇储在心底默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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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梦之魔(六)
入夜。
郝寡妇压根儿没敢睡。
吹向海上的怪风恐怖地嘶吼在津门镇里,怒不可遏似的,要将整座集镇连根揭走。郝寡妇毛骨皆竖,上下牙“咯咯嗒嗒”磕个不停,喉头梗着苦酸胆汁,探眼望向窗缝外,只见昏天黑地,隐约好多东西顺风乱滚,一晃便没了,晓不得是草垛?是车轮?是雪球?是垃圾?还是啥过路的妖魔鬼怪?如此大风,郝家兄弟怕是想来也不能来,安宁带没带到话根本无甚关紧了。
镇上人全跑了。陪伴郝寡妇的,眼下只有孤零零小半截蜡烛根,没着没落地瘫在空屋中间、空桌中心烛台里,虽说风吹不着,那烛火还是不住地抖,好像亦是惧了。
郝寡妇悔得了不得。唉,早知如此,还不如趁着天亮雇些人帮我搬腾,现在早到崃嵧土耍唤峁�哓恼饧父銮���恍陌屯�藕录倚值芾唇印��『崾��喜菖毫�潘俊⒃艺酃峭妨�沤钅兀�呐屡Q颉⒔鹨�⒃财狈炙�且话耄�么醴仕�唤�馊颂铩��
唉,机关算尽太聪明,千算万算,愣没算着他们不来可咋整。贪小便宜遭大罪,现在镇里就剩我一个,真是骇死人啦……
“砰!!!—— ”
打雷似的豗击声惊得郝寡妇跳将起来!那时间举屋摇颤,梁上、椽上、壁上纷纷洒洒掉下灰,豆型的蜡烛台“咣当”一下倾倒桌面、“轱轱辘辘”滚转几周,带动一小粒昏惨惨蜡火、阴森森烛光,俨然一个失心疯的灯塔、丢魂魄的走马灯,妖妖袅袅地往墙上“忽悠”一圈、“忽悠”一圈扫照,前头撵着半屋子黑影,后头跟着半屋子黑影,就中间一抹明的,把一切东西映得像鬼。郝寡妇惊慌间瞟见屋角立镜,看里面那人白脸恁白、红嘴恁红,骇得她呀,心肝胆肾都要吐上屋顶!
—— 啥玩意儿磕了山墙?!——
“砰!!!—— ”
郝寡妇惊魂未定呢,未提防又来一下!木桌震作底朝天,烛台“啪嚓”一声摔断,立镜“呼啦”一声米分碎!这回土墙裂了!郝寡妇眼看见好多蛇一样的影子从裂缝挤进来,犹如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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