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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兵说完,李言瑾与魏川冶面面相觑,均说不出话来,倒是身后的士兵爆发出整耳欲聋的欢声。
“这便,胜了?”李言瑾木讷地问。
“嗯……”魏川冶也吃不准地点了点头。
三月东风,飞花惊见。李言瑾在出云背上,竟有些坐不稳了。
所谓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人家陈远含好歹是个皇帝,此时与文武百官受困于皇宫之内已是莫大耻辱,若逼急了恐怕都好过不上哪儿去。巴天磊便将皇宫各出入口堵死,打算等李言瑾前来定夺,而莫决此时见了自家女婿,着实吃惊不小。前夜才放出去消息,怎今早李言瑾便赶过来了?这乘的究竟是千里马还是风火轮?
听说李言瑾是等不下去跑出来的,连巴天磊都叹了句胡闹,万幸没有出事,否则岂不悲哉?
李言瑾站在外头望着那殿角飞檐玉宇琼楼,隐约觉得在哪里见到过,便对众人道:“我要进去。”
“殿下可是要与那皇帝谈?派人进去便可,无须亲自涉险。这西郅皇宫何其之大,恐怕他们会耍花样啊。”
“我要进去。”李言瑾这时想起这梦中楼阁,忽然料定元翊就在此处。
在那一砖一瓦都象征君臣父子之礼的小皇城,与东郅皇宫何其相似,只是被他国皇子策马踏过,任他重檐金碧多少奢华,此时看来也只觉四郊多垒,徒添荆棘铜驼之哀。
到了建礼殿前,陈远含黄袍加身由近臣簇拥着出来了,李言瑾见他尚处知非之年,生得日角龙颜,与自己所想有些出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那皇帝较为大方,笑着对李言瑾道:“听闻贵国先帝最是疼爱的皇子便是您八皇子,今日一见,果然少年英雄,名不虚传,连我芍儿都甘拜下风了。”
李言瑾掂量着这话该怎么说。那陈远含国恨家仇地不怒反笑,不过是逞逞口舌之快罢了,但面子上的礼数还在。李言瑾总不能顺着他的话,与他一道寒暄到底不合适。李言瑾是成王,陈远含是败寇,既然如此,那话便不能多说,说多就掉了身份。李言瑾想起自家老爹升天之前是怎吓唬人的,便半眯着眼看了西郅皇帝一眼,又用鼻子笑了一声,不等陈远含反应,已提脚进了大殿。
整个建礼殿被李言瑾带来的人围得水泄不通,那陈家皇帝再如何也只得认了下,跟在李言瑾后头进去了。
殿中设熏炉烛台,红柱雕龙,都是老一套的。大殿最深处陈宝座一把,李言瑾倒起了些心思,挥挥手便让人将那龙椅抬下来。此时陈远含及大臣总算看不下去,脸色大变道:“李言瑾,你这是!”
话音刚落,嗖地霜刃出鞘,一把把明晃晃的宝剑已架在他们脖子上。
李言瑾懒洋洋地啧一声,道:“混账!看清楚了,这可是他们西郅的皇上,天子!天子的脖子他是能胡乱架就把刀上去的么!还不退下!”
李言瑾说了一大串,好歹报了方才的仇,给寒碜回去了,才让人放了陈远含。
这时候龙椅已被搬下,李言瑾拍了拍那纯金的扶手,众人只当他要坐,他却朝那脸都气歪了的皇帝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自己则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朕听说,李氏八皇子机敏过人,只是心怀妇人之仁,难成大器。今日见了,才知此言大谬。”陈远含坐下,苦笑道。总算是个做皇帝的,这时候竟能笑得出来,倒也不简单。
“可见捕风捉影到底害人。只是不知您可有听说,我早不是八皇子了,若是赏脸唤一声太子殿下,想必这殿里诸位兄弟也能舒心。”李言瑾不知有何可笑,却也是笑。
“果然厉害。”陈远含脑门儿上一根青筋抖了抖,叹道:“荆州失守后,朕隐约就知道该有这么一天。只是有一事,朕始终好奇。”
“嗯?”
“据我所知,东郅国力不济,便是全军出动,也不过就是这六七十万人,你如何……莫非?”
李言瑾看对面那张无可置信的脸,顿觉好玩,笑道:“正是如此。你若前阵子派人去接闺女返乡归省,恐怕陈芍烈此刻便站在这儿了。我当真一点办法没有。我若是输便是死,你若是赢便可吞了东郅,这其间奥妙,不必我多言罢。”
陈远含摇了摇头:“是朕输了。不知太子殿下可有看到朕派人开出的条件?此次战败,我西郅愿奉上城池车马黄金美人,以求和解。”
李言瑾点点头:“自然是知道的。”
“那殿下入宫,可是还有甚不满意之处,需要商洽?”
“我五哥身子骨弱,本不适合