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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脚步匆匆的陆生,濮阳玉仁捂住嘴巴,暗色的血液中指尖缓缓流下,原本娇艳的唇瓣泛着淡淡的紫色。皱眉擦掉手上的血渍,阿玉,当真如此狠心吗?避而不见是因为愧疚还是你忘了吾吗?如果是前者可以原谅,然而若是后者,吾不允许。(现在偶们的皇叔多么的可怜,多么的哀怨)
当街道上敲响铜锣声,濮阳玉仁睁开双眼,翻身从床榻上起来快速的带上人皮面具遮住完美的面容,成了丢在人群中也找不到的普通人。
拉开房门,微红的双眼看着又飘着鹅毛大雪的天际,这时的她还有空闲想着,还好,没有重生到匈奴来,不然这样恶劣的天际,她想死的心也有了。
许是因为早市的原因,店小二也拉开了客栈的大门,客栈里的有些客人也早早的起来视线聚集在这样长的十分大周化的少年,实在是这个少年给人的感觉太冷了。
走入风雪之中,戴上毡帽,看着远处那高大巍峨的匈奴皇宫,弯了弯嘴角。
离天明还有四个小时,这期间也是早市的时间,她要利用这个时候拿到千山血参才能安然出城。昨晚来时她便是赶在宵禁的时候进的城门,那么今日,她要赶在城门开启的那一刻而走出金河城。
庆幸,早市竟然会在内宫的北门,那里正是整个皇宫守卫安排的最为松懈的地方。
行走在早市里,耳边充斥的是奇异的语言,偶尔,能听到大周语,在这么遥远的地方,当真是感到分外亲切。动物特有的体味充斥在两鼻之间,不适的蹙眉。
匆匆的穿行于人群之中,商人都在忙着讨价还价,对于这只看不买的少年也并没放在眼中。
回头看了看身后,邪魅的弯了弯嘴角,快速的闪身进入人际罕见的胡同。
此时,濮阳玉仁的一袭白衣倒是派上了用场,匈奴现在天寒地冻,无论是街道上还是皇宫里都是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脑子里回忆着陆生给她的地图,以及刚进城时安排在匈奴的魅影送来的情报,飞檐走壁。
穿了白衣也是有坏处的,她的头发是黑的,为了防止被发现,自然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她只能在各个宫殿之间飞身落脚。
霜白琉璃瓦,斗角飞檐处点缀零散黑漆纹,于正中处起方台,四面皆有上台之阶,白虎纹藻井正对台中。黑色大理石地板,不置一桌一椅一锦瓶,殿内铜柱绘獠牙飞虎纹。
最高的楼阁正是放置千年血参的地方,那里重兵把守。
濮阳玉仁足下轻点,将房顶的粱作为跳板,急速飞走。卧扑在雪地里的树丛中,看着正在进行换班的侍卫,微红的眼睛里的瞳仁放大,纵身而起,就是这个时候了,惊了一丛的枯叶翻飞。
看着天空下飘落的一枚枯叶落在同伴的白色的毡帽上,侍卫长伸手拿起,看了看四周的建筑,问道:“刚才可有起风?”周围根本就没有任何树丫,哪来的枯叶。
盯着侍卫长手上的枯叶,刺啦摇了摇头:“没有。”
“你们刚才可有觉得有风吹过?”侍卫长努哈问道。
众人一并摇头,一般下雪时是不会有风的。
努哈蹙眉,拿起手中的树叶凝思了片刻,吼道:“全部戒备!有刺客闯入,调集侍卫军严加看守各处!”
看着自己头的表情,匈奴兵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谁人如此大胆?难道又是前几个月突然陆续出现的死士的同伙?来盗取藏宝阁中的宝物?
努哈握着手中的枯叶,遥望着不远处的藏宝阁道:“速去藏宝阁查看。”说完,他便转身朝另一处宫殿跑去。
倒挂在房梁上的濮阳玉仁看着向藏宝阁靠拢的守卫,蹙眉凝思,难道她被发现了?握紧拳头,那么就更应该抓紧时间了。冷眼看向阁楼的第六层,瞳仁紧缩,目标锁定。濮阳玉仁的身影像是一道吹过的凤,站在阁楼下的士兵根本就没有察觉她的存在。
卧倒在对顶端的屋顶上,看着第六层上分布的四个守卫,这些都是个个身怀绝技的侍卫,调整着自己紊乱的呼吸,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发现。眺望着不断搜寻而来的侍卫正在将藏宝阁团团围住,视线快速的巡视而过。活动活动了手指,取出绑在脚踝的匕首,雪色下正泛着微弱的紫光。一剑封喉,翻身而下,快狠准的刺向门两旁的两个侍卫,近身格斗还是生疏了。惊动了另一面的两个侍卫,叹了口气,还是杀人了,双手同时握着匕首,不有余力的刺向两人。凭着近乎于神迹的轻功,虽然那两人出招也狠辣,但是比起反应敏捷的少年来说还是落了下风。
虽然已经极力的克制了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