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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自己,不要疑神疑鬼。但她素来惊醒后很难入睡,盯着蚊帐的顶上发呆直到天亮。
屋外传来书意的惊呼:“这……怎么又少了东西?”
“我……我也不知道啊”安云的声音满是不知所措。
“你去把昨晚上夜的都叫来,一个个的都是摆设”书意气呼呼地说。
昨晚上夜的郭婆子声音尖锐高亮,人还离着老远,声音就已经先传入人耳中:“一大清早的,书意姑娘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昨晚姑娘睡前还嘱记要上夜的警醒些,这一大早就发现少了东西,我自然要找人问个明白”书意忿忿道。
“有什么事自有主子们问,书意姑娘就算是在主子面前得宠的,也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哪怕是两个主子面前都得宠,也终究跟咱们是一般的人儿,别觉得自己就高贵到哪里去”郭婆子语气中满是讥讽。
“你……”安云气结,“你这是怎么说话的,书意姐姐是姑娘跟前儿的一等丫头,难道还说你不得?”
“多亏安云姑娘提点,我才想起来,原来书意姑娘是二姑娘跟前儿的大丫头,我原本还以为是老太太屋里的姑娘走错了院子呢”郭婆子的嘴依旧不饶人地说道。
“无论我是姑娘屋里的还是老太太屋里的,也不管我是一等还是旁的,要管你总还是足够了的,你也用不着跟我面前冷嘲热讽,省省力气想等会儿怎么跟姑娘交代吧”书意的声音冷冷清清,没有半分语气起伏。
“哎呦,我好害怕啊”郭婆子丝毫没放在心上,“安云姑娘就睡在里头都没听见响动,难道还能怪到我头上不成?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出了内鬼,想要抓我顶缸,我呸这园子里还轮不到你们说了算”
“那我说的可算?”
“呸,也不去水洼里照照自己,以为自己是什么东……”郭婆子骂顺了嘴,等到再抬头,才瞧见刚才跟自己说话的竟然是还披着头发的沈可,吓得双腿发软,差点儿一出溜瘫在地上,“姑娘,老奴……”
“快别这么叫,我可当不起你叫声姑娘。”沈可一大早就被闹得满心烦乱,语气更是不善,“收拾东西回家吧,这伺候人的活不适合你,等会儿去请安的时候我便回了老太太,给个恩典放你一家出府就是了。”
郭婆子这才跌坐在地上,这二姑娘虽然平时闷不吭声,有什么也都尽量隐忍,谁知一出手就是个狠的。她抬头见沈可已经转身进屋,心知怎么求情都是无济于事,拍着地哭了半晌,自觉无趣也无法解决问题,忙胡乱抹去脸上的眼泪,起身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尘土,快步朝沈钱氏的院子赶去。
“太太,您要给老奴做主啊”郭婆子直接撞开两个前来拦着自己的丫头,一头闯进里屋哭号道。
“什么东西”沈霖还在床上尚未起身,刚想揽着沈钱氏温存一下,就被个疯婆子唬了一跳,兴致全无地起身披上衣服,“早饭你自己吃吧,我先走了。”说罢就直接披着衣裳出门。
沈钱氏见此状况,知道沈霖定然是去找莲心亲热,心头火起,将罪过都算在郭婆子身上,下地后一脚踹开骂道:“大早晨的哭什么丧?”
“太太,您要给老奴做主啊,二姑娘竟要撵老奴一家出府。太太啊老奴家里从两代以前就在给侯府做事,从来都是循规蹈矩,您可要给老奴做主啊”
“一家都撵出去?”沈钱氏停住脚步,点头道,“你本来就在知园当差,既然二姑娘这样说了,那你就回去收拾东西吧”
第一卷 侯府人少水深 第七十三章 眼线
第七十三章 眼线
郭婆子阖府内外这么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出半个时辰,侯府内的下人就都知道,二姑娘如今越来越硬气,非但老太太护着,连二太太都开始向着。如此一来,原本得罪克扣过大房的下人全都人人自危,生怕二姑娘秋后算账,不知自己是该躲远些还是去巴结些,那些个原本与大房没有过节的,这会儿倒是一个个都牛气起来,觉得自己当初厚道有了好报,恨不得立马去二姑娘面前邀功。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沈可却是丝毫都不知晓,她正在书房内百思不得其解,上次丢了名单的事情还是个谜团,这回又丢了自己随手画的首饰样子,还有之前写好打算给华家送去、后来又觉得不妥就丢在一旁的信。
家里值夜的婆子毫无察觉,睡在外间的安云也没有半点儿知晓,这若是个内贼,为何不偷之前的物件,偏偏要偷那么几张没什么意义的纸;若不是内贼,一个能够不惊动任何人,在侯府自由出入的贼,也着实让人心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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