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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了许久的规矩,总算是坚持的不会失礼于人。
秦珝今个儿穿得是一身儿绛紫色的袍子,金丝掐成的高冠束住发髻,比起沈可的昏沉,他的气色倒是好得出奇,昨晚辛勤了许久又没睡到两个时辰,居然还是神采奕奕的翩翩公子模样。
等二人都穿戴妥当之后,外面还只是天光微亮的模样,秦珝依旧是在前头骑马,沈可在后乘着印着荣王府徽记的马车到宫内谢恩。
待等下朝后到皇上跟前儿磕头谢恩,之后又往陈皇后处去磕头,待两边都出来了,就见到和玉在不远处领人候着,看出来了就忙迎过来道:“奴婢见过世子爷,见过世子妃,给二位道喜。”
秦珝只是笑笑,沈可忙从袖里掏出早就背着的红包塞到和玉手上,笑着说:“姑姑这般说可就是折杀我了,您是娘娘身边儿亲近的人,我们不能日日照拂到的,还都得仰仗姑姑呢”
“世子妃这话是客套,奴婢却不敢托大地应,娘娘在宫里等您二位来呢”
和玉引着他们二人过去,陪着说了会儿话,姜太后才道:“罢了,吾也不多留你们,时候不早你们也该回去给你们父母请安,让可儿见见家里的人。”
姜太后说罢又扭头对沈可道:“闲来无事就进来陪我说说话,别总闷在家里头。”然后朝秦珝瞥过去道,“他若是对你不好,也只管来找吾做主。”
从宫中告辞了出去,下台阶的时候秦珝回头虚扶着沈可,忽然问道:“可乏了?”
沈可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他,然后忙又收敛了神色道:“回爷的话,不妨事儿的。”
“那回家吧”秦珝说完顿了片刻又道,“不过父亲素来性子古怪,若是等会儿有什么的,你莫要放在心上。”
沈可被他这话说的心下不安,一路回了家,若是依着规矩,该是全家都聚在堂屋等着新人见礼,但是也不知是荣王府的规矩不同还是荣王爷的脾气古怪,秦珝引着她到府里的主院给荣王爷磕头。
沈可跟在他身后穿过两道回廊,才到了一处偏堂前,丫头挑起帘子,一股子药味就溢了出来,屋内昏暗阴沉,药气和熏香的味道混在一起,闻在鼻内十分怪异。
沈可微抬眼皮扫了一眼,只瞧见榻上一位朱红罩衣的老者、须发皆白,身边围着几个二三十岁的妇人,打眼一瞧虽说均是绫儿缎儿的料子,但俱是穿着半长的对襟褙子,非但没有荣王妃在场,连个侧妃也都不在,只是几个侍妾之辈。
秦珝领着沈可上前行礼的时候,那几个年轻妇人忙都避了开去不敢大咧咧站着受礼。
“儿子领着媳妇给父亲磕头请安。”秦珝上前一步,撩起袍襟跪下。
沈可也忙上前跪下道:“媳妇给公爹磕头。”但是等了半天上面也没有动静,反倒是秦珝已经自顾自地起来,并伸手扶她一下。
旁边有个妇人扑哧笑出声来道:“世子爷果然是疼咱们的世子妃。”
沈可没料到会有人这般放肆,不禁微微侧目,只见那妇人瞧着不过双十年华,眼睛不大却好似会说话一般,灵动异常,笑起来眼中带笑,黑亮的眸子流转如波。
荣王爷听到她说话忽然道:“明眸,过来给我捏捏腿,今个儿也不知是变天还是什么,总觉得腿上的旧伤处隐隐作痛的。都是当年征战的时候留下的旧伤,一到阴天下雨的就发作,当真是让人烦心。”
沈可闻言将目光投向榻上,只见荣王爷半倚在靠垫和软枕上,锦缎的被子搭在腰腿处,盖得严严实实,也瞧不出什么情况,但是一直听说是从腰以下都是没有知觉,也不知到底情形如何。
从堂屋中出去,又穿过两道回廊,转过影壁,又到一处坐北朝南的正堂门口,进屋就觉檀香缭绕,屋内陈设简单清素,与刚才荣王爷屋里另是不同的模样。
北边儿正座上坐着一位身着王妃诰命服的中年妇人,瞧着眉眼间于秦珝颇有几分相似,知道应该是荣王妃,她身后立着几个宽衣大袖服饰品级不同的妇人,猜想应该就是王府内的几位侧妃。
秦珝跟沈可上前磕头行礼,荣王妃只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说:“王府内规矩不多,王爷跟我这里也不需要你们晨昏定省,只要你们自己能相敬如宾,那我就也心满意足。可儿是娘娘亲自挑中的,也是出自名门,想来定然不会有什么差池,我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如今珝儿身为世子,你是他的正妻,接手掌管王府也是应当应份的。”说罢抬手推推桌上的托盘道,“这儿是府内各处的钥匙和对牌,账本我已经差人抬到你院里,今个儿就一处交给了你,以后府内上下都由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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